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答應了就要給,怎麼能出爾反爾?”薛崇輕哼一聲,低頭親了親兒子的額頭,“改日我帶安兒去找他親自要見麵禮。”
沈靖婉無奈地搖搖頭,他和傅先生是師徒,任他去胡鬨。兩個人抱著安兒從暖閣出來,回去他們自己的院子。
回去院子後,安兒玩了一會兒就困的睡著了,薛崇抱著兒子去交給乳母,沈靖婉取了個匣子出來,然後從袖子裡掏出玉牌輕輕摩挲。因了這塊玉牌,她才能重生,有了現在的生活,尋常人一生都不會有她這樣的運氣,傅先生說的對,她應該珍惜現在的生活,而不是追究來曆和緣由。玉牌曾經保護過她,她要收起來,等有了女兒,也要把玉牌送給女兒,希望到時候玉牌也能保護住女兒。
打開匣子,又輕輕摸了摸玉牌,沈靖婉才用錦綢仔
細的把玉牌包好放進匣子,然後抱著匣子,小心地放進了櫃子裡。
傅先生來過後,第二天,李氏帶著林錦和阿淵到王府來看他們。
阿淵惦記著安兒,給安兒帶了好些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小玩意兒過來,見麵後和他姐姐湊到安兒麵前,林錦抱著安兒,阿淵在一旁拿著他帶過來的小玩意兒獻寶一樣逗安兒玩。
和安兒玩了一會兒,薛崇就把阿淵叫到院子裡,考他前些日子學的功夫。阿淵過完年就八歲了,李氏給他請了武先生回來教他功夫,一開始都是一些基本功,阿淵底子好,學得快,薛崇時不時就會去侯府教他一些簡單的功夫。
沈靖婉和李氏坐在窗邊的榻上說話,時不時看一眼院子裡的薛崇和阿淵,李氏說起林乾年後就要從漠北回來的事情。
“舅舅怎麼想起回來了?”沈靖婉好奇地問。
李氏看看一旁正在照顧安兒的女兒,又看一眼窗外院子裡正被薛崇糾正姿勢的兒子,無奈地說道:“都
是為了這兩個孩子。”
林錦年後就十六了,她想著最晚明年年前要把女兒的親事定下來。女兒的婚姻大事,她一個人做不了主,需要林乾回來一起商量。而且阿淵也大了,這幾年被他們寵的有些不聽話,也需要林乾回來嚴厲的管管。
“那舅舅回來後還會回漠北嗎?”沈靖婉又問道。
李氏笑著搖搖頭,“不回去了,阿淵還需要他管教呢。”
林乾回平京城的奏折年前就已經呈上去了,他也早就想好了接替他的人選,皇上看過後已經準了,隻等年後下一道聖旨,等林乾把漠北的交接工作做完,就能回平京城了。
沈靖婉歡喜地道:“那太好了,舅舅在漠北這麼多年勞苦功高,是應該回來好好歇息歇息了。”
“是呢,等他回來,我們就操心這丫頭的婚事。”李氏輕輕點了點一旁女兒的額頭,笑著對沈靖婉道:“到時候有了人選,不礙事的話你也過去幫忙相看相看。”
沈靖婉笑著點點頭,和李氏說起她想和世子去把世子娘的牌位接回來的事情。
李氏聽了連連讚她想的周到,滿意道:“等孝期過了,你們請工匠來王府裡好好翻修翻修,除了你們這個院子,我看那前院還有花園裡的花木,都是按唐氏的喜好來布置的。你以後是這王府的主子,這裡麵的擺設布置,當然得按你自己的喜好來。”
沈靖婉笑著點點頭。
三個人一直到用了午飯才離開,沈靖婉和薛崇送他們到門口上了馬車,才回去院子。
過了兩日,把安兒留在府裡讓乳母和紅菱綠衣兩個丫頭照顧,沈靖婉和薛崇去了法華寺找言悟大師,說起要把薛崇娘的牌位接回王府的事情。他們跟言悟大師商量好了一個黃道吉日,又去給薛崇的娘上了一炷香,才坐上馬車下山回府。
傅先生在平京城這幾日過的很是逍遙自在,每天跟著鬱大夫去賭坊賭賭錢,餓了就去酒樓,時不時還到王府來坐一坐。上次他走了後,第二次見麵,薛崇就找他要給安兒的見麵禮,傅先生這幾天在賭坊贏了不
少錢,大方的很,第二天就帶了一雙金筷子來送給了安兒。
沈靖婉寫了信到江州告訴她爹娘傅先生在平京城的事情,因著她當年大病好轉的事情,她娘一直想要好好感謝感謝傅先生。擔心傅先生會和上次在蒼山一樣,不打招呼就突然離開,她又特地請傅先生在平京城多住一段時日,等她爹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