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貼著臉,距離無比貼近,五條悟甚至能聞到明神結衣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那雙璀璨奪目的蒼天之眼因為震驚微微震動,下一秒五條悟便將臉埋到了明神結衣的散落的發間。
挺直的腰泄了力,因為彎腰微曲的雙腿動了起來——五條悟主動胯坐在了明神結衣的腿上。
剛剛因為緊張,不知所措的雙手終於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五條悟用一隻手撐在皮質的椅子上,不讓自己過重的體重壓到明神結衣,另一隻手則是順著她的腰,爬到了明神結衣的脖後。
明神結衣能感覺到,五條悟的大掌輕輕捏住了她的後脖頸,危險卻讓人興奮。
無論他表現的有多麼乖順,看起來輕浮又浮誇,但這些都是基於他無以倫比的強大。
明神結衣將雙臂都掛在五條悟的脖子上,上半身微微抬起,雖然讓五條悟更受之於她,但也給五條悟在身後的手更多的空間。
他們相互禁錮,互相征服,他們是貪婪的野犬,都想在黑暗中得到更多。
明神結衣的手向下滑,順著五條悟厚實的肩膀,略過起伏的背部曲線,摸到了五條悟用力撐在椅子上的手。
她麵不改色地將自己小上一圈的手塞到了五條悟寬大的掌心中。
五條悟愣了一下,隨後大力一把捉住了明神結衣的手,防止她逃跑。
他想抬起頭去和明神結衣對視,他想知道明神結衣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明神結衣殘忍地用另外一條胳膊用力壓住了他所以的動作。
——誰先脫離這場遊戲,誰先試圖探究原因,誰就是輸家。
明神結衣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她被五條悟緊緊握住了手微微掙紮了一下,那隻覆著一層硬繭,泛著冷意的手像是過電一般,放鬆了對明神結衣的束搏
明神結衣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她麵不改色,驚喜於撬開了五條悟外麵的那層輕浮,讓白皙的手指插入了他的指縫間。
他們十指相扣,就像一對親密的情侶一般牽手。
看似已經臣服的五條悟卻在這時突然用力,他緊緊握住了明神結衣的手,將她的手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
埋在明神結衣的六眼抬起,折射出瘋狂的光。
那雙過於美麗的蒼空之瞳給五條悟帶來了非人感,褪去了輕浮之後,他傲慢而又冷漠。
五條悟強大且自信,他知道自己從來和彆人不在一個層次。他習慣於俯視,當然也不會輕易受製於人。
明神結衣不在意五條悟發脾氣,她甚至從開了對五條悟的控製,摟著他的脖子的手轉而攬住纖細的腰。
明神結衣把要滑下去的五條悟往上推了推。
五條悟終於能坐直了,他薄唇微張,臉色一片緋紅,胸口不斷起伏,呼吸急促。
“沒有什麼獎勵嗎?”五條悟自然地抱怨:“我可是順利研究出了新型咒具,結衣找其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完成哦!”
明神結衣試圖抽動被緊握著的手,但五條悟麵不改色,加重了力氣。
明神結衣被他的幼稚氣笑了,微微側過臉,說道:“那獎勵你親親臉吧。”
五條悟明顯一愣,震驚於明神結衣的大方。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任何一抹紅色加重的格外明顯,五條悟磕磕巴巴道:“那我可真的親了!”
明神結衣側著臉,眨了眨眼:“快點啊,不然一會收回獎勵。”
五條悟不再猶豫,他緩緩湊上前,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明神結衣的脖頸間。
但就在他的吻要落下去的那一秒,明神結衣偏對著他的臉突然轉了過來,她探過頭,主動吻在的五條悟薄唇上。
鋒利的唇線被壓迫變形,明神結衣嘗到了之前送給五條悟草莓唇膏的味道
少年感受著嘴唇上的那抹濕潤,滄藍而瑰麗的眼眸瞳孔瘋狂震動,顯然驚得不行。
他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唇,於是明神結衣輕而易舉地在他的領地中巡視一圈,又不緊不慢地退了出來。
可她的離開卻激起了五條悟的凶性,他急切的想要反攻,從明神結衣那裡獲得更多。
五條悟的視線和明神結衣對上,他看到了成熟黑發女人眼底的笑意,這也給了他接下來的勇氣。
可就在他要反抗的下一秒,和他的薄唇相互貼的溫熱撤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木倉口。
明神結衣靠在椅背上,身上的衣物被五條悟壓的有些淩亂,她的臉也有一些紅,但拿著木倉的手卻很平穩。
五條悟前傾的身體坐直,毫不畏懼頂在他唇上的木倉。
即使,這是他才造出來咒具。
“是不是我現在舔一下就更澀了。”五條悟聲音沙啞,笑了起來。
明神結衣也跟著笑:“寶貝兒,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尺度對姐姐來說還不夠大。”
隨後,她熟練地打開了保險栓,手按在了扳機上,挑釁一般問:“現在敢嗎?”
五條悟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明神結衣猜測他並非害怕這把危險的木倉,應該是太澀了,他不敢了。
年輕人隻是嘴上談兵,對進一步的發展總是又向往,可又對此抗拒而恐懼的。
但明神結衣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那雙泛著笑意的紅色眸子就緊緊地頂著五條悟,褶褶生輝。
麵對著她期待的眼神,五條悟終於妥協了。
他歎了一口氣,薄唇微張,閉上了眼睛,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明神結衣上半身前傾,放在他腰間的手偷偷往上移,木倉向五條悟壓去。
但出乎意料的,緊閉著眼睛也能“看”到外界情況的五條悟“看到”那把手/槍的方向稍微偏移,擦著他的臉帶過了一片冰涼。
與此同時,明神結衣拖著五條悟的後背,猝不及防將兩人調換位置,五條悟被按在了椅子上,明神結衣壓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明神結衣用冰涼的木倉體在五條悟的臉上拍了拍,笑道:“我開玩笑呢!你當真了?”
五條悟長呼一口氣,眼裡卻既有慶幸還有不知名的失望。
“再好好改造。”明神結衣將她們目前唯一卻差點有了其他用途的樣品放到五條悟伸過來的手中。
她站起來打了個哈氣,衝愣住的白發少年擺了擺手:“我去工作了!你加油!”
——————
“所以......”夏油傑晃了晃手中銀色的木倉,看著五條悟帶著奇怪的笑容,一雙眼睛無神地跟著它轉動。
“你在想什麼呀!是最近太累了,把腦子都給累壞了嗎?”夏油傑吐槽道。
五條悟回過神來,隻是還帶著那副奇怪的笑容,夏油傑越看越可疑。
“傑,貢獻出你的咒靈,老子給你展示一下新時代武器的威力。”五條悟身姿矯健,將銀色寶石木倉從夏油傑手裡搶了過來。
夏油傑確實好奇,於是他不情不願地貢獻出一隻三級咒靈。
“怎麼也得是二級吧,傑可真摳。”五條悟不滿插腰,嘀嘀咕咕道。
夏油傑撇開臉——他當然也想用二級咒靈。
但是夏油傑大部分咒靈都被拿去充公了,該去鋪路的去鋪路,該當默默無聞的交通警察的去當交通警察,甚至還要去訓練挖石油。
總之,情況困難,咒靈數量緊張,不是夏油傑一句話能說清楚的。
夏油傑危險地眯起眼睛,配上今天正式的黑西裝,迷人又危險。
“你能不能不墨跡,不行的話我就走了。”他粗聲粗氣地問道。
五條悟衝著夏油傑比了個可愛的ok,眼睛做wink的頻率高到像網速卡頓。
夏油傑指揮三級咒靈站到房間的另外一邊,然後伸手要從五條悟那裡接過木倉。
“no!no!no!”沒想到,五條悟三連拒絕,他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拒絕給夏油傑。
他直接擺好射擊姿勢,淡定道:“我來就行了。”
夏油傑“嘖”了一聲,即使不滿還是向後退了一步,給五條悟讓開空間。
五條悟將銀色的木倉端在臉旁,那雙褶褶生輝的六眼認真地盯著前方的咒靈。
隨著鏡頭的拉近,蒼藍之眼泛起了水珠一般的閃耀光輝,而眼睛的正中央,幽深深邃的瞳孔卻足以將人拉入黑暗。
直到黑暗中逐漸泛起了紅色,視角再次拉遠,有著猩紅眸子的女人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同樣的姿勢舉著相似的木倉。
這是最新版本的樣品,也是經過檢驗的新型咒具。
她纖細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隨後麵無表情且毫不猶豫的扣動。
銀色的子彈附著著咒力,轟鳴般地從木倉關口衝出,以破風之勢衝向前方的咒靈,隨後,毫不留情地旋轉鑽入了咒靈的體表。
附著的咒力如同最猛烈的病毒,在咒靈的體內橫衝直撞,淩遲切割著它身體的每一處。
終於在最後一聲痛苦的尖叫後,眼前的三級咒靈轟然倒下,軀體炸裂。
“怎麼樣呢?甚爾先生。”明神結衣將武器放回盒中,歪頭問道。
站於黑暗中的男人浮出陰影,他強壯又矯健,如同一隻蓄勢再發的獵豹。
天與暴君的嘴角有一處傷疤,但這不有損他的英俊,相反,這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儘管他的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但這個強壯的男人隻是謹慎用眼神審視著明神結衣,然後不屑地勾起嘴角。
“我才不管這些呢,買給你的咒靈付錢就行。”他大大咧咧地說。
可這位大名鼎鼎天與暴君沒有立刻離開,他慢悠悠的坐在了沙發上,好像隻是在等著明神結衣付款而已。
明神結衣毫不在意地笑笑。
她知道,這條大魚已經上鉤了。
隻是現在,她想要得到已久的咒術殺手還不是最重要的,明神結衣更為重要的事要處理。
她的目光稍微偏移,看向坐在一旁的七井正治。
這些天他一直奔波於政客之間,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港口黑|手|黨大廈了。
黑發黑眼的年輕人今天穿著極為正式,每一處都被精心打理過,確保不會出錯。
他的發絲柔順,比起前幾天剛剪的時候更是順眼了很多,發絲貼在臉邊,突出顯現出他儒雅的氣質。
如果不是還是太年輕,憑著一身的氣質,他一定會被當成在官場中沉浮多年的老政客。
七井正治微微低頭,他輕聲呼喚道:“明神小姐......”
禪院甚爾的雞皮疙瘩都要被他叫出來了。
明神結衣向他招了招手,七井正治乖順地站了起來,走向明神結衣。
明神結衣將桌麵上裝著木倉形咒具的盒子重新鎖好。
她對七井正治說道:“有成真司有我的信物,也是一把木槍。”
“我曾經考慮過什麼適合你,或許是一支筆?一件大衣?”
明神結衣搖了搖頭:“那都不能代表真正的你。”
七井正治的呼吸完全屏住,他將自己的眼鏡粗魯地抓下,露出了那雙充斥著狠辣和病態仰慕的眼睛。
他緩緩跪下,即使緊身的西裝褲阻礙了他的動作,但他仍然堅持。
七井正治雙手撐地,將臉貼在了明神結衣的腿上,剛剛眼中的一切複雜情緒都轉變成了絕對的臣服。
他滿足地為明神小姐工作。
明神結衣用手撫摸著他的黑發,繼續說道:“後來,我意識到,你需要一把木倉。”
“你比任何人都要鋒利,七井正治,去屬於你的戰場吧。”
七井正治極快地隱藏起剛剛衝破了牢籠的情緒,他沉默地起身,接過了禮盒。
他低下頭,保證道:“謹遵你的希望,明神小姐。”
在禪院甚爾驚詫的目光下,他收斂了剛剛的病態,又重新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政|府官員的穩重。
七井正治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著,提著箱子開了辦公室。
他一個人獨身走在走廊,然後獨自一人站在電梯裡,按下電梯按鈕。
——他從不迷茫,因為他有信仰。
今天港口黑|手|黨大廈下似乎熱鬨非凡,七井正治站在正在下降的電梯中,側耳聽著越發接近自己的喧鬨人聲。
直到電梯走到1樓,發出叮的輕響,七井正治的臉上也掛上了和善的笑容。
電梯門自動拉開,大量的媒體堵在外麵,他們急切地想采訪今天進行市長競選的七井正治,獲得一手資料。
但沒等記者靠近,就有黑衣人上來阻攔,七井正治順利地穿過了瘋狂的媒體——就算他們想拍,也隻能照到自己完美的笑容。
他不緊不慢地走出大廈——港口黑|手|黨大廈的門口建起了競選舞台。
它能擺設在這個地方,代表著明神結衣對他全力支持。
七井正治穩步踏上台階,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他的出現讓吵鬨的現場靜了下來。
七井正治走到演講台旁邊,珍惜地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後,打開了麥克風。
“晚上好,”七井正治清了清嗓子,起了個開頭。
他勾起文質彬彬的微笑:“歡迎來到我的競選現場。”
他笑著說:“首先,我是一個黑手黨。”
——【新咒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