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不可醫(1 / 2)

[綜]天生反派 地獄畫師 6384 字 3個月前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嶽不群也無法確定。

她當初一共才見了林平之幾麵,又能對他有多熟悉。說不準是珊兒在陰差陽錯之下,認錯人了。

然而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 萬一珊兒她沒有認錯人, 那就是林平之呢?

哪怕隻有一成的可能, 嶽不群也要賭一把。

“師妹稍安勿躁, 此事還需慢慢商計。”

寧中則說:“隻希望大有和珊兒能機靈點。”如今江湖上看似風平浪靜,但福威鏢局少鏢頭的身份何其敏感, 一旦暴露出去,大有和珊兒又牽扯其中,定然少不了危險。

嶽不群知寧中則心中憂慮, 他說:“珊兒雖被你我寵得有些天真, 卻並不蠢笨,大有同樣是個伶俐人,怎會不曉得其中利害。彆看他們平日裡時時玩鬨, 但該有的分寸還是知道的。”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道理,他對信中所說的內容更信了三分。

寧中則清楚這個道理,就轉而說道:“這事,我看要知會林總鏢頭一聲。”

她把信件還給嶽不群。

嶽不群借著把信重新收回信封的動作, 微微低頭, 他遲了一會兒才笑道:“師妹說得不錯。”

……

林震南手中提著一杆一竹簍, 在生有青苔的石階上走著。

那簍裡時不時震顫一下,像是裝著什麼活物。突然間一抹魚尾如流光般在簍口處一擺而過,原是一條活魚。林震南看也不看地運上內力抖了下竹簍, 那條魚立時消停了下來。

林震南在山上除了調養身體、修煉武功,再無他事可做。那日在後峰散步時,華山上溪水潺潺,他見溪水裡有魚兒遊過,就自製了根魚竿以作垂釣。

剛回到院中還未放下手中的竹簍,就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那裡。

林震南把魚竿搭在一旁,說:“嶽掌門來得巧,剛剛捕了條魚,不妨來嘗嘗鮮?”

他如此說完,卻未見嶽不群如往常那般同他說笑上幾句。

林震南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他不等嶽不群說明來意,就說:“我們進屋談。”

嶽不群點了點頭。

能讓嶽不群神色鄭重地直接來尋自己,就知大概事關福威鏢局。林震南歎道:“嶽掌門直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消息能讓我受不住?”

嶽不群知他誤會了自己的來意,連忙和緩了臉色,說:“林兄怕是誤會了,是好事。”

林震南心想,莫不是餘滄海那廝走黴運了?

嶽不群說:“不瞞林兄,終於有令郎的消息了!”

饒是林震南經過滅門之禍的打擊後,被磨礪得再如何的喜怒不形於色,此時此刻聽到這句話,仍不免心中大震。

居然有平兒的消息了?!

終於有消息了!

仿佛有洪鐘大呂在他的腦海中響徹,震得他幾乎無法冷靜思考。

自他在華山隱居後,他對萬事萬物都不聞不問,隻當昔日的“林總鏢頭”早已死去,嶽不群的這一句話就將他從這種死水一般的境界中拉出。

他強行平複好心情,問:“敢問嶽掌門此話是否當真?”

嶽不群把今日之事如實說了出來,他絲毫沒有誇大其詞,而是很保守的如實說:“終歸隻是珊兒的一麵之詞,僅僅憑著曾經一麵之緣的印象,無法保證她沒有認錯人。”

至於這“一麵之緣”究竟何來,那就有的說道了,但他豈會自找麻煩主動與林震南說起此事?

橫豎大家都是江湖人,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珊兒曾經見過林平之實在無甚稀奇,誰又會在這上麵深想?

嶽不群的態度是如此的坦然,他把信件交給林震南,說:“隻是我心想著,消息不管真假總要來告訴林兄一聲。論起這世上誰能對令郎最為熟悉,除了林兄這個為人父的,難道還有彆人嗎?此人到底是真是假,林兄一見便知。”

手中的這幾張信紙,好似重若千金。林震南拿著它們,以幼時第一次接觸武功秘籍的態度,專注地上麵的每一字每一句。

奇異的,他心中的驚濤駭浪,隨著這封信竟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嶽不群問:“如何?”

林震南緩緩搖頭,說:“希望不大?”

嶽不群心中奇怪,為何林震南隻是把信讀了一遍,就覺得那人是林平之的可能性不大。

林震南淡淡道:“我那兒子,雖生了一副清秀文弱的相貌,常被人調笑不像是習武的,不如考狀元去,但這都不過是玩笑之語。那人可是聖筆親點的金科狀元,平兒他何時有這等本事了。”

嶽不群身具“君子劍”的美稱,這不僅來自他謙和文雅的行事作風,更是因為他熟讀四書五經,比之文人士子也不差。同其他江湖人相較而言,他對科舉一事要更為了解,如果林震南未說假話,那麼還真是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