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就跟他去洗澡,景鬱會在門口守著,他去上班,景鬱坐在客廳發呆等著他回來一樣,都是屬於應激反應,這是不安的表現。

他害怕失去顧雲舟,所以方方麵麵都要感受到他。

顧雲舟被景鬱摁在床上,對方從他的頸骨,沿著脊椎線條,一直咬到了尾椎。

顧雲舟的身體忍不住發顫,大腿內側的肌肉,過電似的痙攣。

他被景鬱弄的情緒開始焦躁。

又像前幾個晚上,顧雲舟被Alpha折騰了好幾遍。

-

兩天後,顧雲舟帶景鬱去醫院做了促腺警告激素抑製實驗。

結果出來後,景鬱的促腺警告激素正常一些,不過仍舊偏低。

為了保險起見,顧雲舟讓景鬱抽血做了信息素七項。

拿到所有化驗報告,去了一趟洪教授的診所。

洪教授都鬆了一口氣,“如果數值一直保持這樣,那基本可以排除有易感傾向。”

他看著信息素七項的化驗單,看到其中的性信息素時,他皺了皺眉頭。

“景鬱現在還是沒有出現過結合熱,是嗎?”洪教授問顧雲舟。

顧雲舟搖了搖頭,“沒有。”

洪教授:“你是什麼看法?”

是有Alpha無法結合熱的病例,但那是因為腺體發育不好,或者是性信息素出現異變。

景鬱的腺體跟性信息素沒有任何問題,按理說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這個問題,兩年前顧雲舟就跟洪教授談論過,最後沒得出什麼結果。

“我最近想到了一種假設。”洪教授說。

顧雲舟:“老師您說。”

洪教授:“你說他會不會下意識屏蔽了這種本能?”

他之所以有這種猜測,是上次給景鬱做心裡輔導時,從景鬱對顧雲舟的感情態度上,得到了啟示。

景鬱自己生成了一套特有的屏蔽係統,他會屏蔽外界那些雜亂的信息,以免加重大腦的負擔。

但問題在於,景鬱屏蔽的內容很主觀。

說白一點,有些東西的確應該從大腦刪除,但有些不應該刪除的,可能也被景鬱刪除屏蔽了。

他對顧雲舟的感情模糊,沒有明確定位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他屏蔽了自己的感情係統。

當然這隻是一個猜測,想要印證這個猜測,比較棘手麻煩。

洪教授笑著說,“其實也簡單,你們實驗室有那麼多檢測信息素的器材,你可以把景鬱綁過去研究一下。”

這話是洪教授在開玩笑,不過倒是點醒了顧雲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

景鬱的腺體發育很好,雖然體質特殊了一些,但也不至於不能結合熱,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

從洪教授這裡離開後,當天晚上顧雲舟就帶景鬱去了實驗室。

顧雲舟讓景鬱坐到安全椅上,然後在他身上放上感應設備。

晚上九點,偌大的實驗室隻有顧雲舟跟景鬱兩個人。

顧雲舟跟他解釋,“我需要你的幾項身體數據,你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想,像平常那樣坐著就好。”

景鬱頭頂上正好一盞白熾燈,冷白的光打下來,更顯的他眉眼分明,英雋凜冽。

“好。”

顧雲舟拉了把椅子,坐在景鬱旁邊和他閒聊,“你在我這裡住的習慣嗎?”

不等景鬱多想,顧雲舟補了一句,“如果不太習慣,我們倆可以一塊搬回去住。”

顧雲舟的下巴擱在座椅的靠背上,側眸靜靜地看著景鬱。

“那天我是故意氣你的,我沒想過跟其他人在一起。”

“更不會搬到傅雨棠家,我不喜歡他。”

景鬱笑了,漆黑的眸子像灑了一把星辰,閃著細碎柔和的光。

顧雲舟能感覺到他的高興。

他們倆隔了五十公分的距離,顧雲舟抬手就能碰到他。

但顧雲舟隔了足足七八分鐘,他才站起來,湊過去吻了吻景鬱。

他將手指沒入Alpha的發間,觸碰他,安撫他,讓他感受到自己。

顧雲舟剛才那些話是真的,不過他今晚,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刻說給景鬱聽,最大的原因還是想做一項實驗。

顧雲舟的言語安撫,跟觸碰,以及再深一層次的親熱,哪一樣會讓景鬱高興。

同時他的信息激素又會有什麼反應。

這個實驗,顧雲舟對很多人做過,不過其他實驗都是電腦模擬的,就連跟Alpha高匹配的o信息素,都是人工提取的。

親自上陣,獨此一家。

簡單的觸碰後,顧雲舟才扣著景鬱的下巴,去深吻他。

景鬱不太配合,“回家吧,這裡有監控攝像。”

對於景鬱老乾部的作風,顧雲舟哭笑不得。

感應儀器他可搬不回家,實驗隻能在這裡做。

顧雲舟拽著椅子,用透明膠帶把每個攝像頭都貼上了A4紙。

回來之後,顧雲舟將膝蓋抵在景鬱兩腿之間的座椅上,俯身咬住了景鬱的唇。

一個Alpha在動情的的時候,他的性信息素會飆升到一個數值,還會釋放追蹤信息素,去捕捉Omega的信息素,引誘對方發情。

然後標記他,完成最終結合。

景鬱平時的性信息素數值很正常。

所以顧雲舟很想知道,景鬱跟他親熱的時候,性信息素的數值是多少。

為此他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讓景鬱更專注。

聞到顧雲舟的信息素,原本乖乖被親的景鬱又彆開了腦袋,“還是回家吧。”

景鬱不喜歡顧雲舟的信息素留在家以外的地方,這會讓他不舒服,且焦灼。

顧雲舟咬牙看著這個終極死宅,“你哪來這麼多事?”

被Omega罵了的Alpha,垂下眸,不敢再說什麼。

對方吻過來的時候,景鬱遲疑著舔了舔他的唇,有那麼幾分討好安撫的意味。

-

顧雲舟的測試完畢後,他等著電腦生成結果。

而Alpha則嗅著實驗室的氣味,聞到顧雲舟殘留的信息素後,他就用自己的信息素掩蓋住。

結果一出來,顧雲舟就拷貝到了讀卡裡。

“走吧,回家。”顧雲舟對景鬱說。

景鬱沒有立刻跟上,他再次嗅了一遍,確認沒有顧雲舟的信息素後,才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顧雲舟打開筆記本,插上讀卡,查看三個時段,景鬱各項信息素變化。

第一個時段,顧雲舟沒碰景鬱,僅僅隻是說了一些會讓他高興的話。

第二個時段,他像平時安撫景鬱那樣,對他的身體進行了輕微觸碰。

第三個時段……做些成年人做的事。

顧雲舟鼻梁上架著銀邊的眼鏡,他眼睛微眯,看著數據詭異的曲線,蹙眉掃了一眼旁邊的景鬱。

景鬱有所察覺地抬頭看他。

顧雲舟沒說話,抱著筆記本離開了客廳。

這套二居室的次臥,被顧雲舟改成看書房,他去書房往洪教授的郵箱發去一份實驗數據。

顧雲舟垂眸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這個時間洪教授很有可能已經睡了,所以他也沒有打擾對方。

顧雲舟在書房一直待到淩晨十一點,景鬱才敲門讓他睡覺。

顧雲舟隻好關了筆記本,跟景鬱回了臥室。

-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洪教授給顧雲舟打了一通電話,詢問那份郵件。

聽完顧雲舟簡單明了的解釋,洪教授又點開了電腦,看著那些起起伏伏的曲線圖。

許久,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說,“他在無意識地壓製著自己的性信息素。”

實驗的前兩個階段,景鬱的信息激素增長的數值很正常。

到了第三個階段,他的性信息素數值就開始不對勁了,猛增猛降。

腎上腺素激增的同時,性信息素應該同比激增。

但景鬱不是,他的性信息素激增後,立刻又會降下來,而且還會降到一個非常低的數值,然後又猛地激增。

起起伏伏,非常詭異。

這就跟一個人高壓160,低壓一會兒是80,一會降到20一樣,非常的不科學。

顧雲舟看到這個數據時,他也頭疼了好一會兒。

“他最近這兩天有沒有反常的情況?”洪教授問。

顧雲舟想了一下,除了被拋棄後遺症的比較黏人外,還有就是,在床上比以前熱情了很多。

顧雲舟雖然不喜歡彆人說景鬱不能結合熱,但他不諱疾忌醫,所以挑著重要的跟洪教授說了。

-

掛完電話,顧雲舟細品了好一會兒洪教授說的那些話。

洪教授說了很多,但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句話,景鬱最近的異常,可能跟他欲求不滿有關。

他對顧雲舟是有**的,但身體某個機能壓抑住了Alpha的天性。

這就導致,景鬱欲求不滿。

想親近顧雲舟,又下意識屏蔽那種情愫。

景鬱本身肯定是不知道的,甚至沒有察覺他焦躁的來源,要不然也不會壓製性信息素。

-

中午景鬱過來給顧雲舟送飯的時候,見Omega神色古怪地盯著他看。

景鬱,“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睡我?”顧雲舟直白的問景鬱。

洪教授在電話裡給顧雲舟的意見是,讓他引導景鬱進入結合熱。

說白一點就是要他勾引景鬱。

顧雲舟頭疼至極。

景鬱想睡他,但自己又無意識不讓自己硬起來,最後還得他去引誘他發情。

這事毫無邏輯,但事實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他的Alpha不能發情,但對他**,所以需要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