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入局(2 / 2)

王斕之語塞,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心中暗罵哥哥王贇,好端端的做什麼讓自己來截這個潑婦的車。

王家下場慘烈,書中隻是一言帶過,男子凡年滿十五歲者,一律問斬,十五歲以下沒入奴籍,女子下場更慘,年長些問斬,不然就是沒入官妓,最慘的是一眾未婚的女主子,但凡王家直係女孩,全都被充作了軍妓。

範宜襄不想和他們沾染一絲一毫的關係,王斕之往前一步,她便遠離一大步,疏遠之意已經溢於言表。

王斕之抬頭看了看天:“天色漸晚,皇妃這車修好還不知得到幾時,若是皇妃不願與小女同乘,不若皇妃先坐我的車回府?”

範宜襄笑笑:“沒事,我不著急。”說著,便招呼了一個下人回範府告知情況,讓他們再另派一輛車過來。

如此一來,範宜襄跟前隻剩下一個正在修車的車夫,和一個陸澈派過來接自己的小丫鬟。

因方嬤嬤一直惦記家中孫兒,範宜襄回娘家期間便特意準了她的假,讓她在家裡多住兩天,此刻自然不陪在左右。

起了風,王斕之忙說:“外頭風大,皇妃去我的車上避避風吧?”

範宜襄不住地搖頭:“王姑娘,據我所知,王家大宅在東四,離此地足有一個時辰路程,不知王姑娘這麼遠跑來這兒做什麼?”

王斕之被她問住,支支吾吾答不出話。

範宜襄又問道:“況且你我素日並無結交,旁人見我躲還不及,你為何還專程下車來問候我?”

王斕之更是無從說起,範宜襄目光漸冷:“不知王姑娘真的是偶然到此,還是特意過來見我的?”

“自然是特地為你而來——”王斕之的馬車上傳來一聲陰冷的男聲,範宜襄尋聲望去,隻聽得麵前的王斕之忽然低語一聲:“王妃得罪了。”

範宜襄頸間猛然一痛,王斕之的兩個丫鬟不知何時繞到她身後,猛地往其腦後伸手一劈,渾身頓時失了力氣。

身子一輕,卻是被那兩個丫鬟架起往馬車方向去了。

簾子一掀,王贇正好抬起那張滿是陰鷙的臉,朝著軟綿無力的範宜襄森然一笑,露出一排光潔牙齒:“賤婦,我說過終有一日你會落在我手裡,跪在我麵前向我乞憐。”

卻說陸澈在西園裡左等右等,特意吩咐廚房做了她愛吃的西疆菜,眼見暮色將至,人還沒來。

原是為了讓她能多開心幾日,便放她在娘家多住幾天,然今日下朝,隻要一想到西園裡空空如也,整個心就像是被人攥在手中重重揪著,透不過氣來,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便是這樣罷?

古人誠不欺我。

上回酒醉朦朧,那一個吻總覺得如夢如幻,想到那柔軟的唇瓣,今日,定是要再狠狠親上她幾口。

陸澈正打算親自往範府去一趟,卻見阿福領了兩個人前來,正是自己下午派去範府的。

見到二人模樣,陸澈頓覺胸口一窒,雙拳不知何時已然緊握。

二人被王贇的人打傷打昏扔在馬車裡,卻不帶走,目的就是為了讓其能來向陸澈報信。

二人如實將路上情景說了,紛紛跪在地上磕頭請死。

阿福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爺的表情,以為自己眼花,在爺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慌亂。

王家注定今晚是個不眠夜。

王府大門的門房見來人是一臉煞氣的四殿下,上前攔住,顫聲問道:“殿下可有與我家老爺相約?入府是要...”

話沒說完,陸澈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冷喝一聲:“開門!”

另有幾個門房一見這幅光景,哪裡敢攔,連忙敞開了大門給陸澈帶路。

這事王贇早有預謀,自然不會將範宜襄帶進自己家裡,而是在京郊尋了一處王家多年不住的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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