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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急退進先前眾人織成的劍陣之中!

眾人自是要救冷血,可他們的劍隻能攔下不願出鞘的冷血,哪裡攔得住白日鬼!

眼見數把精鐵劍在那對鋼指下粉碎。

眼見白日鬼如同跗骨之蛆。

眼見那沾滿了毒液的鋼指即將染上他的眉骨。

冷血忽停下了腳步,他向後彎下了腰,避過白日鬼的第一擊,緊接著,在麵對白日鬼避無可避的第二擊時——他伸手抽出了一把插在了地裡,因這陡然變故,一時無人注意的一柄長刀。

那柄長刀的刀身如同一汪青泓,在月色上更有碧色流淌。

冷血反手一刀斬下!

白日鬼被精鋼包裹的雙手在這薄如蟬翼的刀刃下應聲而斷!

那是非常清脆的一聲。

長刀削鐵如泥,鋒利得甚至連白日鬼一時都未意識道自己的雙手被斷。

等他緩過神——

冷血已經一腳將他踩進了地裡。

他冷眼看著這逍遙了多年的惡人舉著血流不止的雙手在地上抽動著嚎叫,極為冷漠的抽出了自己的腰牌。

“白日鬼,你被緝拿了。”

風秋將割鹿刀留給了冷血,她趁著冷血和西門吹雪同時掀起的騷亂十分容易地混進了密道入口。

這裡是薛衣人妻子的院落。任憑誰也想不到,一個剛生完孩子不久的婦人院中會有著這樣一條密道。

今夜薛家莊燈火通明,薛夫人自然也無法安眠。數不清的護衛保護著她的屋子,但隻消守著的人不是薛衣人,或是薛衣人他弟弟,風秋都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尋到了空檔,消無聲息地躍進了屋子裡。屋內的薛夫人正看著酣睡中的兒子,忽見窗邊跳進來一個人,剛要尖叫,卻先被對方伸出的手指壓住了嘴唇。

對方彎著眼衝她微微一笑。笑容溫柔,令薛夫人想起春日裡鬆江府剛剛開化的河水。

她一時怔住,竟也忘了尖叫。

闖進來的少女對她做出了噤聲的手勢,緊接著從茶水杯中沾了水,飛快的在桌上寫明了來意。

薛夫人見了差點被嚇壞,還是少女早有預計,及時地扶了她一把。

薛夫人忍不住低聲道:“你是說,我家中有密道,密道裡還藏著朝廷要犯!?”

“這怎麼可能,我夫君薛衣人從不做無道之事、更不會包庇宵小!”

話是這麼說,但薛夫人也知道今夜的動靜是神侯府的冷血來薛家莊抓人了。她警惕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莫要胡言亂語!”

風秋歎了口氣。她將懷中的密道圖紙直接給了薛夫人。

薛夫人見著圖紙簡直觸目驚心,她原本就有些偏向冷血,覺得丈夫查也不查直接趕人的行為有些武斷,如今見了些證據,難免動搖。她冷聲道:“你該知道欺騙我會有什麼後果吧?”

風秋點了點頭,她複又要寫,薛夫人卻說:“你湊近些直接說,他們聽不見。”

風秋見狀,便從善如流地在薛夫人耳畔道:“這事事關薛莊主名譽,我等方才無法直說。如今隻願夫人與小公子安全,若是方便,還請您往薛莊主身邊去。目前的薛家莊,沒有比他身邊更安全的了。”

薛夫人對於自己丈夫的武功顯然也很信任,但她仍道:“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風秋笑道:“夫人不信我,又為何命我附耳相談呢?”

薛夫人語塞,她瞧著闖入之人的麵容,總不能說這天下沒人能信有著這樣麵容的人是個壞人吧?

風秋也不求答案,她解下了腰側玉墜,將這墜子給了薛夫人。

“這墜子是我家獨有,有這墜子,就等於握住了我的身份。以薛家莊的地位,隻要握住一個人的身份,便能讓在這世上消失。夫人儘可拿著這信物去尋薛莊主,江楓若是有半點欺瞞——”她含笑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項上人頭,靜候夫人來取。”

薛夫人握住那枚刻有“江”字的玉佩,低呼道:“你是江楓!”

風秋頷首:“夫人若是信得過我,還請帶著小公子移步。隻有您離開了,我才放心下這密道大鬨一場。”

薛夫人麵色酡紅,她飛快的點頭:“好,我相信你。”

說著她抱起了自己的兒子,推門喚人之前,又忍不住叮囑江楓:“你、你一切小心。等我見了夫君,定說服他前來相幫。”

風秋想了想現在大概已經和西門吹雪乾起來的薛衣人,非常有良心道:“我替我的朋友多謝夫人了。”

薛夫人點了點頭,抱著孩子出門喚人。

風秋等了一會兒,確定這院子空了,便是密道裡出了意外,讓敵人跑了,敵人也無法拿這院子的孤兒寡母做脅迫,方才又離開了主屋,轉入了主屋右側的耳房,從耳房的畫後尋到了密道入口。

密道裡,一片漆黑。

作者有話要說:  風秋:冷血吸引敵人,西門吹雪吸引薛衣人。我好去和身邊沒人的薛夫人聊聊。

下章江琴下線,她真的是個小角色。

風秋:“……不好意思,我問一下,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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