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間褶皺明顯：“贏了輸？”
少女五官端正，瓷白膚色能看清毛細血管。
她揚了揚下巴：“當然是贏。”
梁裕白收回視線：“嗯。”
梁初見說：“那你快點進去吧，我們班主任在裡麵等你。”
梁裕白嘴角輕扯。
沒過多久，他就出來。
梁初見問他：“我們班主任說什？”
他瞥她：“你聽不到？”
她理直氣壯：“我在玩手機。”
梁裕白停下腳步，上下地掃了她幾眼。
梁初見莫名：“你這是什眼神？”
他直白：“看傻子的眼神。”
梁初見瞪他：“你什意思？”
梁裕白收回視線，坐進車裡。
她卻沒動，左顧右盼，似是在等人。
他惱意更盛：“還不上車？”
梁初見扭扭捏捏：“那個……”
梁裕白冷聲：“你姓霍還是姓梁？”
梁初見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哆嗦，連忙上車。
她說：“你怎麼對霍葉哥敵意這大？”
梁裕白：“他到底看上你什？”
梁初見提高聲音：“你什意思，你說我配不上他嗎？”
梁裕白輕嗤：“和男生打架，他不怕你是暴力狂？”
梁初見：“那是因為那個男的在欺負我們班的女生，你搞清楚情況好嗎？我又不是成天打打殺殺的社會姐，我是好學生！”
梁裕白：“好？”
她說：“怎麼，不服？”
梁裕白淡聲：“考試都在倒數十名，可真是好。”
梁初見：“……”
車廂內頓時陷入安靜。
兄妹倆，誰都懶的開口。
夜晚霓虹燈光閃爍，梁初見看向窗外，突然：“啊那個！”
清淨被擾，梁裕白不耐：“你能閉嘴？”
“不能，”她回答的乾脆利落，順便提議，“不你把我毒啞吧。”
梁裕白：“我不介意。”
梁初見說：“不是，那個是不是阿珩？”
令他抬眸，往那邊看。
太過熟悉的人，就連背影都能分辨。
梁裕白答：“嗯。”
梁初見：“他邊上那個女孩……是他女朋友嗎？怎麼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
沒等他回答，她又說，“小白，阿珩都不你，你可憐。”
梁裕白聲音低到零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車？”
害得她下意識抓緊車門，又想起：“陳叔不會停車的！陳叔對吧？”
司機低笑：“小小姐，那位是陸少爺的妹妹。”
正好車子轉彎，讓她看清陸斯珩身邊女孩的臉。
梁初見說：“那個……陸相思！”
梁裕白：“你認識？”
她說：“初中部長得最好看的小學妹，剛進校的時候就有很多男的追她，我們班也有人追過她，據說被她哥哥抓到狠狠地罵一頓。”
說到這裡，她樂：“原來她哥哥就是阿珩啊。”
梁裕白闔上眼。
車廂裡都是梁初見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看看人家兄妹，再看看咱倆。”
“阿珩還來接他妹妹放學。”
“小白，你什時候也能這溫柔？”
嘈雜得令他睜開眼。
他每個字都透著煩躁。
“我現在不是來接你放學？”
“你能閉嘴？”
“還有。”
“再叫我小白試試。”
“我連你帶司機都扔下車。”
梁初見默默地合上嘴。
他今天脾氣怎麼這大？
難道說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天？
還是說阿珩拋棄他選擇妹妹讓他難過？
難道說他真喜歡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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