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39(2 / 2)

被血跡染了大半張臉的休始終沒有放下護著小腹的手,他朝著顧斂安撫地笑了下,“您放心,我沒有讓蛋出事。”

他們的蛋很強,甚至還救了他的命。

顧斂看著這隻蟲子的笑容,感到十分刺眼。暴戾狂瀉的精神能量都在這隻蟲子的笑容中,極其陰鬱地湮滅下來。

顧斂盯著他那副護著蛋的樣子,忍不住罵了句:

“蠢貨。”

“過來。”顧斂壓抑住想抽蟲的衝動。但這並不是這隻蟲子的問題,如果一開始他就不讓這隻蟲子獨自回主家或許就不會有這一出。

這是他的失誤。

“發生了什麼?”弄成這幅模樣。

顧斂眼神沉沉巡視著休身上的傷口,這隻蟲子滿身鮮血,唯獨腹部一乾二淨。怒意的苗頭又噌噌地升起,顧斂忍了又忍。

伸手擦過休那邊血跡的臉。

粘稠。

顧斂眼中閃過暗光。

休對於顧斂的動作沒來得及多想,瞬間冷肅了表情,“是賽因。”

“那隻雄蟲以衛冕和迪文的名義想把您騙過來,發現隻有我過來後惱羞成怒。”

“賽因被我傷到了,一時半會還沒追上了。但是您小心,賽因的精神能量衝上了S級。“

休沒有說全,賽因抓著到他並用精神能量折磨他試圖逼他將顧斂騙來。但休沒有照做,死咬著牙抗著。

他眼神冷冽,“我懷疑他跟安東尼是一樣的,但很奇怪,他沒有失去理智。”

“嗬,把我跟安東尼那種沒用的臭蟲比較?”

休的聲音剛落,賽因就追了過來。他捂著腹部的淌著血的窟窿,陰沉沉地盯著休笑,“你死咬著不肯騙顧斂過來,你看,他不還是過來了嗎?”

“懷了蛋就是不一樣,連低賤的雌奴都能多得到雄蟲的施舍的眼光。”賽因猙獰地盯著休的腹部,咬牙切齒道,“還真得感謝這顆該死的蛋!”

他明明都快殺了那隻雌奴,可關鍵時候這顆蛋居然爆發出比他升到S級還要強的能量。將他的攻擊擋了下來,讓那隻賤雌乘機重傷他,在他的腹部捅

了個大窟窿!

憑什麼?

憑什麼顧斂這種?惡心蟲的廢物一下就能升到SS級,連他的雜種?蛋也?比他的能量高!

賽因嫉妒得發瘋,顧斂搶走了屬於他的榮耀和矚目,連他的蛋也?要踩他一腳。他暴漲的精神觸角猛地朝休的腹部攻了過去。

在他的麵前還敢如此張狂地對他的雌奴和蛋動手。顧斂沉沉的眸子裡滿是殺意,他擋下了賽因的攻擊。將精神能量全開,帶著鐮刀般恐怖的精神觸角衝了過去和賽因打鬥在一起。

S與SS間差了一條鴻溝。

賽因的精神觸角被齊齊砍斷,從眼睛到顴骨被鋒利的觸角狠狠劃破。皮肉綻開,鮮血四濺。賽因狼狽躲過,迅速逃竄。

顧斂的觸角在身後追趕,幾?次差點將賽因的脖子生生掰斷。

他不甘心。

他不相信自己贏不了顧斂!

賽因邊逃竄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試劑,這是他再一次向奧斯汀討要過來的。牙一咬,賽因掀開蓋子就將試劑喝了下去。

觀戰的休眼尖,“雄主他喝了什麼東西!”

顧斂瞥了眼地上被賽因摔碎的試劑管,眼神一凝。張狂的笑瞬間響起,賽因的能量迅速突破S直奔雙S。

“你以為隻有你才是SS級嗎?”數十條精神觸角凶殘地朝著顧斂攻擊而去。

顧斂對付著,卻沒想,那隻是賽因的障眼法。在顧斂無暇顧及之時,兩根觸角猛地鑽向休。

“躲!”顧斂餘光凜冽。

休隻能爭分奪秒地打開受傷的骨翼,可SS的攻擊速度太快。他的骨翼還沒完全展開,攻擊就已經到了眼前。

忽然間,一道精神屏障展開。

蛋的精神觸角飛快集結,在賽因的攻擊來臨之前將屏障擋在雌體的麵前。

“砰”的聲,屏障破裂但賽因的攻擊也隨著破裂的屏障而被抵消。

休的骨翼順利張開,飛在了半空中。他伸手撫摸著腹部,感受到了蛋的虛弱和疲憊,不禁有些擔憂。

“乖乖睡著,雌父和雄父很快就會解決的。”休安撫著蛋,眼中決然。

A級的身體難以消耗SS級的能量,在顧斂麵前,賽因的攻擊依舊差了火候。他吃力?抵擋著顧斂猛烈的攻擊,難以顧及依舊飛到他身後的休。

一隻精神能量重傷軍雌而已,怎麼

可能對SS級的雄蟲造成什麼威脅。

賽因嗤笑著想著,下一秒他所有的觸角就被顧斂給糾纏住了。而後背忽然感到一絲寒意,那隻被他瞧不起的軍雌拔出匕首,狠厲地刺了過來!

休並沒有想下死手,畢竟賽因對於變異蟲的研究還有價值。可異變突生,賽因像是最後拚死一搏般,將所有的能量調動掙開了顧斂的束縛。

然後,卻猛地用後頸撞上休的匕首。

鮮血淋漓,倒在地上的賽因最後一個表情是驚愕。

“他……自己撞上來的?”休錯愕。

顧斂看了眼休,“有詐。”

那一刻,與賽因交手的顧斂明顯感到了不對勁。他看清了賽因驚訝和恐懼的表情,像是有什麼人操控般讓他撞上了休的匕首。

地下通道傳來整齊的步伐。

休看著這個狀況也知道,這裡邊還有問題。很顯然,無論是賽因還是幕後黑手,他們的目標都指向顧斂。

敏感的直覺告訴休,或許他們是想用賽因的死嫁禍雄主。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會陰差陽錯地賽因撞上他的匕首,但幸好最後殺了賽因的是他。

休狠狠皺下眉,落地對顧斂道,“這件事一旦牽扯進來就摘不乾淨。死了的是迪文最寵愛的雄子,您又隻是霍華德家的養子。”

“衛冕和迪文也?並不是真的愛護您,很有可能是有蟲子故意將您引入險境。”他冷靜分析,“無論如何,您都不能淌這趟渾水。”

“賽因是我殺的。”冰藍色眼睛直視著顧斂,毅然決然。

蟲子的意思很明顯,自己抗下罪名讓他摘乾淨。

顧斂無言地看著這隻腰板挺直的蟲子,蟲子的逆骨從來就沒有被壓彎過,壓彎的隻不過是他屈服的表象。

就像凜冽在寒冬裡不肯與天氣妥協的白楊,可此刻,這棵白楊卻心甘情願斬斷軀乾,留下一地碎葉。

碎葉似乎飄到了顧斂的腳邊,顧斂眸子沉沉。

“說你蠢你還真當?誇你了?”顧斂隨意地抽掉休手中的匕首,淡淡道,“彆做那些無謂的事。”

“我還不需要一隻雌奴來保護。”

顧斂忽視掉休瞬間黯淡下來的目光,直麵對上衝進來的軍隊。

上將帶領著軍雌進來,就看見?這一幕:

迪文·霍

華德最寵愛的雄子慘死在血泊中,而把玩著沾著鮮血的匕首的顧斂,表情淡淡地站在傷痕累累的休身旁。

他的心瞬間下沉。

尤其是在皮爾斯和詹姆斯後腳跟進來後,詹姆斯驚愕了句,“死了的雄蟲不會是賽因吧?迪文還不得瘋了?”

上將就知道,這件事絕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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