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嫡長女(2 / 2)

“姑娘,花園裡的梅花開了,白雪紅梅,格外喜人。您可要過去看看。”蟬衣開口說道。

阿晚這段時間除了到隔壁的羅母的院子外,其餘時間足不出戶,不過時至冬日倒也沒人懷疑,冬日冷,無事大家都在貓冬。蟬衣這話?“你今日不怕我被凍到了?”

蟬衣因被羅母,羅鼎還有便宜哥哥接連再三的交待,讓她看著阿晚一些,不能讓她太任性。因而她的性情便有些念叨,尋常阿晚即便是到羅母那邊去,兩步遠的路程,也會被她裹得嚴嚴實實,一路上都不會忘記念叨。

今日居然會主動提出讓她去花園裡賞梅,怎麼看都有貓膩。

“是老爺讓人過來傳的話,說是花園裡的梅花開的好,姑娘這段時間身子眼看也好了許多,常走動一下也好。況且今日天清氣朗,暖冬照耀,確實是賞花的好日子。”蟬衣含笑的看著阿晚,回答說道。

隻一瞬間阿晚便懂了。

為什麼蟬衣會提出要讓她看梅花,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含義呢。

說起來她來到這裡也有三個月有餘,一次都還沒見過便宜父親給她培養的那個未婚夫呢。

石文,字繼業,是羅鼎給她選的對象,長相周正,卻遠遠達不到阿晚所喜歡的唇紅齒白的美少年樣子,性情溫厚,才學也不錯。雖出身官宦之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他父親是庶子,才能中庸不說還是個早死的,在石文七歲時便死了,留他和寡母相依為命。

他母親曾經上門求助過叔伯,卻被以分家為由,撒手不管。後他叔伯又相繼調任到外地,漸漸也斷了聯係。石文家裡雖然有幾分薄產,不過他母親不擅經營,沒幾年便敗的差不多了。

若非被羅鼎看上,有意招為女婿,因此對他家頗為照料的話,這時他家不比農家好多少。

哪能像現在這樣隻一心一意的讀書,其餘不作他想。

她這便宜父親是看他們已經長時間沒見,想要他們見一次呢,這樣也可以多多培養感情,等到日後成婚,也能更和睦一些。

“姑娘,去嗎?”蟬衣看阿晚久久不出聲,便又輕聲問了一句。

阿晚點點頭:“嗯,你去準備一下吧。”

她當然要去,隻是並不是去見那個石文而是要去見父親,這樁婚事於她來說,是鞋底藏著的一顆小石頭,雖不止於硌的她腳疼,卻也讓人不舒服。

還是快刀斬亂麻的解決為好。

羅鼎是個大忙人,即便過來,呆的時間也很少,阿晚這段時間又忙著調養身體,加上她來到這裡後,一時也忘記石文這個人。也就是這幾日羅母提了一嘴,她才想起來。

“姑娘,您…”蟬衣看著麵容素淨,連個口脂都沒點一下的阿晚,語氣有點猶豫。

阿晚開口道:“有什麼問題嗎?”她可不是原主,隻要說是去見石文,便歡歡喜喜的要在妝前細細的妝點一番,一直到把麵色裝扮的和尋常女子一樣,才會欣喜的出門。

蟬衣搖了搖頭:“沒有。”

姑娘因身子不好,被大夫叮囑要少怒少氣,因而養成了一副溫和的脾氣,對身邊伺候的奴婢也一向都是寬和的,所以蟬衣在阿晚跟前性情活潑些。隻是她心裡也清楚的很,姑娘好伺候歸好伺候,但說的話卻一貫都是說一不二,不容反駁。

今日是入冬難得的好天氣。

羅家的府邸修的很是雅致,小橋流水,常青鬆和零星梅花點綴,即便是冬日裡也彆有一番風味。

“姑娘,這不是去花園的路。”走了一段時間,蟬衣才發現自家姑娘並不是要到花園,而是走出了內院,到外書房而去。“您要去見老爺?還是找大少爺?”

“嗯。”阿晚點點頭,忽而想到一事,又說:“父親不在家?”

蟬衣搖頭:“奴婢不知。”

阿晚倒也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她知道蟬衣也不知道,她一個丫頭,若是那麼清楚府中老爺的去向,可就是心懷不軌了。

不過既然便宜父親能讓小廝過來傳話,那必定是在府裡的。

今日是羅鼎的沐休日,寒冬時節,他自然不會外出,不過他今日的打算,是想檢查一下幾個兒子的功課,恰逢石文登門拜訪,這才恍然想到女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夏日便已經及笄,隻是因為身體羸弱,連及笄禮都沒辦,不過好在他早幾年就已經為女兒擇好夫婿,石家的家世雖不出眾,不過他的人品溫厚,才學甚好。

晚晚和幾個妹妹不同,她的身子骨太差,日後可能無法孕育子嗣,隻能低嫁。

“老爺,二姑娘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勤奮日更好作者,就是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