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親,您的當前訂閱率未達標,請耐心等待。係統的獎勵立刻便發放了下來,當天夜裡,曹瞞身臨其境來到了陌生的皇宮,大將軍梁翼把持朝政,為了擁立年幼的劉誌繼承大位,曹騰正衣冠,帶厚禮,親自拜訪危機四伏的梁將軍府,以其犀利的言語說服梁翼。

這一切曹瞞隻能作為旁觀者來觀看,前前後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片段的內容,卻在他眼前呈現出祖父最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年紀,曹瞞折服於其心機手腕,沉醉於祖父說出口的字字珠璣,他兩眼直冒星星,還想再與祖父近距離接觸,係統所給的故事片段卻已經放完了。

曹瞞遺憾極了,還想再多看一些,隻能更加刻苦地拿著小木劍在庭院中習武,一個招式練上幾百下,漸漸也就熟悉了。

他以為所有的基礎招式都與第一招一樣容易,卻不想練到後來越難,有一些沒有內力的配合還根本做不出來。

曹瞞咬牙切齒:“係統啊係統,你可真是用心險惡!”

係統裝死不說話,他沒有辦法,為了看到祖父更多的後續故事,不得不再次撿回了轉圈圈這一項練習,並且勤奮刻苦,一日不敢懈怠。

曹瞞練著練著,總覺得自己身邊有些古怪,他總是能聽見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就藏在他的附近訥!那人整天跟著他,好幾次他都差點要抓住那個人了!

他往拐角處跑了過去,入眼的是一片空蕩蕩的牆角,什麼都沒有,曹瞞撓了撓頭,暗暗嘀咕:“肯定有人,我感覺到了,他一定是感覺到我發現他,趁機逃跑了!”

藏在暗處的侍衛被他的舉動驚嚇得不輕,特意前去稟告曹嵩。

曹嵩說道:“我倒是忘了之前還想為吉利請武師教導他強身健體,既然他無意間發現了你,你就當麵去找他吧,教導他一些武學知識,日後也好用來防身。”

侍衛苦笑道:“少爺天賦異稟,屬下唯恐教導不了他。”

他是上過戰場的斥候,善於潛行,最近接連好幾次差點在一個九歲的孩子麵前暴露,讓侍衛一度有些懷疑人生,心想莫不是自己身手退步了?

侍衛按照曹嵩的吩咐去找了曹瞞,見小家夥一個人拿著小木劍在庭院裡頭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足下生風,像隻歡快的小麻雀,輕輕一點就能蹦地老高,這矯健輕盈的身手,絲毫不像是不會武的人。

曹瞞停住了腳步,側頭看了侍衛兩眼,一臉嚴肅地上前來問他:“你是誰,怎麼進我家的後院來的?”

侍衛啞然失笑:“我是你父親,曹校尉為你安排來教授你武藝的先生。”

嘴上雖這麼說,侍衛卻是覺得,以曹瞞下盤穩固的情況而言,根本不需要學習紮馬步。

曹瞞搖頭拒絕道:“我不需要先生。”

他的目光落在侍衛臉上猙獰的刀疤上,有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心口:他長得好可怕!

侍衛哪裡看不穿他在想些什麼,他原本是曹騰提拔到軍營裡的人,後來因傷退役,來到曹家做事也不過是為了報答曹騰當年的知遇之恩,悄悄觀察曹瞞這些日子以來,侍衛對他的性格大致有了些許了解,他為難地說道:“可曹校尉特意讓我來做你的武師。”

曹瞞搖頭再次拒絕。

“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教授你的了,你的基礎牢固,更深一些的內容還未到能夠學習的歲數,”侍衛笑道:“為了完成曹校尉的囑咐,不如就為你說些我曾經的一些經曆吧!”

侍衛沒有給曹瞞再次拒絕的機會,蹲下身來注視著他,輕聲訴說著:“我臉上的這道疤是當年跟隨種將軍討伐匈奴時留下的,一路打到了大漠。”

他說起那段金戈鐵馬的日子,語氣中充滿了緬懷的意味,當年那位意氣風發的遼東將軍種暠,已是六十高壽,正是舉薦了曹嵩為司隸校尉的老臣,隻可惜,前不久病逝了。

曹瞞從侍衛訴說的荒野戈壁、大漠黃沙間,仿佛看到了千萬人策馬蹦騰的景象,聽到金戈碰撞之聲,聞到大漠烽煙的味道,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故事,裡頭有他從未接觸過的兵法運用,兩軍之間生死交戰,烈士捍衛家國天下,忠骨裹馬革,英魂守邊關,豪邁萬千!

另一副此生難以想象的畫卷在曹瞞麵前延展開來,在他幼小的心靈之中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一枚名為將軍的種子,由一位名不經傳的斥候栽種在了曹瞞的心頭。

萬裡江山,刀光劍影,把酒臨風,鐵馬披霜……新世界的大門在曹瞞麵前打開,露出裡頭光輝絢爛,崢嶸萬千的景象。

他聽得心神激蕩,隨著他的訴說心緒跌宕起伏,男子漢骨子裡的熱血與豪氣,都在這一場交流之中被激發了出來。

侍衛話鋒一轉,說起了自己親生經曆過的戰略戰術,提到了用兵如神、脾性剛直的種老將軍,戰謀、兵法,等等陌生的字眼一股腦地出現在了曹瞞的眼前,他微微張大嘴巴,搬來小板凳,如饑似渴地吸收著新鮮事物。

不同的人物為曹瞞展開幻想的翅膀,不斷地給予他精神滋養,讓這位本就天資過人的璞玉,在浸潤中吸收到更加多的能量,等待未來有那樣一個人,來將璞玉取出,精心打磨,讓它煥發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絢麗光華!

日落西下,侍衛對曹瞞告彆,男孩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擺,眼巴巴看著他:“我還能見到你嗎?還能有機會聽到種老將軍的故事嗎?”

侍衛訝然:“看來,你並不嫌棄我囉嗦?”

怎麼會嫌棄呢!

他巴不得能聽到更多的故事。

“既然你喜歡聽,明日起我會教導你一些防身的法子,教導結束後,我再與你說更多的故事,如何?”侍衛想要完成曹嵩的交代,也想報答曹騰,他不知道現在對這九歲小兒說得話會對他產生多麼巨大的影響,甚至將親眼所見、親身經曆的戰爭,都將它們當作故事,說給了曹瞞聽。

曹瞞的眼眸星星點點,其中燃燒起了燎原的熱烈火焰。

這侍衛也是位有意思的人,他教導防身法子之前,還囉嗦地強調:“你要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防身術就是逃跑,我不是說當逃兵的意思,而是在某些時候,某些場景,逃跑最能保護好自己,需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就這樣,曹瞞在新來的武師教導下,度過了沒有父親管束的九歲,也是他上小學前,最後的閒暇時光。

四月季節,草長鶯飛,忙碌的曹嵩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也終於舍得回過頭來看一看被他忽略的兒子。

曹瞞十歲了,到了能上小學的年紀。

這一天,曹嵩親自將曹瞞送到了太學的小學部,他邊帶他走著,邊對他解釋道:“洛陽的太學分為小學與大學,你所去的小學部,從十歲入學,十五歲畢業,之後進入大學,直到二十歲畢業,這也就是所謂的十年寒窗苦讀,進入小學,你就是大人了,要學會自強,自立,不要辜負了你祖父的期望,用心學習。不學習,人就會昏庸矇昧,千萬彆做身體健全的殘疾人,又聾又瞎。”

曹嵩說的足夠淺顯直白,他也不知道十歲小兒能否完全聽懂這話,隻希望能多塞一些進曹瞞的腦袋瓜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