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著簡單花紋的玻璃窗。
雪紛紛揚揚地砸落, 敲碎的,是熱烈糾纏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止歇。
梁裕白從後抱著她,柔軟的肌膚, 不著寸縷。
讓他忍不住加重的呼吸。
陸相思抵著他的肩, 突然說:“我餓了。”
及時讓他清醒,“我叫個外賣。”
陸相思:“我想吃你做的。”
梁裕白說:“家裡好像沒什麼東西了。”
冰箱裡, 乾淨地隻剩下幾個雞蛋。
陸相思問他:“沒有彆的了嗎?”
梁裕白想了下, “煮麵?”
她笑:“怎麼我們總是吃麵?”
鍋裡燒著熱水,陸相思問:“你每天都吃麵嗎?”
梁裕白:“在食堂吃。”
陸相思說:“我也想去你們學校的食堂吃。”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但還是同意,“明天帶你過去。”
水燒開,麵條下進去。
水汽翻湧,梁裕白把火開小。
背上突然是她的臉貼了過來, 她的手抱著他。
陸相思埋在他的背後, 輕聲說:“我好像沒有說過,我想你了這句話。”
梁裕白怔了怔。
他轉過身。
霧氣熏得她臉紅紅的, 眼裡還帶著未退的情潮。
不等她開口。
手已經被他拽住,腰上一重, 被他托舉在流理台上。
他捏著她的下巴, 含著她的唇細細的吻,不再像幾個小時前的粗魯狂野, 帶著許久未見的暴戾, 想把所有的想念和欲念都儘情發泄。
溫柔的像是窗外細細密密的雪。
她途徑無風的雪天。
感受到的是綿軟。
卻還是舌尖被吻到發麻, 呼吸錯亂, 極易走火。
要不是鍋裡還有麵條在煮,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
餐廳裡。
陸相思咬著麵條。
梁裕白問:“你父親知道你過來找我嗎?”
她說:“知道啊。”
梁裕白皺眉:“那他沒阻止你?”
陸相思笑意狡黠:“因為他知道,就算阻止也沒用。”
把最後一口麵條咽下去, 她偏了下頭,“他甚至笑的非常開心,你說這是為什麼,他總不可能真的接受你了吧?”
梁裕白:“不可能。”
他語氣了然:“他隻是在想,又多了一個理由揍我。”
一頭霧水後,她怔了怔,失笑。
晚上十一點。
梁裕白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陸相思閒得無聊,看起了電影。
是部法國片。
細節處的浪漫令人動容,隻是偶爾出現的對話,直白露骨。
電影的聲音戛然而止。
耳邊響起她的聲音:“你身邊有法國同學嗎?”
她總是有莫名其妙的問題,梁裕白看了眼她麵前的電腦,顯示器按了暫停,定格的畫麵,是坐在床頭的女人,和背對著她站著的男人。
下方的一行字幕——
“我們這麼契合不是嗎?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我隻想在床上擁有你,和你做.愛……我們剛剛那麼開心,你不要說你沒有,身體的反應最誠實。”
梁裕白淡聲開口:“少看些這種電影。”
陸相思不滿:“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表情很淡然:“或許有。”
陸相思睜大了眼:“男的還是女的?”
梁裕白說:“男的。”
她鬆了一口氣。
又聽到他補充,“他性取向和你一樣。”
陸相思扔下電腦,“你怎麼知道他性取向,他和你表白了?”
成功讓他笑了起來。
她看向他,“你笑什麼?”
梁裕白說:“很好看。”
她不解。
梁裕白捏了捏她的臉,“吃醋的樣子,很好看。”
她拍開他的手,帶著故意的口吻:“在你眼裡,我什麼樣子不好看?”
梁裕白毫不猶豫:“也對。”
看著他把電腦放在一旁,陸相思連忙:“你結束了?”
梁裕白的手已經扯開她的衣服,臉埋進她懷裡,聲音顯得含糊不清,沙啞的,“才開始。”
突然開始,讓她無暇再去追問。
好在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畢竟她和梁裕白都已到這個地步。
她也深知。
梁裕白有多離不開她。
不管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
都是他所貪婪。
陸相思在這裡待了五天。
前三天都沒有出過門。
第四天的時候,天氣放晴,梁裕白帶她逛了學校。
陸相思說:“我爸爸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
梁裕白自然知道。
她抿了抿唇,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梁裕白:“你哪裡笨?”
她理解的很簡單,“成績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