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崇回來,喂了安兒,讓乳母抱他下去睡覺後,沈靖婉去沐浴,薛崇悄悄進來,趁她不注意也進了浴桶。沈靖婉紅著臉推了推他便罷了手,等他進來後,依偎到他懷裡,想起木蓉白天來的事情,邊舀水澆到兩人身上,邊問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和安兒去蒼山看看你和木雲的師父?”
“等天氣涼快一些,安兒再大一些。”溫香軟玉在懷,薛崇有些心猿意馬,雙手在懷裡嬌軟的身子上遊走,頭也埋在妻子的圓潤的香肩上,心不在焉含糊道。
沈靖婉想問問他有沒有定好日期,卻被他手下的動作打斷了,身子輕顫,忍不住微微闔上眼,任他為所欲為。
前一晚兩人胡鬨的有些晚,第二日就起晚了。用完早飯,沈靖婉剛把安兒放在床邊的榻上,逗他玩耍,木蓉氣呼呼板著臉來了。
“你怎麼了?”把安兒交給青竹抱到院子裡轉一轉
,沈靖婉疑惑問她道。
“氣死我了,木雲這小子竟然又跑了,鬱大夫也不見了,連去哪裡也沒說。我來問問你和世子知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木蓉生氣問道。
她今日正好無事,就去鋪子裡查賬,誰知道剛到了鋪子裡,卓叔就跟她說木雲收拾了個包袱跑了,隻說要出去幾天,鬱大夫也跟木雲一起跑了。她擔心木雲這一次又不知道去哪裡去多久,想起木雲或許會告訴世子,就特地過來問問。
“這個我不知道,等世子回來我問問他。”沈靖婉安慰了會兒木蓉,跟她說等薛崇回來問過後會派人去告訴她,等木蓉氣消了一些,才送她離開。
等薛崇回來,沈靖婉第一件事就是問他知不知道木雲和鬱大夫跑的不見了,薛崇換好衣裳,坐到榻上一邊拿起撥浪鼓逗兒子,一邊道:“知道,鬱大夫和木雲走的時候專門去跟我說了。他製藥有一種藥材沒了,這次是專門去采藥材的。木雲和他一起,等采到了藥材,兩人自然回來。”
“就是為了去采藥材?那木雲和鬱大夫怎麼不說清
楚,木蓉知道木雲又跑不見了,又生氣又著急。”沈靖婉鬆了口氣,坐到榻上有些埋怨道。
“鬱大夫一向自由自在慣了,去哪裡從來不會告訴彆人,就怕彆人找到他。木雲是知道如果他告訴木蓉,木蓉肯定會事無巨細的問他要去的地方,去多久回來。若知道去的地方荒涼偏僻,肯定還會阻攔他。他不說清楚,是不想麻煩。他自小跟著我師父隨性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薛崇邊說話邊逗兒子,就有些心不在焉,安兒見爹爹跟他玩的不專心,不開心了,小壞手一伸,就扯住了薛崇的頭發。
“嘶…你這壞小子,敢扯爹的頭發,看爹怎麼教訓你。”薛崇趕緊低了低頭,抓住安兒抓住他頭發的小壞手就往嘴裡送。
看出爹爹是在跟他玩兒,安兒咿咿呀呀笑的開心,大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小胖腿使勁亂蹬,另一隻小壞手又使勁一扯,兩隻手都扯住了爹爹的頭發。
沈靖婉無奈地看著父子倆鬨,從梳妝台上取了梳子過來,對兒子道:“安兒,快把你爹的頭發鬆開。”
安兒哪裡聽得懂,看到娘親手裡的梳子,小家夥咿咿呀呀更開心了,伸長小胖手朝她娘手裡的梳子。
“安兒要玩,把梳子給他。”薛崇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頭發還在小家夥手裡,從沈靖婉手裡拿過梳子遞給安兒。
“你啊,就寵他吧,看把他寵壞了以後長大了怎麼辦。”沈靖婉看著他寵安兒,氣哼哼道。
“安兒還小,寵不壞的,就算以後寵壞了,也不怕,還有我給他做靠山。”薛崇低頭親親兒子的額頭,把自己的頭發從安兒手裡拿出來,然後從榻上拿了幾個安兒平時最愛玩的小玩意兒遞給他,讓他抱著梳子和小玩意兒一個人玩兒去了。
沈靖婉隻好又到梳妝台取了一把梳子過來給他梳發,繼續剛才的話道:“那木雲和鬱大夫這次要出門多久?鬱大夫不是還要和我們去見你師父,你說天涼爽一些就去,到時候他回得來嗎?鬱大夫一向不喜歡平京城,他不會不回來了吧?”
“放心吧,雖然鬱大夫需要的藥材有些難找,但有木雲在,最多十天半個月也就回來了。鬱大夫一心想
著讓我帶他去見師父,他不會舍不得回來的。”薛崇溫柔的看著兒子,說道。
“那可說不定,萬一在路上木雲救帶鬱大夫去見你們師父了呢?”見他如此確定,沈靖婉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