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仙俠修真(23)(1 / 2)

(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書生打扮得文質彬彬,雖然險些被沈軼搜魂,可他看沈軼的神色中並無怨意。相反,在沈軼肯定了他那個“‘外麵’來人”的猜測後,書生眼裡冒出一種強烈的興奮。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說到激動處,書生手臂抬起。衣袖垂下,露出肌肉虯紮的手臂。

看到這裡,哪怕書生不講,沈軼也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青玉龍白佳安,白雲寨的二當家。

這也是沈軼在過去一段時間裡知道的事情。白雲寨中一共三個當家,是結拜過的異姓兄弟。白當家乍看起來是個書生,實際也正是一個要去趕考的書生。他路過白雲寨時,被這兒的山匪**。也不知是經曆了什麼,白當家直接入了夥兒。往後就為大當家出謀劃策,讓白雲寨在短短時間內擴大規模。

還有一種說法是,其實這姓白的才是白雲寨中大事小事的決策者。證據就是白雲寨是在此人加入之後才開始發展壯大,以至於讓五原郡中的修真世家再也無法容忍。

剿匪的時候,白當家作為白雲寨中有名號的存在,自然被重點盯著。他當時被一箭穿心,但是,這裡是修真`世界。

人死之後,不一定真的了無痕跡。像白當家這樣,就是另有一番奇遇。不僅自己成了有道行的鬼修,還拘了一幫役鬼做事。如果不是沈軼在這裡,白當家沒準還真能做出一番“大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裡隻是一個虛假秘境。就算白當家真的做出了什麼,又能如何呢?

“——我要出去!”白當家道。

沈軼看著他。白當家的眉宇中劃過一絲陰鷙,但他看沈軼時,這樣的陰鷙,又變成一種虛浮在麵上的討好。

他往下說:“那時死後,我成了天地之間的遊魂,徘徊在山裡的惡鬼……我四處遊蕩,轉過幾個山頭之後,約莫是被靈氣吸引,吃下了什麼東西,然後幡然發現,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假的!尊者,若你願立下心魔誓言,帶我一同離開,去往真正大千世界,我便帶你去尋那日我吃到靈寶的地方!”

白當家說到這裡的時候,沈軼想明了他的狀況。

就好像法器之中可以生出器靈。有的陣法中,也可以生出陣靈。

白當家就是這麼一個無意中窺見世界真相,於是想要掙脫的陣靈。

比器靈少見,但是也不稀奇。

白當家還在講話。

他的嗓音忽而輕了下去,“我知尊者善用搜魂之術。隻是尊者,我吃下靈寶時,尚且懵懵懂懂。等到十日百日之後,將靈寶徹底消化了,才知曉當日究竟發生什麼。倘若尊者對我搜魂,想來隻能看到一片光怪陸離之色……”

講到這裡,從蘭渡的角度去看,白當家的眼神略有閃爍。

作為匪寨中人,“信任”兩個字,對白當家來說根本不存在。

他已經從役鬼的經曆裡知道,眼前這個看不出是什麼修為、總歸遠遠高於自己的修士,沒什麼耐心。

役鬼不回答,他就會直接搜魂。落在他這裡,如果他哪句話讓沈軼不耐煩了,誰知道會不會受到一樣的對待。

白當家想要避免這樣的結果。而他能想到的方式,就是威脅。

——直接搜魂並沒有用。真走這一步,是兩敗俱傷。

沈軼說:“其實你隻說前一段就好了。”

白當家一怔。

沈軼顯露出一點遺憾:“如果你隻說前一段,我也許不會想到對你搜魂。”

白當家的瞳孔驟然縮小。而在這時,那道一直徘徊在他頭頂的“網”,終於落了下來。

於秘境中的狀況來說,此人是匪寨頭目,不知做過多少惡事,死不足惜。

於外界情形來講,一個陣靈,在某些時候,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這秘境沒有掌握在沈軼手裡,以白當家欺軟怕硬的性子來看,陳初知道這麼一個器靈存在,無論是直接用此人做事,還是白當家再重演一次入夥時的事,搖身一變,成為陳初的手下心腹,為陳掌門出謀劃策、狼狽為奸,都不是沈軼想看到的。

對他下手,沈軼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至於白當家之前威脅的話,他神智不清,看所有事物都是朦朦朧朧,難以從中分辨方向。對沈軼來說,這是最沒用的威脅。

他有蘭渡。

在白當家的痛嚎之中,沈軼剖出了一段他的記憶。

他把這段模糊記憶用神識投影給蘭渡,加上此前對於異樣地點的模糊感知,再加上蘭渡對周遭環境的觀察掃描。數秒後,蘭渡反饋給沈軼一個準確坐標。

這之後,沈軼毫不猶豫地捏碎了白當家的魂靈。

眼看那個一身書生衫的影子在自己手裡魂飛魄散,沈軼眉頭都沒皺一下,“走吧。”一頓,視線落在蘭渡身上,“你笑什麼?”

蘭渡眨眼。

沈軼盯他,蘭渡回答:“我剛剛在想,對敵時,先生總是這麼果斷,這是好事。”

沈軼不以為意,蘭渡補充:“我算了下,如果是君珩和陶樂樂在這裡,他們遇到白當家,會發生什麼。”

算出結果之後,愈發覺得沈軼做得極對。

蘭渡難得有了主動想要了解的事,沈軼也不介意稍微配合,“說說看?”

蘭渡輕聲說:“走到這裡時,君珩已經相當虛弱了……”

沈軼不是無情道。他與蘭渡親近、獲取線索,本人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但君珩不同。

對沈軼來說,一晚就能發生的變化,在君珩那裡,多半是要真實地度過五天、十天,乃至數月。

他不往前,陶樂樂會死。可他每往前一步,道心就更岌岌可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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