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順利,再過十年、二十年,他或許能真正拿到上層遞出的入場券。到那時候,再叫“學長”兩個字,才算順理成章。
這是某種不會表露在明麵上的潛規則。認真說來,還是唐修彥先踩過線。
唐修彥稍稍停了停。他不至於因秘書的“識趣”而不悅,乾脆換一個話題:“對了。對沈先生的那位蘭秘書,你有什麼了解嗎?”能在秘書職務上待那麼多年,而非被調去做其他更重要的工作。這麼看來,蘭渡應該也是平民出身吧?
從這沈、蘭兩人身上,唐修彥看到了未來生活的另一種可能。可他還在斟酌,不知自己該不該偏離既定軌道。
方知翡自然不知道老板在想什麼,但這個問題不算難回答。民眾曆來對各大家族的愛恨糾葛很有興趣,把這當做茶餘飯後的八卦娛樂。方知翡的注意點要偏一些,更關注世家們名下集團的運營情況,以及自己的老板候選人們的行事作風。
選擇來唐氏工作,還是多方對比之後的結果。
聽唐修彥這麼問,他便開口:“蘭秘書在沈總身邊很多年了,工作能力很強。不過……”
唐修彥:“嗯?”
方知翡有點遲疑,說:“唐總,你是想要挖蘭秘書過來工作嗎?”
這不太現實吧?
唐修彥一哂,沒想到青年會聯想到這個地方。
要說在知道沈軼和蘭渡的真實關係之前,唐修彥還對蘭渡的工作能力有些心動。一個人,承擔了相當於唐修彥身邊四個人的工作量,還有餘力學習其他領域的知識,甚至對著該領域已經做出名氣的設計人員們講解細節。
這麼一個人才,哪怕多花四倍,不,十倍的工資挖過來,都是賺的。
但他現在知道了,蘭渡不僅僅是沈家主的秘書,還是沈家主的“內人”。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挖人,就是腦子不好了。
唐修彥否認:“怎麼會?”
方知翡仿佛是笑了下,算作捧場。
說到這裡,電梯也到了。
唐修彥事先已經讓司機下班,這會兒自己開車來,再開車走。
方知翡同樣有車。兩人簡單道彆,唐修彥先開出車庫,方知翡緊跟其後。
這個點,馬路上車子不多,但也談不上空曠。
唐修彥的車很快消失在車流之中。方知翡握著方向盤,等紅燈期間,視線落在前方虛無的一點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唐修彥到家的時候,白嘉鈺差不多同樣到家。
唐母已經睡了,白母卻還在緊張地等著兒子的初戰結果。
她已經接連給兒子打了數個電話,皆沒有得到回應。這讓白母隱隱有些不妙預感,如今見了兒子,預感成為現實。
白嘉鈺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白母問:“白嘉鈺,你怎麼回事兒?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這話落在白嘉鈺耳中,就是更加清晰地告訴他,對於母親而言,自己的價值僅僅是“唐修彥的未婚夫”。
等到這層身份有了消失的風險,白母的真實麵目瞬時顯露。
白嘉鈺心中怒意彌漫,麵兒上勉強壓下去,說:“彆說這些沒用的!就說現在怎麼辦吧。”
白母聽了兒子的話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她生氣於兒子對自己的忤逆態度,但又不得不以大局為重。這會兒哼哼了兩聲,“先說說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白嘉鈺在沙發上坐下,手肘撐著膝蓋,一隻手垂下,另一隻手則撐在額頭上,疲憊地開始講述。
當時心情太亂,他已經忘記很多細節。但最要緊的一點,白嘉鈺記得清清楚楚。
“有人把我和項年的事情捅給他了,”白嘉鈺原本鬆鬆垂下的那隻手捏成拳頭,“什麼人啊,就那麼見不得人過得好?”
白母聽著,皺眉,“他知道了?結果你還……”
還“情真意切”地說了那麼多。
在早已知道未婚夫與一個汽修工有私情的唐修彥眼裡,這豈不是把印象分拉得越來越低?
難怪唐修彥說要退婚了。
白母不可思議,轉而開始和兒子同仇敵愾,憤憤地罵了兩聲給唐修彥遞消息的人。
白嘉鈺聽著,逐漸不耐煩:“媽,我是來和你商量著怎麼才能不解除婚約的。”
白母神色收斂一點,母子二人開始商量。
第二天,白母生病住院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白母:(恨鐵不成鋼)你可不能讓彆人趴在咱們家身上吸血!
白嘉鈺:(警惕)我可不能讓她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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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