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的女配(2 / 2)

有心善一些的,心裡暗自為安遠伯歎息兩聲,安遠伯倒是個本分的人,可惜有這麼一個腦子有坑的兒子,安遠伯府本就是京中權貴的邊緣人家,如今又得罪了宜康公主,怕是真的要沒落了。

宜康公主和駙馬和離的事情,很是鬨了一段時間,以至於宜康在臨近年關這段時間,都跟著低調了許多。這讓德妃對安遠伯府的怨氣更多了一層,皇帝看著也心疼。

隻是臨近年前,事情多,一時騰不出手去料理安遠伯府。

不過等到年後三月裡的一日,安遠伯世子因一件小錯,被皇帝擼掉了世子之位,說他無德無才,不堪擔任世子之位。消息傳到安遠伯府,不說安遠伯和安遠伯夫人如何驚駭,就說世子夫人聽到這個消息,雙眼一翻,便昏死過去。

醒來後,便鬨著要分家,說若非林逸鬨出這事,好生生的待公主,安遠伯府哪會遭此橫禍。

一時間安遠伯府成了京中百姓的議論的焦點。

不過再好的談資,也終會有過去的一天。

時間又過去兩年的時間,阿晚這一年已經十七,在京中也算是大齡姑娘,皇帝經受皇後提醒,便也想起小女兒該嫁人了。

皇後也開始積極的張羅起來,她之所以這樣,可不是因為慈母心腸突然間發作,不過是她娘家的嫡親侄子,年紀和阿晚相當,想讓他尚主罷了。

不過阿晚可看不上她那個廢物似的侄子,若說長得好看一點也就算了,偏生還長得那麼難看。因此,在皇帝提起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吐槽道:“父皇,不是兒臣挑剔,而是皇後娘娘那個侄子長得也太難看了。國字臉,小眼睛,塌鼻子,血口嘴,兒臣都懷疑他是不是親生的?”

“晚兒,嘴下留點口德,他怎麼說也是皇後的侄子。”皇帝嘴角抽了抽,對自家女兒毒舌的本事,又了解了兩分。

阿晚撇了撇嘴,說:“那兒臣也不能因為他是皇後的侄子,就說些違心的話啊。”

“你呀!”皇帝失笑著,點了點阿晚的額頭。

阿晚對於成親嫁人沒想法,不過見皇帝大有若真的要走上這麼一遭的話,周博,倒是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轉瞬又是一年春。

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科舉,春闈的到來,讓本就熱鬨的京城多了各地奔赴而來的舉人,給京中平添了另一景象。

三年一次的春闈更是各個寒門子弟,改換門庭,光宗耀祖的機會。

一客棧裡,便見一略年長的書生對另一個人說:“周博,晚上李公子要在迎客樓設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春闈在即,我想多溫溫書。”周博在心裡權衡利弊一回,最後還是婉拒。

書生倒也沒有勉強,畢竟這種事情要自願才行,說:“那好。”他也是看這段時間周博行事大方,所穿衣著,雖不多富貴,但亦不差,便知道他家境尚可,才過來一問罷了。

要知道這迎客樓雖然比不得狀元樓出名,但尋常人也舍不得進。

等到書生起身起來,周博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是不願意去。這種以文會友結交人脈的場合,他自是樂意走動。隻是他已經離家三年,前段時間花錢太散漫,導致父母讓人給他捎過來的銀錢,已經有些捉襟見肘,已是不能支撐他像前段時間那般大手大腳的花銷了。

便隻能安慰自己,反正是寒門子弟的宴會,他這段時間已經去了不少,不差這一次。

想著自己才華不俗,這次的會試,必定能成。隻是即便高中一甲,也不過是個八品小官,生下更不用說,沒錢沒人脈,想要出頭。難上加難。不過自來,榜下捉婿是美談,若是能被哪位大人物看上眼,便是許下庶女,也能一飛衝天,平步青雲。

不過轉念,周博又想到老家的妻子和孩子,眉頭皺了一下。

金氏和那兩個孩子是件麻煩,也不知道他前段時間托人給娘寄的信,這個時候到家了沒?若是到家的話,日後便也不用愁了。

謀算的很清楚的周博,怎麼也沒想到,他出門兩年,老家父母已經病的下不來床,還眼巴巴的等著兒子光宗耀祖回來。而他托人送的信,也陰差陽錯,也沒能送到。

春闈九日,周博麵色發白的從考場走出來,不過想著主考官在經過自己門前,緩和的麵色,他的心底不由多了兩分的踏實。

邁著鬆快的腳步,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隻是走到一半,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後麵傳來嘈雜的聲音。周博回頭,遠遠的便看到一輛由四匹同色的馬拉著垂鈴烏木馬車緩緩行來,馬車四角垂下來的明黃色的穗子,還有前後的帶刀的侍衛長隨,無不昭示著,坐在馬車裡的人是位皇族。

“這馬車裡坐著可是宜城公主?”一路人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輕聲問身邊的另一人說道。

那人也壓低自己的音量,“正是呢。你瞧那馬車上繪著一朵古怪的紅色花卉,那可是宜城公主的標識。”忽而,聲音更低,“我聽說,皇上有意為宜城公主在新科進士中點選駙馬呢。”

“真的?”路人驚呼,不過似乎覺得自己音量過高,立刻四下看了一遍,見無人注意,這才緩了臉色。眼見人越來越多,也不敢再問下去。

周博聽到剛才那兩人的談話,心裡砰砰直跳,恰好馬車行駛到他的跟前,馬車窗口的一角,被人挑起一點。讓他隱約看到一女子的側臉,臉一下就紅了,像是怕被人察覺一般,又迅速低下頭來。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自他的心裡一點點的升起。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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