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車的時候可以直接往下跳,上馬車卻犯了難。馬車車沿有些高,她一個姑娘,總不能爬上去,那也太難看了。木蓉正犯愁,白彥在一旁默默歎了口氣,“得罪了。”他話音剛落,就彎下腰打橫把木蓉抱起,放進馬車裡。
木蓉驚呼一聲,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放進了馬車裡,車簾落下,隻聽見白彥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坐穩了。”
白彥把馬暫時放在醫館,駕著馬車送木蓉回家。
這人雖然有些登徒子,但念在他幫自己的份上,就不計較好了。木蓉坐在馬車內胡亂想著,她掀開窗簾往外看,發現這不是回鋪子的路,而是回宅子的,她忙從車簾裡探出頭,朝白彥道:“你怎麼送我回家來了?我要回鋪子。”
白彥趕著車頭也不回地道:“你腳傷還沒好,去什麼鋪子,回家好好休息。”
木蓉睜大眼瞪著白彥的後腦勺,這人還挺專製,不
過她去哪裡和他有什麼關係?
沒等木蓉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出來,就已經到了宅子門口,白彥停穩,然後跳下馬車,朝木蓉伸出一隻胳膊,“下車。”
木蓉正生氣,抓住他的胳膊就氣呼呼往馬車下跳,路麵本就有些不平,木蓉這一跳就沒站穩,斜斜倒進白彥懷裡。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到我懷裡的。”白彥一手攬住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以防她再跌倒,揚起嘴角又起了調戲之心。
身後宅子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卓叔這幾日病稍微好了些,就是頭還有些暈,他正打算去鋪子裡看看,打開門就看見他們家三小姐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頓時震驚地睜大眼,“…三…三小姐…”話都說不利索了。
又一次失誤被這男人占了便宜,木蓉又氣又羞的臉通紅,她腦袋一熱,抓起白彥抓著她手腕的手掌就在虎口用力咬了一口,然後推開他站穩,轉頭朝卓叔道:“還不快讓人來扶我進屋。”
三小姐剛剛是在和這男人調情?看見木蓉剛才的動作,卓叔隻覺得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哎…”他應了一聲,忙進院子去叫了幾個丫鬟,把木蓉扶進了屋裡。
看著木蓉被扶回屋裡,白彥呲著牙甩了甩手,他看著虎口清晰的牙齒印,心底嘖了一聲,這丫頭這麼用力。想起剛才木蓉氣急敗壞的模樣,白彥嘴角忍不住勾起個弧度。他又在門口站了會兒,想起自己的馬還留在剛才的醫館那裡,才轉身離開。
第二日,薛崇剛從練武場出來,就看見白彥等在門口,抱著雙臂看著他,顯見是來算昨天的賬來了。
“有事?”薛崇走到他麵前,麵色如常,沒有一絲心虛和愧色地問道。
白彥看著他氣的直磨牙,“你可真行,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還和你媳婦兒一起來騙你兄弟我了。”
薛崇挑眉看他,“木姑娘難道不好?我們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你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我謝謝你們了,你們還是彆關心的好。”白彥翻了個白眼,揚手道:“我不管,你應該向我賠禮道歉
,走,請我去喝酒。”說完,拉著薛崇就往酒樓去了。
薛崇晚上回去的比往日晚,沈靖婉邊看書邊在房裡等他,好一會兒才見他回來。
“怎麼回來這麼晚?”沈靖婉放下書就起身迎過去。
薛崇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回身摟住她,頭靠在她頸項間輕輕蹭了蹭,輕聲道:“白彥找我和他去喝酒。”
“喝了多少?白大哥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沈靖婉伸手摟著他肩膀輕輕拍了拍,“坐好,我讓碧巧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薛崇依言到旁邊的藤椅上坐好,沈靖婉去房外吩咐了一聲碧巧,然後進來走到薛崇身後,輕輕替他按揉太陽穴。
因為他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白彥灌了他不少酒。薛崇微闔雙眼,察覺到太陽穴邊輕柔的力道,等她按揉了會兒,伸手攥住了她的手,牢牢包在自己的大掌中。
“鬆手。”沈靖婉手上掙了掙,沒掙開,薛崇反而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薄唇在她手上輕輕磨蹭。
碧巧端著醒酒湯進來,就看見姑爺和小姐親昵的樣子,她抿著唇笑了笑,把醒酒湯放到桌子上,“小姐,我先出去了。”然後趕緊出去關上了房門。
房門外翠容和青竹準備好了熱水正要抬進來,碧巧低低朝她們說了兩句,攔住了她們。
沈靖婉任他握著自己的手,又給他按了一會兒太陽穴,等醒酒湯涼了,才喂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