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座的“窗”語氣冷漠且生硬地開口。已經隱隱踏入咒術界高層的夏油傑一瞬間就判斷出他所屬的黨派。
“你是禪院家的?”夏油傑嘴角勾起誇張的笑,拖長聲音說道:“給禪院們當狗有意思嗎?”
夏油傑溫柔的話化作了利刃,狠狠插在他的心中,似笑非笑:“咒力這麼少,禪院家把你當人嗎?”
窗的視線透過前視鏡片觀察,後排坐著的年輕特級飽含著惡意的視線掃過藏著某些“貨物”的衣兜。
冷汗從鬢角流下——那是他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的咒具木倉,而這東西在咒術界現在是違禁品。
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禪院家的走狗身上的東西!
“窗”緊緊握住方向盤的手輕微顫抖,被威脅和對死亡的恐懼充斥著他的神經,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軀體。
“小心一點呀!”
夏油傑依舊淡定地倚靠在後座上,寬肩和修長的脖頸讓DK看起來姿勢分外優雅貴氣,看起來有種特彆的味道。
麵對車突然的失控,特級咒術師保持一動不動,隻有帶著昂貴腕表的
手輕輕抖了一下,有將被召喚出來扶穩車的咒靈收了回來。
他淡淡警告道:“沒有下一次了哦。”
“窗”:“!!!”
他總算是想起來夏油傑這通身的氣勢是怎麼回事了——這不就是黑手黨裡的神秘大佬嗎?
“窗”的神色逐漸複雜,卻在扭曲之後逐漸走向了乖順和諂媚。
“夏油大人,我記住了。”剛剛還強硬的聲音變成了低三下四,他問道:“您要來一支煙嗎?”
見這位在咒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沒有拒絕,他便大著膽子向後排遞了過去:“您請。”
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接過,但夏油傑將一直放在身上的打火機給了硝子,於是隨意地召喚出會控火的咒靈點煙。
“窗”:“......”
這也太能裝逼了吧!
默默承受著一級咒靈一閃而過的壓迫感,“窗”下定了決心。
隨後他重新握好眼前的方向盤,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就如同握住了人生接下來的方向,把握住了他即將拐彎的命運一般。
——跟著禪院家混是沒有前途的!
夏油傑則是叼著煙,靜靜地看著白色的煙霧在空中逸散,繃緊的麵孔隱藏在煙霧下,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接下來,他也神色平平的下車,在總督部的門口舒展高挺的背影,恐怖的壓力與咒力一起,在不斷擴散。
“夏油大人,你手裡的煙。”
已經叛變了的“窗”偷偷提醒,緊張的神色看起來分外小心。
“沒事。”
臉色因為疲勞發青的黑發DK隻是輕飄飄地回應,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點燃的煙,直接闖進了昏暗的會議室。
那抹燃燒中的火光在黑暗中看起來分外明顯,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它吸引。
“夏油傑!你怎麼敢在見老夫的時候帶著煙!”
蒼老的聲音如雷霆一般砸在夏油傑身上。它似乎想要直接將青年挺直的脊梁砸彎,從此之後任由自己隨意支配。
伴隨著他的開口,各種口誅筆伐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紛紛濺落在了夏油傑的腳下。
年輕的特級咒術師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四周昏暗的光將他如同死了好幾天的麵色照相得更加疲憊,這讓許多咒術高層都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
看吧,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他們可是傳承千年的咒術師世家。就算夏油傑有著特級的天賦,也休想顛覆世家們對咒術界的統治!
甚至如果不是五條家的介入,他們會在知道夏油傑想法的第一時間舉辦投票,將這個試圖威脅他們地位的定時炸彈處以死刑。
雖然遺憾沒能這麼做,但看著高高在上的特級被他們這些權貴玩弄在掌心也很有意思。
懷著這樣想法的不在少數,但也有人注意到了夏油傑眼中閃過的那抹戾氣。
但這是在總督部,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除非夏油傑以後不想在咒術界混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夏油傑!”
渾厚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身居高位的老古董什麼也不會,也就懂該如何裝腔作勢。
“把你手中的新咒具技術交上來!”
“你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咒術界的法則,這種咒具必須交給我們來處理!”
他作為咒術界高層代表發言,聲音從夏油傑正前方的屏風中傳了過來。
咒靈操使垂下眼簾,默默根據回聲判斷他們之間大概的距離。
\"對,必須交給我們!\"
隨著第一個代表的發言,越來越多的附和聲響起,貪婪的目光在遠處的屏風後一盞盞亮起。
如同貪婪的禿鷲,緊緊地盯著那份不屬於自己的利益。
夏油傑垂下頭,一言不發。
但夏油傑的不反抗反而助長的老橘子們的貪婪,他們兩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數以萬計的財富流向了他們的口袋。
但沒想到——
沉默的咒術師已經知道了他們大概的位置,終於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將快燃燒殆儘的煙放在唇邊深吸一口,問道:“說了這麼多,你們是在做夢嗎?”
躲在暗處的腦花:“???”
怎麼回事?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