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甜酪澆櫻桃下(1 / 2)

陸澈來的時候,範宜襄正趴在太妃椅上看書。

沒有綰發,隻是編了個辮子,隨意地仍在腦後。

左右伺候的丫鬟都被阿喜無聲地趕了出去,空蕩蕩的屋子裡就她一個人,手邊的案幾上擺了各色小吃,她最愛吃櫻桃,時不時就往嘴裡扔一個。

陸澈屈指算了算,好像有十日沒有見到她了。

走上前,一把將椅子上的人給撈起來,摟進懷裡:“這麼趴著也不怕壓到傷處。”眼睛卻落到範宜襄領□□叉的地方,視線一直往深處看。

範宜襄用書本擋住,朝他微微一笑,嘴裡還含著一顆嚼了一半的櫻桃,本來是嚼著在嘴裡玩,看到書中比較精彩的一幕,她就忘記嚼了,突然被他抱起來,她不敢再嚼,又不好吐出來,隻好含在嘴裡了,想等著陸澈不注意的時候再吐出來。

結果陸澈伸手在她腮幫子上輕輕一捏,他的臉也緊跟著貼了上來,對著她的嘴,就把她口中那小半顆櫻桃給咬了過去。

“好酸。”陸澈皺眉,把櫻桃胡給吐到了一旁的小匣子裡。

範宜襄趕緊遞了杯玫瑰露給他,陸澈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又說:“好甜。”範宜襄把杯子放下,又手忙腳亂地去取案幾上的其他點心,突然聽到上頭陸澈輕輕的笑聲,抬頭朝他看去。

唉?被他給耍了?

陸澈瞧她不說話,低下頭去,親著她的臉頰:“怎麼,生氣了?”

範宜襄側了側臉,想要避開他的唇,還是讓他給親到了,因為她這麼一動,這個吻從側臉滑到了耳廓,範宜襄身子有些發軟了,被他弄得呼吸都亂了。

陸澈低聲笑著,嘴裡說著:“想我不曾?”

範宜襄臉紅成豬肝色,身子往後退了一些,伸出爪子朝他的方向虛撓了一下,陸澈就著她退的方向又靠近了些,把她整個人按在角落裡,對著她的唇,細細密密地又親上了好一會兒。

鬨夠了,才從她的上麵下來,取了手帕給她擦額角的汗,嘲笑範宜襄道:“隻是這樣,就出這樣多的汗,若是再有點彆的,還不把你累死咯?”

範宜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果真出了一層細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好丟人...她這個時候好想諂媚的奉承一句:“那是因為爺的吻技好啊。”她都快被親得上天了。

方嬤嬤和阿喜聽到裡麵沒有什麼羞恥的動靜了,又在外頭等了一會兒,才敢進來。

裡頭陸澈正拿著一個胖乎乎的櫻桃,往範宜襄的嘴裡喂,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好笑問道:“怎麼就這麼生吃了?怪酸的。”

這古人吃櫻桃,還真都不是這麼吃的,尤其是富貴人家。

這道甜酪澆櫻桃,把櫻桃去核,將肥濃香甜的乳酪澆汁上去,滿滿裝上一盤或是一杯,然後用小匙子一顆一顆挖著吃。

櫻桃偏酸,乳酪香甜,二者味道一中和,入口又是彆有一番滋味。

範宜襄昨天被方嬤嬤說得口齒生津,但後來張嬤嬤說膳房裡沒了甜酪,雖覺惋惜,卻也沒怎麼當回事兒。

所以範宜襄回陸澈道:“酸酸甜甜的,口感也不錯。”

方才陸澈還沒覺得有什麼,聽她這麼一說,手上那顆櫻桃本來要喂到她的嘴裡了,手指一轉,送進了自己嘴裡,吃了一口,皺眉吐了,真酸。

又吃了幾顆,接連吐了,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徹底沒了表情。

範宜襄嚇壞了,白這著臉低著頭,不敢去看他,這又是抽得什麼風?

隻見他黑著張臉說:“膳房裡的,一律十個板子,管果品的,再加十個。”

阿喜領命去了。

範宜襄嚇出了一身汗,額前密密地蒙上一層:這是被酸到了?所以要找膳房的人問罪麼?

陸澈看著她的反應,歎了一聲,伸手過去,用手指勾住她的手指,緩緩移到她的手腕處,握住她的手腕,一把給拽進了懷裡,低聲道:“膳房裡的人苛待你,虧你還吃得這麼開心。”

苛待?她覺得櫻桃酸一點也很好吃。

其實這也不怪範宜襄遲鈍,如今早過了櫻桃季,放在冰庫地窖保鮮下來的多半都是熟透了的,各何況是皇子府上。

可偏偏給她送上來的,都是酸的,澀口的,她向來愛酸,所以才不覺得有什麼。

方嬤嬤本來有心提醒,但是看夫人吃的津津有味,想著膳房這回算是個陰差陽錯,不想壞了夫人的心情,一時也沒有出言提醒。

偏她還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陸澈忍不住要說兩句責備她的話,結果人家已經一副求死的表情了。

他的心瞬間就化成水了,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範宜襄光一看到爺那副生氣的麵孔,就把腦袋給低了下去,哪裡能看到他眼底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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