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出大戲看的沈靖婉主仆幾人津津有味,邊嗑瓜子邊等在院子裡,等著青竹和九源一趟趟從前院回來告訴她們發展到哪一步了,還有事情的細節。
薛崇在練武場多耽擱些時間,回來晚了些。等他回來前院的熱鬨已經散了,沈靖婉饒有興致跟他講白天和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早該被治一頓了。”薛崇聽完倒是毫不意外,扯著嘴角道。
“你也討厭他?他這麼壞,小時候有沒有欺負你?”替他更了衣,兩人窩在藤椅上乘涼,早就想要問他小時候的事了,沈靖婉問道。
薛崇勾了勾唇,“他不敢欺負我,以前我還在王府沒有去舅舅家的時候,他見了我就躲。”
他那時剛從山上回來,薛遠就已經是這幅紈絝的模
樣。薛遠欺軟怕硬,隻敢在軟弱的人麵前橫。有一次找他麻煩,被他狠狠的打趴下後,以後隻要見了他,就躲的遠遠的。
“你當時在王府住著,過的一定很不好吧…”沈靖婉側過身憐惜的看他,想著他失蹤剛回來的時候在王府住過兩年,依著王爺和王妃的態度,他一定很不好過。
“還好,我舅母經常來看我,他們什麼都不敢缺我的。”薛崇看見她眼中憐惜的神色,低頭摟著她用高挺的鼻梁在她額頭上蹭了蹭。
其實在王府中的那兩年對他來說是好事,之前他隻是恨那人,後來他才是徹底斷了和那人的父子情分。
“那你…”沈靖婉倚到他的胸膛上,她想問那你失蹤那幾年是去了哪裡,又是如何過的,可他不主動說,她便有些問不出口,怕這是他的痛處,戳了就會流血受傷。
“薛遠好歹是慶王爺的兒子,你說端王應該不會真的對他如何吧。”把話題轉了回來,沈靖婉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蹭了蹭,懶懶道。
“那可是他最得寵的小妾,誰都知道,端王最恨彆人碰他的女人,何況還是他沒有厭棄的女人。”薛崇不置可否,大手輕輕在她背上撫摸,“不管端王會對薛遠如何,都與我們無關,我們隻管看熱鬨好了。”
他的大掌撫摸的很是舒服,沈靖婉在他懷裡輕輕閉上了眼。
慶王爺確實說到做到,說不去端王府要人,就不去端王府要人,任憑葉氏和薛芸如何懇求,最後煩了連他們也不見。端王府裡也沒有放人的意思,整整兩天沒有薛遠的消息。
這事平京城中都知道了,沈靖婉回學士府看爹娘還有弟弟妹妹的時候,方氏專門問起了這件事。
“沒事呢,這是王府裡其他人的事情,與我和世子無關。”沈靖婉安慰她娘。
“那就好,你們自己過自己的,不要摻和他們的事情。”方氏拍了拍女兒的手,想起來問道:“對了,靖庭的事情你可知道?”
沈靖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靖庭什麼事情?”
“就是他偷偷學著練武的事情。”方氏說起來就生
氣,“前些天你爹發現他經常偷偷溜出去,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溜出去玩,誰想讓人跟蹤了才發現,他原來是到城外那片竹林邊練武。練起來還有模有樣,一看就知道有一段時間了。你爹問了他才知道,他在哪練武有大半年了,可把你爹氣壞了。”
上次讓靖庭小心些,誰讓他不當真,現在真被她爹發現了。沈靖婉心中歎了口氣,問道:“娘,那爹把靖庭如何了?”
“還能如何,先關在書房裡抄書呢。你爹問他是誰教的他,他還挺有義氣,怎麼都不說。他不說,你爹也猜得到,周圍交好的能教他練武的,除了白彥,還能有誰?這不,今天一大早就氣衝衝跑去白府找人算賬去了。”方氏說完看著沈靖婉,“婉兒,靖庭跟著白彥學練武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你老實告訴娘。”
現下都知道,沈靖婉哪裡還敢隱瞞,把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說給了她娘聽。
“你呀你,明知道你爹隻想讓靖庭好好讀書,你還幫他把白彥找來教他練武,這不是存心氣你爹麼。”
聽完,方氏抬手在沈靖婉頭上點了點,歎氣。
“娘,靖庭既然喜歡,練武有什麼不好?以後有事還能保護自己和彆人。”沈靖婉拉了拉她娘的手,小聲道。
“不是不好,隻是你爹不喜歡。你看靖庭現在天天偷偷溜出去,書都不好好看了。”方氏歎息一聲,然後擺了擺手,“行了,你去看看靖庭吧,他現在隻是抄書,等你爹從白府回來,還不知道要如何罰他了。”
沈靖婉乖乖起身,“娘,那我去了。”
“嗯。”方氏點點頭,等女兒走了,把這次和女兒一起回來的王嬤嬤叫了進來,女兒總說在慶王府過的還好,她卻是要問問王嬤嬤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