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白日宣淫(2 / 2)

“那你?”霍漪瀾將頭微微仰起,看到他眼中的倔強和悲傷,不禁心疼。

“四年後,那時我母後已經坐上了淑妃的位子,父皇喝醉了,強要了母後。九個月後,我健康出生,我想大概就是那夜父皇留給母後的。因為敬事房沒有母後的侍寢記錄,所以大家對我的身份持懷疑態度,但是父皇堅決立了我做太子,並且將鳳印交給了她,冊封為後。為此,大哥的母妃楚氏以及她身後的家族勢力一直在找母後不貞的證據。及至我四歲那年,楚氏尋了人汙蔑於母後,父皇將這一段往事講了出來,我的身份才算是定了。”

“皇上肯承認他們的過往,那你母後定然很高興。”

“不,她一點也不高興。因為恰巧那時,父皇的青梅竹馬穆氏失了夫君,將她接進宮敘舊,結果就將她占為己有了。從那日起,她就再也不願見父皇,即使是冷眼都不願再給一個。一年後穆氏生了個公主,自己卻在生產那日死了,父皇以為是母後使的計策,兩人徹底鬨僵。母後的心終於也從平靜變成了怨恨,為此,我走了不少錯路。”

“都過去了。”霍漪瀾撫平他皺起的眉。

“漪瀾,雖然母後誤導了我,但是我從沒恨過她,她卻以為我恨她,臨死前都沒讓我見她一麵。”

“她是怎麼死的?”

“她跳進了這條河。”赫連暉眼中微紅,盯著眼前有些湍急暗黃的大河,“就是今天這樣的日子。”

原來今天是先皇後的忌日。霍漪瀾總算是明白了,緊緊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漪瀾,你知道嗎?我能感受到父皇和母後之間那微妙的情感,但總是令人窒息。”

霍漪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發現對岸突然有人劃了小船過來,遠遠叫著赫連暉:“公子。”

“那是我外祖父身邊的書僮,叫慶溪。”

“你外祖父住在那山上嗎?”

“是,自我母後過世後,外祖父就散了家財,辭官住到了於飛山,每年此時我總要過來陪他一陣。”

慶溪劃船到他們跟前,見到霍漪瀾有一絲的驚訝,但是也沒多話,隻是靜靜地將他們渡了過去。

赫連暉的外祖父淩思闕是當朝國丈,卻住著這偏僻的山裡,霍漪瀾知道內情必然很多,但是赫連暉不說,她就不問,隻圍了他的腰,給他一個溫暖安慰的擁抱。

鳳棲梧,於飛山,鳳凰於飛。隻是先皇後含恨而死,當今皇上也不見得有多少的眷戀,果然如赫連暉所說:他母後的故事是個悲劇。

正是初夏過後,於飛山上卻青柏森森,巨木直入雲霄,才走了一半路,霍漪瀾就覺得溫度驟降。她走在幽深的石徑上,忍不住抱了臂膀。赫連暉見此,將自己的長袍脫下給她披了。

“公子?”慶溪本就覺得這個姑娘不一般,再看赫連暉如今的行為,根本就是一個墮於情網的少年郎。

“帶路。”赫連暉半抱了霍漪瀾,拾級而上,聲音清冷。

再行半盞茶的時間,霍漪瀾眼前就出現了一處宅子,看起來並不十分好,但是也不差,挺有隱居在深山裡的高人的意味。

“太子。”一個老人聽得門外的腳步聲,走了出來,手上還捏著一顆黑棋子。

“老家夥,趕緊回來下棋,你外孫跑不了!”

霍漪瀾知道這就是赫連暉的外祖淩思闕了,正想隨赫連暉作禮,忽聞屋內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年輕了。

淩思闕對她尷尬一笑,轉而回身道:“你不想見見外孫媳婦?”

“外孫媳婦?太子將那姑娘帶來了?”屋內的女人聞聲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

“這是舍妹淩思悅,讓你笑話了。”淩思闕很和藹,看著她一派慈祥,沒有半點架子。

“漪瀾見過國丈。”霍漪瀾看淩思悅把她從頭看到尾,硬著頭皮作禮,“見過……”

“叫姑婆就好。”赫連暉發現她搜腸刮肚也找不著一個詞來稱呼淩思悅,就挖了個小陷阱給她跳跳。

霍漪瀾心想她還沒嫁給他呢,哪能這麼這麼……

“怎的,我做不得你姑婆?”淩思悅見她猶疑,板了臉。

“漪瀾見過姑婆。”霍漪瀾連忙見禮,又偷偷地扔個白眼給赫連暉。

赫連暉隻管笑,完全忽視她的不滿。

淩思悅聽著霍漪瀾一聲小媳婦似的“姑婆”,頓時心情大好,上前執起霍漪瀾的手:“太子與大哥定有話要說,我帶你去花園轉轉。”

霍漪瀾看一眼赫連暉,他也是這個意思,便溫順地隨了淩思悅轉到花園去。

不料到了花園無人處,淩思悅就對她動手動腳的:“姑婆,你這是?”

“額寬鼻挺,是個正直的姑娘,下巴微尖但還顯圓潤,耳珠子也圓,是福相。”淩思悅突然把她扳過身子去,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臀、上拍了一下,“嗯,腰細臀圓,適合生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