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發出“嘟——嘟——”的聲音。
方知翡的血液都涼了下去。
……
……
項年一路追著那個秘書,拐進一個小區,再跟著對方上樓。
最後一刻,他卡住了秘書打開的屋門,強行擠了進去。
他心裡其實有點驚訝:有錢人也住這種地方嗎?
一邊四處端詳,一邊鎖好門。項年安心一點,打量身前的秘書:“跑得倒是挺快的。”
屋子裡還沒有開燈,方知翡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緩緩後退,對方逼近。
方知翡的手按到牆上,“啪”的一聲,燈亮了。
項年猝不及防之下被刺到眼睛。他第一反應是,這又是那個秘書的“陰謀”。不過等他放下遮住眼睛的手,項年有點意外地發現,秘書竟然還在自己身前,沒有逃跑。
方知翡:“你好,我不知道白嘉鈺先生和你有什麼仇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追殺你。我的手機掉在路上了,不過你放心,我記得老板的手機號碼,也可以直接用家裡的座機報案——”
他講話的時候,嗓音一直很大。項年聽到,以為是方知翡怕得隻能這麼虛張聲勢。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不遠處,鞋架第二層,有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剛剛他卡住門的瞬間,方知翡做好決斷。
他把手機音量調到最低,塞在鞋架上,並且迅速開了燈,避免手機透出的光吸引項年的注意力。
饒是如此,方知翡依然不確定,這一招能不能成功。
讓他有些驚喜的是,唐總接通了他的電話。
他用三言兩語說出“白嘉鈺在追殺一個人”的事情,並且用“家裡的座機”暗示,自己和白嘉鈺的追殺對象一起在家。
而他相信,唐總會從自己這番表述中知道,自己處於一種被威脅的危險狀態——如果是在項年眼皮子底下打電話,他會很難把這個信息傳遞出去。
話音落下,方知翡的手指依然在發抖。
這就夠了。
如果是唐總的話,一定會做點什麼的。
方知翡說:“——不過在那之前,你能讓我先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嗎?”
暗示:唐總報案以後,能不能順便叫一個救護車?
這會兒時間不算太晚,是唐修彥以往健身活動的點。
他接到秘書突然打來的電話,然後,聽到了秘書模糊的話音。
唐家彆墅裡,唐修彥拿起另一個手機,撥通報案電話。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猶豫的地方:方知翡說他在“家”,但他“家”在哪裡?
唐修彥原本的考慮是,也許需要調一下方知翡的入職信息,看他住址是怎麼填的。但方秘書入職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幾年下來,他的收入一直在增加。按照慣例,住處應該也有變化。
正遲疑之間,手機另一邊又傳來了對話聲。
一個陌生的話音道:“沒想到,唐老板的秘書竟然住這種地方。”
然後是方知翡:“我是在這裡出生的——請讓一讓。”
唐修彥知道了:調入職信息沒用,不過,可以直接找方知翡登記在戶籍信息裡的地方。
他聽到了一點水流的聲音,還有講話的聲音。
那個混不吝的嗓音說:“在這兒?!”很詫異。
方知翡:“對。”水流的聲音,話音小了一些,“可以麻煩你去拿一下醫療箱嗎?”
混不吝:“……”大體是一些罵人的話。
方知翡:“好,我們一起去。”
兩個人的聲音遠去了。
報案號碼被接通,同時,還有另一個號碼被接通。
白家,白母:“解決了?——什麼?!”
白嘉鈺緊張地看向母親。
白母轉向白嘉鈺,“嘉鈺,你有唐修彥的秘書的照片嗎?男的,年輕的。”
白嘉鈺聽到這話,心裡充滿了迷惑,但還是回答:“沒有。”
白母再度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過白嘉鈺很快記起來:“可以在新聞上查。”
唐修彥出席過很多場合,他的秘書們在一些報道中也有露臉。
結合電話那邊中年男人的描述,白嘉鈺很容易判斷出:“是方秘書?”他心頭緊了一下,又想起自己當初隱約覺得方知翡的麵容與婚後采訪上的男人相似,“他怎麼了?”
白母罵了一句晦氣,說:“那個汽修工路上綁了一個人,說是唐修彥的秘書。”
白嘉鈺瞳仁一顫。
來了。
雖然母親還在給中年男人發照片確認,但白嘉鈺心裡已經相信:那就是方知翡,不會有錯。
自己還是這樣,諸事不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方(疲憊):為什麼突然就到了犯罪片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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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