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見她來了,木蓉忙往身後藏了藏,有些不自在,臉上也染上了幾絲薄紅。
沈靖婉淺笑著沒有拆穿她,尋了個位置坐下,便開始仔細雕琢起手裡的玉佩,遇到紋樣上複雜一些的,就去請教木蓉。
薛崇和舅舅商量完出發的事宜就來找木雲,進來看見她,走過去問道:“何時過來的?”
“剛來一會兒。”沈靖婉忙著手裡的玉佩,抽空抬眼問他,“出發的事情跟舅舅商量好了?”
“嗯,我過來找木雲。”薛崇點點頭,看她正忙著
也不打擾,叫上木雲去了後院。
出發前一日木雲又給白彥算了一卦,雖然他這一行仍是大凶之兆,但卻讓人振奮的透出了一絲若隱若現隱隱的生機。白彥精神大振,沈靖婉和薛崇幾個人沉重的心情,也終於微微輕鬆了些。
這兩日一刻不停緊趕慢趕,終於在出發前一晚,沈靖婉把玉佩雕琢好了。她親手係到薛崇的腰間,抬頭笑盈盈問薛崇,“喜歡嗎?”
薛崇把她的雙手握在大掌中,她的手一向細滑白皙,這兩日卻因為雕琢玉佩,手指上被劃了好幾道傷口。
見他一直在看她手指上的傷口,沈靖婉笑著催促道:“劃了幾道小口子而已沒什麼大礙,你快看看玉佩喜歡嗎?”
“嗯,喜歡。”薛崇低頭深深看她一眼,把她受傷的手指含到嘴裡,輕輕舔舐她手指上的傷痕。
沈靖婉臉一熱,手指上癢癢的,被他這樣含著手指也不敢動,好一會兒,薛崇才鬆開她的手指。
明日去了漠北還不知道要過幾個月才能回來,這一
晚薛崇折騰起來沒了顧忌,沈靖婉隨著他起起伏伏的沉淪。
天色未亮,大軍就要出發,薛崇最後狠狠抱了抱她,轉身大步踏出房門。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消失,沈靖婉一人躺在寬敞的床上,撫著酸軟無力的腰腹,他才剛走,就強烈的想念起他來。
前一晚折騰的厲害,天亮了沈靖婉還躺在床上沒法起身。王嬤嬤進房瞧見她脖子上折騰出來的那些痕跡,想著自從小姐和姑爺成了親,不說每一日,五日裡總有三日要這麼折騰,不由得在暗地裡搖了搖頭,年輕的時候老這樣折騰,到老了對身體不大好。
等到碧巧幾個進屋扶她洗漱的時候,王嬤嬤忍不住在旁邊勸道:“小姐,原本我不該說的,隻是你也不攔著點姑爺,你和姑爺現在這般年輕,若是總這樣折騰不懂得節製,虧損了身子,到老了吃虧的還是女人。”
沈靖婉臉一紅,她也知道這兩日是折騰的厲害了些,紅著臉道:“嬤嬤說的是,我之前有攔著他的,隻
是他這一次去漠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就沒舍得管他,隨他去了。”
“小姐說的也在理。”也知道這一次薛崇沒有一兩個月回不來,王嬤嬤歎息一聲,便沒在言語了。
沈靖婉在床上躺到晌午,身子才舒適了些。她起身用了午飯,在書房看了會兒書,永寧侯府的人便來請她,說李氏請她過去說說話。
坐上馬車去了永寧侯府,李氏正在院子裡看阿淵打拳。林乾在家的時候每日都要教阿淵打一兩個時辰的拳,阿淵也學的認真,這些日子下來,阿淵打起拳來一招一式都格外的像模像樣。
見沈靖婉來了,阿淵高興的要朝她跑過去,李氏板著臉喊住他,“把這一套拳打完。”阿淵扁扁嘴角,乖乖的繼續在原地打拳。
沈靖婉走到李氏身邊先行禮道:“舅母。”然後和李氏一起在旁邊看阿淵打拳。
看了會兒,沈靖婉忍不住對李氏誇獎阿淵道:“阿淵現在就能打拳打的這麼好,等他再大一些,要更厲害了。”
李氏笑著搖了搖頭,“是你舅舅教得好,他呀,還是比不上崇兒小時候。”
“哦?”聽她說起薛崇小時候的事情,沈靖婉來了興致。
“崇兒剛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大好,為了讓他身體好些,他三歲的時候他舅舅就開始教他打拳。崇兒也是能吃苦的,從三歲學打拳開始沒有一日斷過,每日早起練習。漸漸的,他身體也慢慢好了,等到他五六歲像阿淵這般大的時候,他一個人就能把個頭比他高好幾個頭的人打趴下。”
李氏回憶起薛崇小時候,臉上藏不住的笑意,“他舅舅看他這般爭氣,高興極了,帶著他和那些武將家裡的公子到處切磋,那些公子沒有一個能及得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