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的女配(1 / 2)

而此時宜康公主已經進了宮, 直奔德妃所住的永安宮而去。

德妃膝下隻有宜康這一個女兒,自從宜康及笄搬出宮中又嫁了人,母女這見麵的次數不由就少了。冷不丁, 這快要中午, 女兒過來了,歡喜的同時也有些驚訝,“惠兒,怎麼這個時間來了?吃午膳了沒?”宜康公主乳名,文惠。

“母妃!”宜康心裡一直都憋著氣,見到德妃,乳燕投林一般,紮到德妃懷裡,聲音因委屈都有些哽咽。

“惠兒,這是怎麼了?不是說今日辦賞梅宴嗎?發生何事?可是宜城仗著你父皇, 又給你氣受了?”德妃見女兒如此, 大吃一驚, 忙開口問道。

宜康搖搖頭道:“和宜城無關,是林逸。他,他…”

德妃是個聰明人, 又最了解女兒,見此,心裡也明白兩分,立刻給身邊的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

宮女會意,很快便讓人出去, 隻留兩個心腹宮女在跟前。

“惠兒,不急,慢慢說。萬事都有母妃給你做主,再不濟也有你父皇呢。”德妃眼冒寒光,當真是她想的這樣,她一定讓安遠伯府一家子都吃不了兜著走。

敢欺負她的惠兒。

宜康便抹了把眼角沁出的淚水,把事情一一的說出來。

安遠伯府裡,安遠伯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嘴皮子上都急出兩個水泡來,立時就拉著三駙馬要進宮請罪去。

安遠伯夫人看著兒子,很是心疼,說道:“便是請罪,也不應該急在這一時,最起碼要給逸兒上了藥。”

“上什麼藥?背著公主養了外室還珠胎暗結,你還真當你兒媳婦是小家碧玉,由著你兩句好話就糊弄過去呢。那可是宜康公主,她親爹是皇帝,天下之主。”安遠伯頭一次覺得自家夫人這般拎不清,況且上什麼藥,等到了宮裡,這般樣子還能在皇上麵前賣個慘。“……行了,快跟我走。”說著便讓小廝備馬車。

宜康公主這個時間說不得也去了宮裡,他們動作也要快一些。

安遠伯夫人被安遠伯吼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神情一時也有些慌亂,便也呐呐不語。

誰知,三駙馬這邊又起了幺蛾子,紅蘇也是個精明的女人,一聽進宮便知道有些不好。她身份低微,追究起來的話,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心裡越發後悔,當初沒有拿著銀子就走了。

隻是如今也騎虎難下,隻能死死的扒著三駙馬不放。

三駙馬本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被紅蘇一番話,憐惜大起,想著紅蘇的才情和肚子裡的孩子,便開口說:“爹,要我進宮請罪也可以,但不能傷害紅蘇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孽子,你再說一遍。”安遠伯簡直要氣瘋了,指著三駙馬的手都有些抖。。

三駙馬這兩年性情也有些被慣壞,自從成了駙馬,家裡的人,包括他襲爵的同胞大哥,也要讓他。看著安遠伯的樣子,雖有些害怕,但還是梗著脖子又說了一遍。

隻是這次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安遠伯一巴掌打在臉上。

三駙馬本就鼻青臉腫,安遠伯氣急,這一下也沒控製力道,直接把三駙馬的把半邊臉都給打歪。

怒吼:“孽子,你以為你是誰?真以為自己是才子呢?不過作了兩首酸詩,就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告訴你,若是沒有駙馬的身份,你什麼都不是。”若真的有大才,不說他,今上聖明又愛惜人才,斷然不會點選為駙馬的。

“伯爺…”安遠伯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夫君發這般大的脾氣,一時也不敢上前為兒子求情。

“爹。”三駙馬也愣住。

隻是他們還在這裡糾糾纏纏時,那邊德妃也帶著淚眼婆娑的宜康到皇帝跟前告狀。

“……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和惠兒做主啊。那林逸在外置了個青樓歌女的外室,珠胎暗結後,竟然還敢找上門,說要惠兒好生安置,安遠伯府這是把皇家顏麵放到地上踩呢。”德妃那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嘴邊儘是冷笑。

她現在已經能想到,明日這件事傳出去,她的惠兒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地裡嘀咕。說她連駙馬都約束不住。

安遠伯府敢讓她的女兒受委屈,她就敢掀了安遠伯府一家子的麵皮。

皇上也氣的不行,雖然兩個女兒中,他是更寵宜城一些,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疼宜康,如今見一向都驕傲的宜康,眼眶都有些發紅,似乎剛哭過的樣子,便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本就覺得女兒受了委屈,如今更添了憐惜,自然而然心裡也更不待見三駙馬,連帶著安遠伯也成了教子無方的代表。

當下便親自寫了和離書,讓人送到安遠伯府,隨同和離書一起的還有一道斥責安遠伯的聖旨。

安遠伯帶著三駙馬,這才坐上馬車,便見傳旨的太監已經到了。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已經晚了,頓時臉上浮現一抹灰白。

完了,完了,安遠伯府徹底完了。

安遠伯府長房的嫡次子和宜康公主和離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京中,自然三駙馬養外室,還帶著外室公開挑釁宜康公主的消息,自然也遮掩不住。

京中的豪門權貴知道後,隻覺得三駙馬…不,應該是前駙馬,腦子這是有坑啊!

養外室不說捂蓋的嚴實一些就算了,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的帶回公主府,不說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貴,就是一般人家的嫡妻得了這般的挑釁,也不願輕易的罷休。

看來,日後要離這安遠伯府遠一些,能教養出這麼個兒子,這家教看來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