“什麼事?”這幾日頭一直隱隱作痛,回了院子,唐氏歪到榻上讓人給她按摩太陽穴,懶懶的問道。
“二公子在外麵惹了事,讓人抓起來了。”紫蘇伺候在一旁回答道。
“他又惹了什麼事?”唐氏臉上露出厭惡,不耐煩問道。
這妾就是妾,生的兒子也上不得台麵。那葉氏不過是個小戶人家出來的,除了臉能看,其他簡直一無是處。
“二公子昨晚在酒樓抓了一個他看入眼的女子,差點把人家給…糟蹋了。”紫蘇說著看了看唐氏,“結果那女子是端王最近剛納進府的小妾,正得寵,到了端王那一哭訴,二公子早上一出門,端王就讓人把他抓進了端王府,現在消息才傳出來。”
“不要臉的東西,整日在外麵喝花酒賭博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事情惹到了端王府的小妾身上。”唐氏聽了狠狠地罵了一聲,厭惡的閉上了眼,“這事我管不
了,等王爺回來再說。”說完便不再搭理了。
葉氏院子裡也得了消息。
“你這個哥哥,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葉氏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走。這個端王,還是二皇子的時候就風流浪蕩,他的女人是決計不許彆人碰的。遠兒卻差點把他正得寵的小妾糟蹋了,落到了他的手裡,還不知道會如何處置。
“王爺還沒回來嗎?”葉氏焦急問丫鬟道。
候在一旁的丫鬟忙搖頭。
“娘,還不知道父王什麼時候回來,不如去求王妃先把哥哥帶回來?”薛芸也急的團團轉,她哥哥一大早就被抓了去,現在消息才傳過來,她父王怕是要到晚上才回來,到時候他哥哥還不知道會多吃多少苦。
“去求她?”葉氏冷笑一聲,“她怕是早就得了消息,現在還沒有動靜,就是不想管!”
薛芸一下子沒了主意,“那怎麼辦?”
“等王爺回來。”葉氏咬著牙坐到床上,她在平京城無權無勢,又隻是個王府的妾,還不受寵,除了等王爺回來,哪裡有彆的辦法把兒子救出來。
一起用了午飯,歇晌的時候,趁阿淵還在熟睡,薛崇把他抱上了馬車,林錦才悄悄領著他回侯府去了。
薛崇要去練武場,沈靖婉替他換好衣袍,邊給他整理領口邊道:“這麼熱的天就彆騎馬了,坐馬車去吧。晚上想吃什麼?”
“隨你,你喜歡的就行。”薛崇低頭親了親她,“我會早些回來。”才出了門。
薛崇出了門,沈靖婉拿了一本書躺到窗邊的藤椅上,旁邊的小幾上放著一碗冰鎮過的酸梅湯,屋子的前後門窗都打開了,偶有涼風習習吹來,倒是有幾分舒適。
碧巧和翠容坐在旁邊的榻上做針線,青竹從院子外麵回來,興衝衝的道:“我進來的時候聽說王府裡出事了,二公子被抓進端王府了。”
“怎麼回事?”碧巧和翠容都停下了手裡的針線,就連沈靖婉也放下了手裡的書。
“說是二公子昨晚差一點就把端王剛納進府,最近正得寵的一個小妾糟蹋了,聽說上午二公子出門的時候就被抓過去了,現在還沒放出來呢。”青竹道。
翠容嘖嘖出聲,“這二公子膽子可真大,在外麵這般膽大妄為,是覺得他是慶王爺的兒子,沒人能治他麼?”
“這二公子人品也忒差了,聽說往日在外麵調戲姑娘的事就沒少做,這下碰到塊鐵板。我看他呀,他就是要得個教訓才好。”碧巧撇撇嘴,她很是看不上這個二公子,莫說旁的姑娘,就是她偶爾去王府前院的時候,遇到二公子,都會被他肆無忌憚輕浮的瞧著。
青竹道:“可不是,端王府裡的小妾都敢碰,還不得被端王活撕了。聽說葉姨娘都快急瘋了,王妃倒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都在等王爺回來呢。”
“隨他們鬨,反正與我們無關,我們隻用看熱鬨就行了。”翠容說著朝她們小姐笑了笑,“是不是,小姐?”
“不錯,正好無聊,有熱鬨瞧瞧也是好的。”沈靖婉嘴角微微一彎,笑吟吟的。
晚上慶王爺回來知道了,大發雷霆。端王是他的侄子,結果他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讓他怎麼好意思腆著一張老臉去端王府要人。任憑葉氏跪在地上苦苦哀
求,慶王爺也不鬆口,甚至暴怒的直言,就算端王把薛遠打死了,他就當沒這個兒子。
葉氏和薛芸跪在地上哭的崩潰,唐氏在一旁冷眼旁觀,最後慶王爺不管她們母女二人,直接和唐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