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還早,我再陪你待一會兒。”薛崇揉了揉懷裡的人。
沈靖婉咽了咽口水,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羞恥的小聲道:“外麵風聲大,你…你輕一些,我不出聲…”
薛崇眼中猛地冒出一抹暗火,他的大掌緊緊箍住懷裡的人,猛地一翻身,就把懷裡的人壓到了身下。
酣暢淋漓過後,薛崇把被子的角從沈靖婉嘴裡拿出來,心疼的吻了吻她,抱著軟成了水的人在懷裡等餘韻過去。
在床上躺了會兒,薛崇又在她唇上輾轉了許久,才
意猶未儘的起身,下床穿好衣袍。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過來。”薛崇彎腰在她額上親了親,把被子給她嚴嚴實實蓋好,才念念不舍的從窗戶離開。
這人,怎麼總喜歡走窗戶,明明有門可以走的。沈靖婉窩在被子裡笑剛剛離開的這個男人。
哎呀,忘了問他白大哥現在在哪兒,他的傷勢如何了。算了,等他明天來了再問。沈靖婉突然想起白彥的事情,懊惱剛才忘了問,又想起他說明天會再過來,才算放了心,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晚上,沈靖婉早早的打發了翠容幾個丫頭去休息,她在黑暗中靠在床頭的軟枕上,抱著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等薛崇過來。
等到夜深了,四處都安靜下來,薛崇才從窗戶翻身進來。
沈靖婉替他脫下衣袍,然後兩人上到床上。因著夜明珠淡淡的光輝,沈靖婉終於能看清他的模樣,昨日摸著知道瘦了,現在一看,沈靖婉更是心疼了。
“明日回來,我悄悄給你燉湯補補。”沈靖婉摸摸他消瘦的臉,心疼道。
她想了,他們院子裡的這幾個人都是忠心的,不會把薛崇回來的事情傳揚出去,隻要他們悄悄的,動作小一些,這王府裡的人也不會知道。
薛崇吻吻她的手指,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會兒,沈靖婉才想起來問道:“白大哥怎樣了?他受重傷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還有木雲,你們走後他也走了,是不是你讓他去做什麼了?”
見她問題這麼多,薛崇從頭到尾細細給她講了一遍。原來他之前聽她講起漠北軍營中大夫的事情,就突然想起之前那個沒了蹤影的鬱大夫。走之前,他交給木雲一件事,就是讓木雲去找到鬱大夫,然後帶他趕去漠北,以防在戰場上出現什麼狀況,鬱大夫能及時救命。
到了漠北後,他一麵等著木雲把鬱大夫帶來,一麵在上戰場的時候,多留了一份注意在白彥身上。前麵幾場仗一切安好,等到最後一場的時候,他要去對付
狨荻,白彥對付圖雅,等他取了狨荻的人頭回來,就聽到白彥殺了圖雅後重傷的消息。
白彥當時的傷勢很重,一刀從胸口下去險些沒命,軍營裡的大夫束手無策,還好要緊的關頭,木雲帶著鬱大夫趕到,才保住了白彥的一條命。
“白彥不在回來的人馬裡,他留在後方養傷,木雲還有鬱大夫和他在一起。有鬱大夫在,他的傷很快就會痊愈的。”薛崇說道。
沈靖婉的心這才完全放下了。
薛崇每晚都會乘著夜色回府,沈靖婉也吩咐了翠容和青竹幾個丫頭,悄悄在小廚房做些吃食,給薛崇補身體。知道自己的爹娘還有舅母都在擔憂著薛崇,乘著去看望他們的時候,尋了個時機把薛崇回來的消息悄悄說了,讓幾個人也都安了心。
過了幾日,瑞王把端王遺留下來的事情處理完了,知曉齊王帶著人馬正在趕回平京城,先是派人帶了兵馬去攔截,然後就讓人圍住了整個平京城,日夜在城中巡防不說,還不許人隨便進出,隻把整個平京城圍
的如鐵桶一般。
如此一來,薛崇在城中行走就變得困難了起來。
這晚,薛崇費了好些功夫才從巡防的官兵眼底下溜進院子,來的要比往日晚了好些。沈靖婉一直在等他,見他來了,忙把一直在爐子上溫著的雞湯盛給他,看他喝完。
因著這幾日在府中好吃好喝,薛崇終於不再像剛回來時的那般落拓,沈靖婉看他喝完雞湯,遞了帕子給他擦了擦嘴,小聲的憂慮道:“城內越來越嚴了,若無事,你就不要進城來了,要不然被發現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