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在叛軍的預計、包括他們從幕後支持者們那裡得到的消息中,沈軼與蘭渡的到來,都要排在數天之後。
這讓他們的撤退工作隻進行了一半。錢財物資撤走,一些人提前離開。但是,也有很多人被留了下來。
這些被留下來的叛軍,連帶他們的戰艦,都成了西奧多的“戰利品”。
西奧多在中央行星上停留了三天。他對文書工作的擅長在最大程度上發揮出來,不但清點了叛軍們在帝國範圍內盤根錯節的勢力、這些年裡他們作為星盜帶來的諸多損失,連被拐賣獸人的去向也有了大概統計。
這麼多工作,當然不是西奧多一人完成。他在俘虜中挑選了幾個能用的對象,而叛軍們非常樂意用行動來減免未來可能受到的刑罰。
西奧多聽到有人在暗處罵他們叛徒。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挑選出來的人,見他們反應各有不同。略覺羞恥的、理所當然的……無所謂了,作為用人者,他不需要對這些叛軍有任何同理心。在已經決定了他們的未來時,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他們乖乖做事。
三天之後,一個個文件被整理出來。西奧多重新找到沈軼和蘭渡,提出,可以回去了。
“如果陛下和殿下真的是那樣打算,”他說,“三天時間,也足夠他們做出一些關於沈先生、蘭先生的判斷。”
“好。”沈軼完全是過了三天休假生活。他難得有這樣不把心思放在某樣研究上的時候,不過時日漫長,偶爾把精力用在蘭渡身上,不是壞事。
三人離開帝國戰艦時,是身形一閃。出來的時候,卻是整個行星帶被從中間分開。
在星艦上臨窗位置的俘虜們震撼地看著這一幕。不少獸人開始喃喃自語,做出祈禱的姿勢。
從始至終,沈軼都沒給他們身上施加什麼束縛。但是最強悍的束縛,已經被牢牢定在獸人們心中。
西奧多站在為首星艦的艦橋上,身姿挺拔筆直。
他操作著眼前麵板,向來時的艦隊傳遞出信號:這裡是西奧多·科克,後麵跟著的戰艦已經全部被俘虜——
雖然對接下來的結果早有預料,但是,西奧多還是一絲不苟地做著這些事。
直到俘虜艦隊駛出行星帶,他們迎麵對上的,並非帝國對英雄的歡迎,而是一個個炮口。
哪怕是自忖做好心理準備的西奧多,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輕聲說:“我這一生,都忠於帝國。可現在,迎接我的,卻是這樣的場麵。”
通訊器裡傳來來時艦隊上副官的聲音,“科克大人已經叛變,接下來的戰爭,由我接管!”
西奧多:“我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亞當斯家族的地方。可是,皇位上的父子卻要用這樣的罪名,將我埋葬。”
烈烈火光在宇宙中爆發!
西奧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時常會想,‘皇帝’兩個字,意味著什麼。我以為陛下足夠英明,可是——”
炮火撞在靈氣撐起的防護罩上!
西奧多麵色不動:“從今天開始,亞當斯家族不配成為我的領導者。他們昏聵,狂妄,不足以帶領獸人們走向新的紀元。
“我西奧多·科克,在此打響反抗的第一炮。”
這是一場碾壓式的戰爭。
帝國的精兵利器,對上兩個外星來客,加上一個剛剛宣告叛國之人。
亞當斯父子自以為做好了完全準備。他們切斷了戰場周邊的所有信號,確保這場不義之戰不會有一絲消息傳上星網。可是,在戰爭爆發的第六天,同樣是,叛國者西奧多·科克駕駛著星盜們所用的戰艦,向王星挺進的第六天,一則視頻,被在所有獸人的終端上強製播放。
“我這一生,都忠於帝國。”
“科克大人已經叛變!”
“可是,王座上的父子——”
“怎麼回事?!”年邁的統治者震怒,太子與二皇子一起站在台下,承接著父親的怒火。
儲君的麵色冰冷如寒霜,二皇子卻在無人注意的地方,輕蔑地笑了笑。
“父親,”眼前兄長不言,二皇子往前一步,巧舌如簧,“那邊顯然有一個能力超絕的黑客。這是超出我們預計的事情,”換言之,是一直與沈軼兩人走得極近的大皇子的“失誤”,“不過,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統治者眯起了他金色的瞳孔。
二皇子低聲說:“輿論戰已經打響,就不會容許他們退出。”
統治者看向自己的次子,二皇子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
“父親,”他說,“請把這件事交托給我。”
統治者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不要讓我再失望了,”他說,“我親愛的尤裡安。”
二皇子行禮,“是的,父親。”
當天,鋪天蓋地的“絕密資料”,開始像病毒一樣在星網上傳播。
“科克家族私下做人體試驗。”
“科克家族涉嫌出售嗦麻。”
“科克家族……哦,這個有創意,”沈軼笑了下,“用拐賣來的獸人,創辦地下‘鬥獸場’,還附帶了視頻。嗯?竟然是用記者的身份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