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一日之後。
白鶴落至院中,化作孩童模樣,拱手喊道:“沈尊者,蘭道友——”
鶴童又來給主人的兩位客人送東西了。
主要是給蘭道友。以沈尊者的境界,自然早已無需飲眠。但是,蘭道友是實實在在的凡人,總要吃飯、喝水。玄天宗裡沒辟穀的弟子不少,倒是不缺蘭道友能吃的靈穀、靈果。一日日吃下去,哪怕蘭道友不修行,也能引氣入體、踏入仙……
途。
鶴童卡住:“蘭、蘭道友?”
他昨日來,蘭渡還是凡人。今日再來,蘭道友竟然已經是合體大能了!
鶴童完全懵了。他是小孩兒麵孔,這會兒嘴巴張開一點,呆呆的樣子,煞是可愛。
蘭渡在鶴童麵前半蹲下來,“前些日子,我的**出了些問題,這才暫時跌落為凡人境界,還要多謝童子照顧。”
鶴童眨巴眼睛:“原、原來如此!”
不過,這麼一來,他給蘭道友準備的那些吃食,就有點拿不出手。
鶴童腳尖在地上蹭一蹭,表情緊繃:沒關係!至少我帶了蘭道友喜歡的流漿果!
蘭渡微笑:“我家先生有些事要問童子,請童子隨我來吧。”
鶴童點點頭,挺起小胸膛,與蘭渡一同進屋。
沈軼正在擺弄防護罩。
他手上這個是能量石版本。不過,把能量石摳出來、靈石放進去,一樣能用。
在外行走,總要花銷。沈軼在上個世界把靈石用得隻剩幾百塊,如今出門在即,還得先清清庫存,賣完貨再走。
見到鶴童之後,沈軼說的第一句話是打招呼:“童子好。”
鶴童露出一個笑臉,珠圓玉潤的小孩子,還是拱拱手:“蘭尊者說,”既然蘭渡的修為遠高於自己,就不能再叫“道友”了,“沈尊者有事問我?”
沈軼看他:“兩件事。其一,我閉關太久,如今醒來,已經不知世事,還請童子分說則個。”
鶴童:“好說。”
沈軼:“其二,”他拿著手上的防護罩,“我那日渡劫,這樣一個法器,能頂得住三道天雷。隻是不知道,有無哪位道友對我這法器感興趣?”
鶴童的眼睛睜大很多,脫口而出:“我——”
沈軼忍俊不禁。
鶴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他是真的有興趣。
眾所周知,妖族渡天劫,比人族難上數倍。哪怕是鶴童這樣受到正道宗門庇護、從未沾染血氣的妖,一樣要承受比同境界人族修士猛烈許多的劫雷。
君珩是個非常寬和的主人,他會在鶴童進境時稍作庇護,但是,僅此而已。
鶴童已經非常感激。餘下的,需要自己努力。
沈尊者手上法器的威力,鶴童已經見識過。聽了沈軼的話,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這樣法器在,接下來的化神劫,就能安心了!
不過,鶴童很快回神,意識到,這樣強悍的法器,恐怕價格也高吧。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問:“敢問尊者,尊者這樣法器,是個什麼價格?”
“不急,”沈軼手腕一翻,能量罩消失在他手上,“還是先和我說說本界狀況。”
不了解市場,怎麼能定價?
他這些考量,鶴童一概不知。聽沈軼這麼說,鶴童雖疑惑,但也定下心神,娓娓道來。
“不知前輩閉關多久?”這是想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裡說起。
沈軼:“六千年?”再往前,就有點不好當君珩的“故友”了。
“六千年,”鶴童沉吟,“這麼說來,尊者該是在仙魔之戰後閉關的?”
沈軼不置可否。
鶴童隻當他是默認,“說來汗顏。六千年前,小童還未出生。有些事,不過道聽途說。倘若說錯,還請尊者諒解則個。”
沈軼頷首,鶴童便繼續道:“要說這六千年中,最大的變化,還要數各宗門的興起、衰落……”
仙魔大戰時,玄天宗不過是正道的尋常門派。要論實力,前**入。
不過,玄天宗出了個天木靈體、心懷蒼生的元蓉。
元蓉以身鎮魔後,不少年輕修士懷著對她的向往敬重,加入玄天宗。慢慢地,在新一代的建設下,玄天宗的實力一路往上。反倒是當初牽頭煉製山河印的五行靈宗,因大能隕落太多、弟子青黃不接,逐漸沒落。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現在,五行靈宗依然是碧霄大陸排行前五的宗門。又因掌門夫婦仁善,不少天分不夠的人族修士,乃至人妖混血,都加入此宗。雖然沒有頂尖戰力,可綜合實力不俗,在凡人之中也素有名望。
“再有,就是歸一宗。”
歸一宗是玄天宗並列居首的兩大宗門。說來也巧,如今的掌門陳初,正是元蓉當初訂下親事的準道侶。
元蓉鎮魔之後,陳初一夜白發。往後又出了變故,上一任歸一宗掌門、陳初的嫡親師尊,被逃竄在外的魔修殺害。新仇加上舊恨,讓陳初對魔修恨到極點。連帶他手下的弟子們,都是一樣嫉魔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