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帝國幅員遼闊。從王星到反抗軍所在的行星帶,如果按照戰艦的正常速度來算,要走半個月往上。
可沈軼對戰艦做了一定改裝。在原有的加速裝置外,又設置了數個靈陣。
他知道戰艦上有人負責“偷師”。不過沒關係,幾個靈陣之所以沒相互衝撞,完全是依托著沈軼本人的把控。換個人,哪怕真的找到了本世界能源與靈氣之間相互轉換的方式,一樣隻會等到法陣爆炸。
兩日後,戰艦停在行星帶之外。
消息傳回王星,亞當斯父子錯愕之餘,又提升了對沈軼的防備。
西奧多冷眼旁觀,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也許“兩天”依然不是沈先生的極限?——無所謂了,走到這一步,接下來的發展,就完全不為他所控。
與其在無關的事情上消耗精力,不如好好列一下回王星之後要做什麼。必須得有兩手,甚至三手、四手準備。父母帶著弟妹安全逃脫是最好的結果,但不得不考慮家人們已經被抓捕的可能。
西奧多把自己擺在“邊緣人”的位置,沒想到的是,沈軼竟然點名找他。
他意外。雙方見麵時,是蘭先生在幫沈先生整理衣領。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如過往,親昵,帶著不用言說的默契。
沈先生側頭問他:“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西奧多怔然。
蘭渡像往常那樣補充:“這個距離,已經能直接進去了。”
西奧多心臟“怦怦”跳動。但是,他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問清楚:“為什麼?”
為什麼要帶上他,兩位客人接下來究竟想做什麼。
西奧多原本以為這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不過,他卻被兩位大人拉入局中。
沈軼低低笑了聲,攬住自己伴侶的腰。
蘭渡回答:“因為你是我們在這個文明裡遇到的第一位朋友啊。科克大人,你忘了嗎?”
他講話的時候,嗓音裡帶著一如既往的平靜、尋常。西奧多聽著,心臟更加劇烈得跳了起來。
他難得衝動,脫口而出:“我的家人。沈先生,蘭先生,你們知道我的家人怎麼樣了嗎?”
沈軼看了蘭渡一眼,蘭渡調取了王星最近幾天的監控信息。
他回答:“他們依然留在科克莊園。不過,科克先生已經順利讀出了你傳遞的信息。”
西奧多的喉嚨有些發乾。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問一句,蘭渡是如何知道這些。不過,想到與這兩位客人相見以來所見的種種,西奧多又覺得釋然。
很多問題,不必追尋答案。他隻要確定兩人的態度,確定對方對自己友善,就已經足夠。
“謝謝。”西奧多真誠地說,“和你們成為朋友,應該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沈軼扯了扯唇角,蘭渡友好地說:“過來吧,西奧多。”
之前在王星中央大街,西奧多已經親身經曆過一次“空間遷躍”。如今再來,他心裡仍然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讚歎。
在行星帶中心停下的時候,西奧多來不及觀察叛軍們所在的環境。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兩位先生,你們這樣使用力量的方式……”
沈軼瞥他:“你想學?”
西奧多露出一個笑容。
他點頭,然後又一次見到兩位客人對視。
這一刻,西奧多莫名想到,雖然自己此前對“婚姻”,對“伴侶”的想法一直帶有強烈目的性,覺得這帶來的是兩個家族的結合,不需要多麼濃烈的感情,隻是一種互利互惠。時間長久以後,作為利益結合體,或許依然沒有愛情,卻能生出完全不輸於此的親情。
但是。
如果真的能找到一個像沈先生、蘭先生這樣,無比契合的,永遠可以用一個眼神了解對方所思所想的伴侶,大約也是一件非常誘人的事情。
“也許可以?”沈軼說,“你和我們不屬於一個種族。哦,不是說你是蛇,我是豹子這樣的‘不同’,而是更加根源化的不一樣。”
西奧多舔一舔嘴唇,“我有想過。雖然蘭先生身上有狐狸的氣息,但沈先生好像並沒有‘原形’。”
“我們經曆了不一樣的進化路線。”沈軼說,“……哦,有人來了。”
他們三個突然出現在叛軍的中心星球,自然引起了旁人注意。
沈軼和蘭渡的麵孔不是隱秘,連西奧多,也因經常在太子身邊露麵,成為很多人眼中的熟臉。
他們這樣“降臨”,完全是在大搖大擺地宣告,自己完全不把叛軍放在眼裡。
第一槍是從旁邊的街道上打來的。槍響的瞬間,西奧多的身體自發地動了起來。但是,他的餘光又看到,兩位客人依然停留在原地。
國慶日時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中,西奧多硬生生停了下來。
他不動,沈軼和蘭渡卻動了。
看不出他們是怎麼走的。每一步踩出去,身後就是十米、二十米距離。
西奧多被他們帶著,慢慢地,有一種玄妙感覺。他似乎同樣“體會”到了這種神奇的步法,不過,不等他多思考一些,兩位客人就停了下來。
他們出現在一棟建築前。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很多地方都遭到破壞。
西奧多觀察片刻,“這是他們自己做的。”
撤退得太匆忙,很多東西來不及帶走。為了遮掩,乾脆全部砸掉、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