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賀雲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景暄。
景暄顯然被他的目光傷害到,可又理虧,隻能站在原地,還是很不知所措地看他。
賀雲琛……倒是沒懷疑眼前這個景暄是不是假冒的。他和景暄之間的標記還在,雖然裡麵沾了其他alpha的味道,讓賀雲琛有點犯惡心,但這也是最牢靠的身份證明。
他想了想,問:“蔣風林呢?”
景暄麵色變化。他似乎想要掩飾,可臉上還是透出些憤怒、厭惡。隻是這回,厭惡的對象不再是賀雲琛。
賀雲琛明白了。
真奇妙啊。
兩三個月前還愛得死去活來、可以婚內出軌的人,到現在,竟然鬨翻了?
景暄深呼吸一下,說:“你提他做什麼!”
他這一句話,帶了一點之前和賀雲琛對峙時的氣勢洶洶。但是,裡麵又有誰都聽得出來的著心虛。
賀雲琛覺得,自己是沒辦法從景暄這裡問出什麼了。他往前走去,在沙發上坐下,“尤爾。”
作為一個上將,他家裡也有可以讓尤爾的擬態被投影出的設備。
尤爾出現在他麵前,還是盤腿懸浮在空中,隻是這次沒有倒著。
不用賀雲琛再說一遍,尤爾已經開始說:“蔣風林的生活痕跡在上將離開後就消失了。咦,一個半月前,景先生去了一趟醫院信息素科?”
賀雲琛沒在意後半句,“消失?”
尤爾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蔣風林的最後一次消費記錄,是上將離開的第二天,當時景先生和他一起。”
賀雲琛瞥一眼景暄。景暄麵色蒼白,沉默地走到他身邊。
賀雲琛這會兒還穿著軍裝,看起來英俊又冷峻。景暄之前一直覺得賀雲琛性格太無趣,可這會兒被他看著,景暄竟然有種戰栗感。
他從雙腳開始發麻,這種麻一直竄上他頭頂。可他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賀雲琛已經說:“看來不用我多問了,會有人來問你的。”
景暄瞳仁一顫,不可思議道:“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你的omega!”
賀雲琛微笑一下。景暄更顫了,他口舌發乾,因賀雲琛這一個表情而感到恐懼。
“正在和我離婚的、很可能對一個身份不明人士泄露了軍機的omega,”他糾正,“尤爾?”
尤爾不坐了。他站在賀雲琛麵前,敬了個軍禮:“報告上將,已經通知軍部了。”
賀雲琛點了下頭,再看景暄,禮貌地說:“你還是去換個衣服?”
景暄:“不……”
賀雲琛沒再看他。他往沙發上靠了一點,打開自己的終端,開始思考蔣風林可能的目的。
景暄看他這樣,在沉重的壓力之下,有些崩潰,質問:“蔣風林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你難道沒查過他嗎?賀雲琛,你不能這麼汙蔑我!”
賀雲琛沒理他。
景暄又開始哀求。他的信息素在屋內釋放,是很受alpha歡迎的一種甜香。味道介於花香與果香之間,清而不膩。他想要靠近賀雲琛,甚至於,他能看出來,賀雲琛也被自己影響到。
賀雲琛的坐姿變了。他的身體挺直一些,麵頰緊繃,像是想要用意誌對抗本能。
景暄心中一喜,柔和地叫他:“雲琛。”
他在賀雲琛身邊坐下,緩緩靠近。
a和o之間,有什麼事情不能通過睡一覺解決呢?
景暄覺得,自己已經快成功了。
可就在他要吻到賀雲琛的時候,賀雲琛側開頭去,說:“你知道你現在一身蔣風林的味道嗎?”
景暄麵色微變。他隱隱咬著牙,但還是微笑,說:“我去谘詢過了。現在的技術,沒辦法完整清除我身上……多餘的東西。”
所以,景暄權衡之下,還是選擇用現在的樣子麵對賀雲琛。
至少當下,他還能對賀雲琛施加影響。可如果他把賀雲琛的標記一塊兒洗了,寄希望於自己動動嘴巴就和賀雲琛和好,那他就是真沒腦子了。
賀雲琛明白了:哦,這就是他去信息素科的原因。
他看著景暄。景暄舔了舔唇,小聲說:“老公,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麵色忽然僵硬一下,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賀雲琛。
這樣的目光也沒持續多久。幾秒鐘時間,景暄的身體就軟了下來。不過他沒來得及倒在賀雲琛身上,而是直接被賀雲琛抓到一邊。
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一個小型醫療機器人舉著針管。不用說,這是尤爾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