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軼忍不住笑,說:“是它偷親我?”
蘭渡沒想到沈軼會第一時間想到這方麵。他咳一聲,倒是承認:“對。”又說,“它就是我。”
他原本擔心沈軼不明白其中複雜的關聯。但這句話說完以後,沈軼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那它湊過來‘親’我,意思就是你想要親我?”
蘭渡:“……”不得不承認,“對。”
沈軼評價:“貪吃。”
蘭渡眉尖挑起一點,“和這有什麼關係?”
沈軼幽幽道:“我就是想起來,那些誌怪裡,狐狸精都是吃人的。”
蘭渡喉結滾動一下。
沈軼說:“把在破廟裡留宿的書生騙走,吃乾抹淨之後就扔掉。”
蘭渡不說話。
他腦內上演了一下那個場景:自己是廟裡的狐狸精,沈軼是趕考的書生。
半夜遇雨,書生進到破廟的時候衣服都濕透了,勾勒出胸膛、手臂上的肌肉輪廓。
恰好,蘭渡的手就放在沈軼手臂旁邊。
他不太經意地、小小地摸了一下。
“不會扔掉,”他說,“我好喜歡你。”
沈軼無言。
原本是想稍微逗一逗,沒想到招架不住的成了自己。
膩歪了半天之後,小情侶總算從床上爬起。
圖書館之行暫停一天。蘭渡更仔細地和沈軼說了白塔的情況、他對於自己未來婚姻狀況的擔憂。最後的總結是,依照沈軼現有的反應,他有八成肯定,沈軼就是哨兵。
“檢測儀器已經在最終調試階段了,”蘭渡說,“還沒大麵積鋪開。不過,再過一兩年,應該會在所有中學體檢裡都加入這一項。”
沈軼說:“有說這種儀器大概是什麼原理嗎?”
蘭渡:“我想想。白塔那邊調取了很多新人類覺醒之前的醫療記錄,至少從過往記錄來說,覺醒前的新人類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但是,有一點,向導素對未覺醒哨兵有用,可以讓他們的的腦電波出現明顯反應——彆看我,人體的秘密太多了,也許在這個世紀之內都不會被破解。”
沈軼聳聳肩,轉過話題:“那向導呢?”
“要麻煩一點,”蘭渡說,“對哨兵的檢測隻用帶上儀器,對向導卻要抽血。目前的觀點是,向導素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我們體內多了一個散發信息素的器官。覺醒之前,這個器官在發育狀態,很難被醫療儀器察覺。但是,我們的血液中的某種物質濃度會更高。”
沈軼指出:“你剛才說,覺醒前的新人類和普通人沒有區彆。”
蘭渡說:“並不是特彆突出的‘更高’,而是在‘標準’的範圍之內。而且,這隻是一種正在被驗證的猜想,具體狀況還需要更多時間、數據來證明。”
“好吧。”沈軼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出現這種狀況的人其實不一定是向導?”
“對,”蘭渡說,“所以還沒有大麵積鋪開。”一頓,“白塔那邊的上下班時間參照一般公務員,畢竟是政府機構。現在才剛剛七點,唔,咱們八點半出門也來得及。”
可以在九點左右趕到。
沈軼頷首:“那就這樣吧。”
蘭渡:“嗯。”
沈軼低頭,看一眼已經挪到自己臂彎裡的狐狸。
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目光。蘭渡“啊”了一聲,趕忙把狐狸抓走。
可剛剛抓走,他一抬頭,沈軼的眼神又變成似笑非笑。
蘭渡:“……”
蘭渡自暴自棄,把自己塞進沈軼懷裡。
就是想要被抱。
和沈軼貼近的每一刻,他都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好,整個人都變得完整。
這麼說來,沈軼一定是——
……
……
“不是?”
兩天以後,沈軼、蘭渡拿到了檢測結果。
他們一大早就接到了白塔方麵打過來的電話。雖然在電話裡已經聽到答案,但蘭渡還是拉著沈軼又去了一趟白塔,坐在李老師的辦公室裡,聽對方細說。
——話是這麼講,其實李老師覺得機器給出來的結果已經很明確了,也不用自己多說。
蘭渡:“他看到了我的精神獸。”
李老師:“你也說了,那天你們一起麵臨了一個剛剛覺醒的哨兵。當時你去給那個哨兵做了精神梳理,對吧?”蘭渡點頭,“可能那個時候,你的精神力溢出太多、沒有收回。沈軼作為和你關係最近的人,難免被影響到。”
蘭渡艱難地思索,又說:“可他很早之前就聞到……”
李老師耐心地說:“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淩華中學覺醒的哨兵太多了,學校內的磁場是與外界有些細微的不同。這點不同本身不會太明顯,但還是那個問題,你們關係太近了。”
蘭渡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 李老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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