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的女配(1 / 2)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阿晚站在船頭看著眼前的美景,心中大為滿意,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由想到果然人還是應該多出來走走看。

“公主,起風了。還是回船艙, 小心著涼。”穀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開口說道。

阿晚撥了撥被微風吹起的頭發,沒有說話。

穀雨見狀便知道自家公主並不想回去,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側頭,對小丫鬟低語道:“去拿披風過來。”

小丫鬟福了福身,很快就轉身離開。

這時,忽然有一陣嘈嘈雜雜的聲音傳來,阿晚順聲看過去。

便見前方百十米的地方, 一艘船似乎發生了什麼意外,船身破了個洞,如今竟緩緩的下沉,而有一艘小船左右往來,把船上的人移往江邊。

右側的岸邊, 依稀可見,已經站了好一片的人。

“穀雨, 去讓人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又是哪家官宦的船?”阿晚看到那艘船也是官船便側頭說道。

“是,公主。”

未幾,穀雨便已經回來, 麵色帶了一絲猶豫,語氣也帶了一絲小心:“回公主的話,是蘇家的家眷,似乎是因為東西帶的太多,船深下沉的有點厲害,碰到了江下的暗礁,導致船身破了個大洞。需要修繕,不過船上東西多,女眷可能要在江邊過上一夜。”

阿晚聞言挑了一下眉頭,又問:“就是翰林院蘇複的家裡?”

穀雨恭敬的回答說:“正是。船上的人乃是蘇大人一母同胞之弟的妻兒,說是要回鄉探親。”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公主,要不要派人過去問問?”

“穀雨,你家公主是這麼大方的人嗎?”阿晚反問了一句。

穀雨頓時不敢說話了。

說起她和蘇家的舊怨,就要追溯到五年前,她還未曾及笄的時候。便宜父皇和皇後說家常時,不知道為何說起了她的婚事,便順口說了一句,蘇家大公子不錯。

沒多久,宮中傳遍,說皇上有意點選蘇鈺為她的駙馬。

很快宮中便傳的沸沸揚揚,就是宮外也有所耳聞。二蘇鈺的父親蘇大人,是個頂頂實誠的人,也不知道打哪兒聽到,許是真的怕寄予後望的兒子成了駙馬爺,斷了一輩子的仕途。

忙不迭的就進宮了。

蘇大人是文人,話說的漂亮又溫婉,中心意思也很明顯,不願意大兒子尚主。

父皇許是隨口一說,未必有意,卻沒想到蘇大人忙不急的就找上門來,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大大削了她的顏麵,也讓父皇心裡很是不舒服。

雖然說最後父皇找了個借口,狠狠的訓斥了蘇大人一回,還沒收了他的金魚袋。

但阿晚還是成為宮中人口中好一陣子的談資,話語間甚至還帶累上宜康。讓父皇心裡大為惱火,自此都不怎麼待見蘇大人。

更對阿晚心存愧疚,隻覺得讓女兒平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也是她的及笄禮為什麼那般盛大的緣故,說起來也有補償的意思在。

而阿晚一向都是個小心眼的人,自然是記在心裡。

雖說蘇家男子她是沒辦法,但女眷那邊,嗬嗬……不好意思,隻能讓她們多生受一些了。

隻是讓阿晚沒想到的是,她不去主動,彆人看到也會找上門,畢竟她這一行,浩浩蕩蕩,頗為引人矚目。

蘇銘乘著一艘小舟而來。

不過近前,看清楚這是誰的船,又瞧見船頭站著的人,心下便有些後悔過來,但他人已經到了跟前,再返回去的話,怕更要得罪人。

反正頂多也就是聽上兩句難聽話罷了。

這麼一想,蘇銘心中也好受多了。

在距離船還有十米處被人攔下來,“何人膽敢攔船?”

蘇銘拱手回答說:“大理寺丞之子蘇銘求見宜城公主。”說著話便遙遙的對著船頭一躬身。

親衛一見,立刻派了人過去回話。

阿晚乾淨利落的擺手說:“不見,讓他回去。”

穀雨點頭應答下來。

和親衛一去到了蘇銘乘坐的小舟前,說:“蘇二公子,公主不見你。請回。”不得不說蘇二公子也是個人才,明知自家和她家公主的哪點恩怨,居然還敢湊上來,是個有膽量的人。

蘇銘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聽到穀雨的話,還是忍不住失望,又看穀雨麵色和善,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這位姑娘,真的不行嗎?”

穀雨搖了搖頭。

這蘇銘雖說隻是蘇複的侄子,按道理說,先前的時,和他並無關係。隻是公主已經發話,她也無法。

蘇銘隻能失望的回去。

他才停船,便見母親妻子還有妹妹都圍了上來,眼神期盼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是宜城公主的船。”

剩下的話不用再說,便也就明白。

船又行了一夜的時間,便到了宿州的地界。

阿晚不顧眾人的攔阻,從這裡直接下了船,帶了穀雨和霜降兩個大丫鬟,還有幾名親衛。輕車簡行,先一步前往揚州。

至於船隻,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行走。

宿州和揚州相距不近,馬車正常行走,要差不多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因為趕著去看戲,阿晚讓親衛快馬加鞭,縮減了幾近一半的時間。

趕在四月初,便到了揚州管轄內的靈犀縣。

到靈犀縣的第一件事,阿晚就是讓跟過來的白露去打聽這段時間靈犀縣內發生的大小事。

隻一炷香的時間,穀雨便回來了,隻是麵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