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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嵐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她的神識進入了輪回鏡。

四周的景象和她剛剛在輪回鏡外看到的一樣,是一處茂密的原始森林,她能聞到濃鬱的水汽和樹葉腐爛的味道,她還看到了腳下的小黑狗。

範嵐:“……”

這特麼就尷尬了,她前世不會真的是一隻狗吧?!

小黑狗東聞聞,西聞聞,一邊聞一邊向前走,範嵐隻能硬著頭皮跟在它身後,內心“臥槽臥槽臥槽”連成了片。

突然,小黑狗停住了,它嗖一下鑽進草叢,嘴裡哼哼唧唧的,仿佛在撕咬什麼東西,隻留下毛茸茸的尾巴在草叢外使勁兒搖擺。

“小黑,你又亂撿東西?”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是一種範嵐沒聽過的語言,但是,她卻能聽懂每一個字。

難道輪回鏡還有語言翻譯係統?範嵐想,還挺人性化的。

就見一個人撥開草叢快步走了過來,是一個獵戶,背著弓箭和斧頭,獸皮坎肩,光腳穿著草鞋,膝蓋上打了厚厚的補丁。

範嵐看到這個獵戶的一瞬間,不由倒吸一口氣。

這個獵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是個女性,看年紀大約是她十七八歲時候的感覺,應該這

才是她的前世。

範嵐鬆了口氣,幸好不是狗。

女獵戶走到小黑狗身後,用斧頭撥開草叢,“誒”了一聲。

範嵐立即飄了過去。

草叢裡,躺著一個人,雙目緊閉,白色的長袍,如墨的黑發,小黑狗拚命扯著他的袖子,縱使他的臉已經被土和草汁糊得亂七八糟,但範嵐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容沐!

容沐這是昏迷了?睡著了?受傷了?

怎麼可能?!

他可是純脈神族,怎麼會——

範嵐繞著容沐轉了一圈,發現他沒有神光。

難道輪回鏡裡不能使用天眼?

範嵐嘗試看了看疑似自己前世的女獵戶,她的頭頂有氣,顏色白中帶灰,是很正常的人類氣息顏色。

她的天眼是正常的。

那麼,這個沒有神光的容沐是真的容沐嗎?

範嵐確定,肯定是。

這個容沐是受傷了?還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失去了神光?

臥槽,這是什麼劇情?

難道她前世是容沐的救命恩人,所以容沐以身相許?

不對不對不對。範嵐想起剛剛白濯的表情,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女獵戶隨意扒拉了兩下容沐,“小黑,這個餿了,不能吃,我們還是去打野□□。”

說著,就扯著小黑狗頭也不回走了。

範嵐;“……”

範嵐:等一下,劇情不該是這樣的啊,你不是應該驚為天人,一見鐘情,立刻把容沐帶回去精心醫治嗎?

可無論範嵐怎麼蹦躂,都無事於補。

這裡是輪回鏡,隻是如實記錄她前世發生的事兒,即便她自己,也不能改變任何事。

不會她的前世和容沐就隻有這一麵之緣吧?範嵐飄在容沐身邊想,這也太坑神了吧。

忽然,她聽到了一種聲音,細細的嘶嘶聲,越來越近,她猛地回頭,一條碗口粗的蟒蛇撲了過來,血盆大口罩向了容沐。

不行!

範嵐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蛇牙穿過她的身體,撲向了容沐,說時遲那時快,一根羽箭破空而出,嗖一聲穿透蛇的左眼,蟒蛇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砸得地麵撲通一聲。

好準的箭!

範嵐愕然回頭,看到那個女獵戶收起弓箭,一臉不情願被小黑狗拽了回來。

女獵戶:“你真要

撿回去?”

小黑狗:“汪汪汪往。”

“村長肯定會囉嗦死的!”

“汪汪汪。”

“你說這人瘦幾麻杆的,也沒幾兩肉,撿回去能乾啥?”

“汪汪汪汪。”

“……”

女獵戶嘴裡罵罵咧咧的,一肩扛起蟒蛇的屍體,另一手把容沐往胳膊下麵一夾,步履如風走了。

範嵐:“……”

這個姿勢,不就是容沐經常夾她的姿勢嗎?

行吧,不管咋樣,總算是救回去了。

範嵐飄在女獵戶身後。

跟著這個女獵戶越走越遠,範嵐的疑惑越來越多。

這個女獵戶真的是她的前世嗎?

她們完全沒有任何相似點。

她的力氣很大,扛著蟒蛇和容沐爬山涉水,麵不改色,連續走了兩個多小時,彆說歇一歇了,連大氣都沒喘一下。

就算是成神後的範嵐,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量,恐怕早就癱在地上叫苦不迭了。

就算是跟在她身後飄,範嵐都覺得累了。

女獵戶穿過樹林,走過草原,趟過一條河,翻過一座山,來到了一個山坳。

山坳裡,罩著一個巨大的結界,和範嵐以前見過的所有結界都不一樣,表麵光澤很豐富,五彩斑斕,似乎凝聚了五行所有屬性。遠處山黛連綿,山霧縈繞,清澈的小溪繞過山腳,一座小小的村落坐落其中,錯落有致的房屋,金黃色的茅草屋頂,炊煙嫋嫋中,穿著樸素的村民四處走動,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溫暖的笑意。就如同傳說中描寫的世外桃源。

“大黑,你回來啦!”一個青年興衝衝迎了上來,他穿著獸皮坎肩,也是獵戶打扮。

範嵐滿頭黑線。

大黑?

她前世的名竟然這麼LOW?

“南達,你今天有啥收獲?”大黑問。

青年獵戶撓頭傻笑,下一秒,他看到了容沐,神色明顯有點緊張,“那個是啥?”

“小黑非要撿回來的。”大黑說。

“小黑又亂撿東西,太不乖了。”名為南達的獵戶摸了摸小黑狗的頭,轉頭大喊,“夥頭,快來看,大黑今天打了一條蛇回來。”

說著,他扛著蟒蛇屍體走進村口最大的茅草屋,屋頂的大煙囪咕咚咕咚冒著煙,就聽屋裡撲通一聲,蛇屍嗖一下又飛了出來,重重砸在大黑腳

邊,激起一股煙。

“把皮剝了再送過來!”

一個年輕男人探出頭吼了一句。

大黑:“到底你是夥頭還是我是夥頭?!”

“愛吃吃,不吃滾!”男人罵道。

他隻穿了一條褲子,光著膀子,身體非常瘦,能清晰看到兩排肋骨,麵黃肌瘦的。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臉,和計隗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來,發揮你們的想象力,猜吧,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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