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139/140/141(1 / 2)

今日不同於往日,曾經不到手中剩下的錢不足以維持體麵的生活,中層咒術師們絕對不主動做任務的日子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咒術師們的工作熱情簡直不要太高。

他們積極從總督部領取任務,甚至會為一個放置了好長時間的任務集體大打出手。

畢竟隻要是有關於咒靈的任務,獎金都很高。就算咒術協會會從中抽點,加上購買新型咒具的本錢,隻能說:多接多掙錢,勤勞可破。

反正對這群精明的咒術師來說,他們絕對不會賠錢。

總督部的前台接待人員更是從來都沒有接待過這麼多咒術師。在繁忙的同時,這幾天她們也經曆了醫學奇跡。

他們重新見到了已經被認定為死亡的咒術師突然複活,出現在咒術界就隻為了能在這裡接到新的任務。

“你好,先生,你是三級咒術師對嗎?”接待員探出窗口,謹慎地問道。

臉上帶著傷疤的咒術師沉穩地點了點頭:“對的,我是。”

接待員臉上不禁帶上了尷尬的笑容:“但是你的資料上,說您在兩年前就已經在一級咒靈的攻擊下死亡了。您的妻子甚至來簽了字。”

刀疤臉咒術師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張口說些什麼。

他可以時間猶豫,但身後排隊的暴躁咒術師卻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快一點,後麵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呢!”

時間就是金錢!

他新購入的坦克早已經饑渴難耐,隨時準備開火了。

身後的暴躁咒術師顯然體內的咒力非常龐大,體內沸騰的咒力隨著他每突出一個字接不斷燃燒炸裂,給前方的刀疤臉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頂著巨大壓力,這位“死而複生”的刀疤臉視死如歸地大聲喊道:“老子是gay,根本沒有老婆!你們總督部是不是搞錯了!”

此話一說,全場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裡。

隻有前台接待員小姐姐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抱歉,我不明白‘鈣’是什麼意思,請用日語跟我溝通。”

刀疤臉咒術師忍不住用手掌尷尬地捂住了泛紅的臉頰——這位小姐姐看著年輕,但依舊是禦三家祖傳盛產的老古董呢!

可他身後剛剛還一臉暴躁的咒術界突然睜大了一眼。他一改剛剛的粗暴,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指戳了戳前麵人的肩膀。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我是說,我有一個大寶貝,可以給你看看,接下來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任務呢?”

聽起來就很不妙!

但刀疤臉沒有一拳就揍了上去,而是還算耐心地等著這名暴躁咒術師拿出手機給他看圖片。

——那是一台銀色鋼鐵巨獸靜靜地蟄伏在地麵。

看得出來主人真的很喜歡它,甚至在它的外殼上噴上了幾個可愛的粉色愛心。

刀疤臉的瞳孔驟然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其實我也有一個大寶貝,可以和你分享。”刀疤臉猶豫了再三,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眼前才見過一麵的咒術師。

暴躁咒術師配合地挑起眉毛,自傲道:“我不信會有比我的小銀更炸裂的秘密。”

隨後看起來穿著樸素的刀疤臉給他秀了一下自己全新購入的戰鬥機照片。

“確實沒有你的炸裂,”他有點失落:“我還沒來得及噴漆呢!”

“我可以幫你,”腦子一熱,暴躁咒術師將脫落的下巴收了回去,自告奮勇道。

但最後,他還是小聲提前確認道:“你信仰夏油大人嗎?”

刀疤臉收回手機,同樣用氣音回答:“夏油大人就是我的神!”

兩個人的眼睛越來

越亮,屬於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最終,兩個咒術師在一臉迷茫的接待員越發迷糊的眼神中,一齊領了同一個任務,成功牽手離開。

新咒具的秘密推行同樣改變了不少底層咒術師們的思想。

不僅僅是讓日本各地咒靈傷人事件大大減少,最大的改變還是對於那些平時受儘了壓迫、嘗變了生離死彆苦楚的咒術師們。

此刻,他們對於當該死的咒術師的愛已然到達了巔峰!或者可以說他們甚至愛上了這份該死的工作。

當手中武器彈藥充足,麵對咒靈肩膀上扛著的是火箭炮時候,沒有咒術師會覺得生命危險。

而當你輕鬆用機關槍乾掉深惡痛級的咒靈後,還能從那群貪婪愚昧的老橘子手中拿到不菲的報仇時......

謝邀,下輩子還願意當咒術師,給咒術高層“當牛做馬”。

新咒具在中底層咒術師手中被廣泛應用,甚至有人特意拍攝視頻出了教程——《手把手教你:四級咒術師也能輕鬆乾掉二級咒靈1》,《就算你是特級咒靈又怎樣,我心愛的木倉已經饑渴難耐》......等等優秀作品。

不少人依靠這些二創再一次大賺一筆。

當然,階層概念永遠都是存在的,有了教學視頻就一定會有人隱隱炫富。

在總督部牽手成功的刀疤臉和暴躁咒術師成為了小有名氣的炫富情侶:兩人會購入各種其他咒術師隻能看著解饞昂貴新咒具來測試功能。

這兩個人看起來是在炫富加上秀恩愛,但實則也是在暗搓搓間接地向其他還不了解偉大夏油傑大人的咒術師們引流他們偉大的教主,即將帶領無數野生咒術師們走上反抗道路的“神”。

特級咒術師夏油傑手中的貨源源源不斷,就算是洶入潮水的訂單也完全不慌——他背後站著的,可是世界聞名的富豪菲茨傑拉德。

這位美國富豪可以為夏油傑提供了強悍的生產線,隻要有人想要下訂單,他就能拿出各種堪稱離譜的貨。

更可怕的是,夏油傑沒有因為這些武器在咒術師中受歡迎就抄高價格,而是用最溫和真摯的語言告訴他們:我就是想幫助你們。

他甚至打出了旗號:咒術師幫助咒術師。

首先是被夏油傑在任務中幫助過的咒術師們火速淪陷在他的花言巧語下,而後麵被新咒具吸引而來的咒術師們也被這位出身普通人家庭的特級咒術師身上真摯所打動。

看!

這位夏油傑先生,如同一朵在咒術界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一般,無論從360度哪個方向看,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和自己的相似度。

有的人是從他普通人家庭的出身找共鳴;遭遇悲慘的咒術師聽說了夏油傑要吃咒靈球的術式缺陷,也忍不住認同;還有年紀大一些咒術師,就是單純的覺得世界上沒有夏油傑這麼心善良的好孩子。

歌姬:“......”

你們都瞎了吧!(陷入瘋狂·jgp)

這明明就是一個和五條悟臭味相同的人渣、屑DK!

求求你們,清醒一點!不要被黑手黨們包裝出來的人設給騙了。

歌姬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然後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背後的火箭炮,對頓準了已經要撲到她臉上的咒靈。

在煙霧和火花的碰撞聲中,歌姬看到了對麵咒靈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

它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咒術師要從裙子下掏出一條黑色的長筒,無助地對著在這廝殺中已經立於不敗地位的它。

但無所謂了。

它會殘忍地將咒術師撕扯兩半,用惡毒的詛咒入侵被咒力保護的靈魂,然後吮吸她們的骨髓,給她們帶來最痛苦的死亡。

“傻狗,食大炮了!”

歌姬眼神逐漸迷離。伴隨著肩膀傳來強悍衝擊力,可怕的破空聲從耳側傳來。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地轉頭,綁著烏黑長發的紅色蝴蝶結劃出了淩厲的痕跡,轉過頭來,歌姬的臉上神色淡淡,充斥著一種事-後的滄桑。

“太簡單了,實在是太簡單了!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歌姬無助哽咽了一下,她唯一的同窗冥冥無奈地瞟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卻依舊沒說什麼。

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兩個咒術師捂著被狂暴聲音震得有些發痛的耳朵,沿著牆角一溜煙地跑了出了任務地點。

“我覺得隻是這一個武器還不夠,我要買一整套裝備!”歌姬抱著心愛的火箭筒眼中含淚算錢:“正好夏油傑可以給我們內部價。”

冥冥的體術很強,倒是不需要這東西,但聰明人卻在這上麵看出了倒-賣的商機。

“可你剛剛還說夏油傑學弟是人渣。”銀發的女人微微笑了起來,豐滿的嘴角勾出了好看的弧度。

歌姬愣了一下,隨後眼角含淚:“我承認我剛剛說話太大聲了!”

“我是夏油傑學弟的信徒,盤星教的忠實粉絲啊啊啊啊啊~”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不同地方發生。

經過被包裝過人設和大明星光環加持下的夏油傑,一遍帶貨買咒具,一遍為盤星教引流,將明神結衣的秘密基地做大做強。

這種負責售後的操作,無疑是給信仰,或者說和夏油傑站在一個戰線上的咒術師們提供一個心靈存放處,也提升了他們這個新生黨-派的凝聚力。

但好日子不長,咒術界上層雖然愚昧,但也不算是太傻。

更何況最近反常的事情這麼多,就算是再愚蠢,這些老橘子們都如同聞到了屎-臭味的狗,緊緊追著線索跟了上來。

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封建殘餘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一跳:一直被他們牢牢掌控的咒術界是怎麼了?

——特此聲明:情緒價值大半都是由是一個腦袋上帶著縫合線的神秘男人提供。

其他老家夥們還沒能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最多覺得這是夏油傑在搞事,但苟了千年的腦花不一樣。

他是真的嚇一跳。

腦花最近也是真的倒黴。

首先是一直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盤星教突然與自己失去了聯係。雖然後來又重新溝通上,但過分謹慎的羂索還是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他通過聞、嗅、摸、觸、觀察等各種方法,敏銳地察覺到——這tmd聯係人和之前根本不是同一個了!

最近因為換了個殼子,隻能老老實實呆著總部辦公的羂索露出了驚恐地表情。

但沒什麼,人活得久了,自然對得與失看的沒這麼重了。

失去了一個盤星教,但腦花有自信再用一千年搞出一個盤月教!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找到丟失的獄門疆,之前圖謀實施的計劃也必須適當推遲,自然不需要那麼著急。

現在更主要的是,他需要隱藏好自己,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腦花心疼的流血,但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他又老老實實地苟在了總督部中,享受著迂腐老頑固的悠閒生活。

但很快,最後的悠閒都被打破了。

咒術界風起雲湧,在羂索悠閒喝茶的時候,向著這位千年老東西撓破腦子都想不到的方向,頭也不回地火速前進。

因為大量咒術師開始熱愛工作,他們這些在咒術上層的老摸魚人都跟著忙碌了起來。

有的要負責出了明明資料上寫了戰死了三年,今天突然詐屍的;有人要負著核實什麼四級咒術師乾掉了二級

咒靈是不是真實的,還有人要負責......

腦花側過頭,用無神的死魚眼看著眼前被眾多咒術師壓在地上的男人。

當年他費了好大功夫,讓這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天才咒術師對咒術界絕望,堅定叛逃,走上了詛咒師的叛逃道路。

一是為了在他身上做實驗,以後把這套操作更好的應用在咒靈操使夏油傑身上。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為以後占領夏油傑的身體,給自己攢攢家底,為自己的詛咒師隊伍添一員大將,少一個咒術師敵人。

但沒想到......

腦花控製的殼子神色複雜,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已經叛逃了嗎?為什麼還要到總督部領任務!

這種侮辱性太強烈,腦花真的很想不顧一切衝上去,搖著他的肩膀問問,為什麼要這麼迫害他的處心積慮的謀略。

“我就是想來領個任務,來給大家拍攝一個教程呀!”被按在地上的詛咒師叫聲老大,洪亮的整個大廳都能聽見。

那一瞬間,全場寂靜。

所有人麵麵相覷,腦花清楚地看清了他們豐富的眼神交流。

在羂索心中越發不妙的預感中,按著詛咒師的幾雙手悄悄鬆懈了力道,人高馬大的咒術師們臉上露出了“老子竟然多管閒事”的懊惱。

“嗐,腰突然有點疼。”

擋在趴在地上、當年風骨無存的詛咒師麵前的男人在一片寂靜中突兀開口,當著眼神越發絕望的腦花麵,乾脆伸了個攔腰,側身讓開。

——他剛剛擋住大廳的任務板了。

憑借腦花優秀的聽力,他甚至聽到有人小聲問那個躺在地上的詛咒師:“兄弟,認識字嗎?不認識我可以給你讀一下。”

被壓在地上的詛咒師一改剛剛的狂放,矜持地說道:“本人自學,大學學曆,是認識字的,謝謝姐妹了。”

隨後他如同躺在冰麵上的海豹,身體被按著,腦袋卻努力向上抬起,伸長了脖子,去看牌子上的任務。

大家都是相信大學生的記憶力的,感覺他看的時間差不多了,按著便詛咒師的手更鬆了。

他們裝出了“老子也突然腰疼”的痛苦表情,紛紛兩隻手叉腰,試圖扭腰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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