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大夫是要去找我們師父算賬,木雲不敢一個人帶他見我們師父的,師父懲罰人來點子很多,木雲吃過苦。”見梳好了發,薛崇轉身抱了抱妻子,“這事你彆操心了,我等會兒讓人去白府告訴木蓉一聲,讓她不用擔心木雲。你有多餘的閒心,不如多操心操心我和安兒。”
“你這麼大人了,我有什麼好操心的,難道也要擔心你會突然跑不見了不成。我操心安兒一個人就好了。”沈靖婉故意一本正經板著臉看他,俯下身笑眯眯親了親安兒臉頰。
“嘖。”薛崇看著一本正經的妻子磨了磨牙,猛地撲過去把她壓在榻上,在她身上撓了撓癢癢。
“我錯了,快放開我…”沈靖婉笑的花枝亂顫,鬢發都亂了,氣喘籲籲道。
薛崇伏在她身上,低頭狠狠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
磨著牙道:“看你以後還亂說話。”親了一口有些忍不住,捧著妻子的臉頰又低頭輾轉親了起來。
安兒趴在旁邊好奇地看著爹爹壓在娘親身上胡鬨,小胖手揮了揮,咿咿呀呀高興地叫出了聲。
“夠了,快起開,安兒在旁邊看著呢。”沈靖婉從他唇下掙脫開,看見安兒傻嗬嗬朝他們樂的歡,臉有些紅,推了推薛崇道。
“怕什麼,他又看不懂。”薛崇又壓著妻子親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沈靖婉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去抱安兒,摸摸他底下,發現濕了,轉過頭指揮薛崇,“安兒尿了,快給他換尿布。”
“來了。”薛崇換尿布的動作早就駕輕就熟,三兩下就給安兒換好了尿布,抱著嗬嗬傻樂的兒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邊院子裡一家人其樂融融,另一邊慶王爺的院子裡卻是氣氛沉重。
“…你說什麼?”慶王爺皺著眉靠在床頭,把剛才問王禦醫的話又問了一遍。
王禦醫咽了咽口水,隻好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王爺這胸口疼的毛病按理說隻要每日按時服藥,平日不要有什麼情緒大的波動就能無事。但去年王妃去世的時候,王爺太過悲痛,又忘記了服藥,病情便嚴重了。這病情一旦嚴重,就不太好治了,之前禦醫所開的藥已經沒用了,能壓製王爺胸口疼痛的新藥…請王爺恕罪,禦醫所還沒研製出來。”
慶王爺聽完沉默不語,旁邊的管家忍不住了,開口斥責道:“要你們禦醫所有何用?這麼長時間新藥都還沒研製出來!王爺現在胸口疼的毛病每日都要犯上一回,而且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疼。你們既然這般沒用,不如把位置讓出來,讓有能力的人來坐你們的位置好了!”
“王爺恕罪。”王禦醫急忙跪伏下身體,替禦醫所辯解道:“王爺應該知道自身的病情,當年給王爺治病的禦醫定也叮囑過讓王爺切記不要忘記每日服藥的事情。況且王爺的病變成今日這般嚴重,和王爺的情緒也有莫大的關係。自王妃去世後,王爺就鬱積在胸,鬱鬱寡歡,這對王爺的病情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要根治幾十年的頑疾,真的不是那般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王爺的病情變成這樣要怪我們王爺自己?!”管家聽了勃然大怒,朝門口的侍衛喊道:“簡直就是庸醫,來人,把他…”
“算了,讓他走吧。”聽了王禦醫的話也沒有惱,慶王爺打斷管家的話,淡淡吩咐道。
“多謝王爺。”王禦醫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磕頭謝恩。
“回去後讓禦醫所加緊研製,我們王爺還等著你們的新藥。”管家不能違逆慶王爺的意思,生氣瞪了王禦醫一眼,喚來丫鬟送他出門。
“小的一定督促禦醫所加緊研製。”王禦醫連連點頭,滿頭大汗趕緊起身隨著丫鬟出了門。
等王禦醫出去了,管家上前皺起眉頭道:“王爺,禦醫所的人遲遲研製不出新藥,可王爺胸口疼的毛病卻是不能再等。不如把上次那個據說比宮裡禦醫都還要醫術高超的鬱先生請來給你看看,說不定他有辦法。”
“就按你的意思去吧。”慶王爺揉揉眉角,“這件事記得彆讓茹兒和清兒知道,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是。”管家點點頭,退出房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