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特助:“八年。”
“八年啊!”她烏黑的杏眼微微睜大,問:“他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
肖特助:“很落魄,剛從非洲回來,整個人又黑又瘦削。”
薛如意有些心疼,心下越發愧疚。
“那麻煩肖特助讓他多住兩天院,讓醫生好好給他調理調理身體,多開些補氣血的中藥。”
肖特助:“……”這姑娘心疼人的方式真特彆。
薛如意原本打算日日去監督他喝藥,哪想回學校後就被係裡的的教練抓去緊鑼密鼓的鍛煉體能,說是全國舉重錦標賽在即,讓她加緊訓練,爭取能為國爭光。
一想到要日日舉鐵,她一個頭兩個大。
大學還是要上,那鐵也必須舉。
連續天從早到晚,她都待在體育場裡,手機根本碰都不讓碰。第一天,她手機有個未接電話,早中晚掐著點打的。她放學後撥了回去,電話那頭像是賭氣一樣,壓根沒人接。
第二天,手機有九個未接電話,早中晚一個小時一個,薛如意照例回撥過去,隻嘟了一聲,電話那頭立馬接了起來。
薛如意開口就問:“喝藥了沒?”
電話又啪嗒一聲掛了。
她累得很,乾脆洗完澡,躺床上撥回去,電話又半晌沒人接,等接通時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一看,好家夥,通話到天亮,整整八個小時啊,她手機都整停機了。
對麵是傻嗎,她睡著了,居然不掛!
薛如意氣得肝疼,好在王晏之家有Wf,在群裡吼一聲,大哥二哥立馬給她衝了。
今天是體能訓練最後一天了,薛如意癱坐在會館揉酸疼的手腕和大腿,同班不少學生圍著她。武磊遞了瓶水給她,開始教她如何放鬆手腳,薛如意學得認真,絲毫沒注意會館二樓站了兩個人。
中場休息時,突然被教練叫到二樓。
原本應該在醫院的王晏之坐在二樓的會客沙發上,有些惱怒的看著她。
她眨巴兩下眼睛,疑惑問:“你來做什麼?”
霸總王晏之:“怎麼,不希望我來?”
薛如意:“沒有。”
霸總王晏之:“口是心非,”他不悅道,“剛剛那些男同學刻意討好你,你沒告訴他們你結婚了?”
薛如意:“我和他們又不熟,為什麼要說?而且,又沒登記又沒辦婚禮,也不好意思說啊。”
王晏之被噎了一下,突然站起來,拉著她就往外走。
“去哪?”薛如意踉蹌。
他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去辦婚禮,反正公司的人都見過你了,辦婚禮正好。”他從二樓電梯直接下去,往停車場走。
薛如意驚訝:“什麼都沒準備,婚紗、賓客、酒店……怎麼辦婚禮?”
把人拉上車的王晏之霸總之氣全開:“你隻管當你的新娘就是,保證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說完,他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吩咐肖特助往A市最高檔的酒樓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雲門國際酒店門口,酒店經理親自過來迎接。
王晏之把她扶出來,酒店經理瞥了她一眼,開始和王晏之報告:“周總裁,婚禮現場是臨時調用彆家布置的,司儀服務生都候著,賓客也陸陸續續到了,就等您過去了。”
王晏之點頭,朝經理道:“先帶我夫人過去化妝,換上婚紗,婚紗是Banle家限量款的嗎?”
經理點頭:“化妝師也是戴娜王妃禦用的。”
薛如意被拉去化妝試婚紗,全程都有些懵懵然,等王晏之牽著她步入婚禮現場時,她還有懵。直到看到她阿爹、阿娘、大哥、二哥,她才清醒了一些。
她詢問的看向她娘,周夢潔幾個人聳肩,他們也不知怎麼回事,工作時突然接到電話,然後就被請了來。
整個婚禮過程迅速又乾脆,純粹為結婚而結婚。
等司儀宣布禮成,新郎親吻新娘時,王晏之不顧眾人的驚詫,直接一把抱起她出了婚禮現場往電梯去。
得到消息的媒體緊趕慢趕,千方百計混進婚禮現場,連新娘臉也沒瞧見,隻看到滿堂一臉懵逼的賓客。
這傳聞中的周扒皮周總就是了為走過場,名正言順的進洞房吧。
不愧是商人,直奔主題!
要是王晏之在這,肯定要唾之以鼻。
他才沒那麼急色,他是那種人嗎。
王晏之把人抱進電梯,電梯下行,直到到了一樓大堂。他又抱著人從西門口出,坐上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坐在車裡的薛如意終於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
王晏之扯了扯領帶,從身後提出一大袋喜糖遞到她手上,臉上的表情輕鬆又閒適:“送你回學校,這是喜糖,待會就發給你班上的同學。”
薛如意:“……”
薛如意心態崩了:她訓練累得要死,折騰這麼久就為了發個喜糖?
五星級酒店,化妝、婚紗、賓客雲集、她全家出動,就為了發喜糖!
你早說啊,喜糖不辦婚禮也是能給的。
“你還有什麼遺言?”
王晏之:“嗯,你記得和他們說你結婚了。”說完他愣了愣,問:“什麼遺言?”
薛如意冷笑:“你說呢?”
王晏之意識到不太對,抓住糖的手緊了緊,突然朝著前麵大喊:“停車!”
車子停下的一刹那,他拉開車門就打算跑。
薛如意一把將人拉了回來,車門被狠狠鎖死,開車的肖特助還還不急回頭查看,後座的擋板就升看起來。
緊接著後頭傳來霸總王晏之接二連的慘叫。
肖特助握方向盤的手都嚇得抽筋:總裁也真是,結婚了不入洞房、交公糧,居然送夫人去學校。
雖然做的有些過分,但夫人下手也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