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澈確實放縱了,不過他毫無悔意,對著身下的人又重重地頂了幾下。
今天在宮裡頭發生了一些事。
下朝後,皇帝把皇子們都喊到了禦書房說話。
重點不是皇帝的談話,而是皇帝還沒來之前,幾個兄弟之間發生的那點事兒。
平日裡他們就排外陸澈,聊什麼都不帶他,他也樂得如此,隻是靜坐在一旁喝茶。
可偏偏這次,本來一群皇子還在聊兵器之類的,二皇子來得最晚,他龍行虎步地走進來,找到自己的位子,大馬金刀地一坐,小太監遞上茶來,他睨了眼裡頭的茶葉,呸道:“狗奴才!給爺上的什麼茶!”
小太監“噗通”跪地上了。
三皇子諷道:“我們都喝的這個,倒入不了二哥的眼。”
二皇子沒理他,踹了腳那個上茶小太監的背:“給爺滾!”小太監灰溜溜躬著腰溜了。
他還是氣呼呼,大口地喘著氣:“爺來了,茶也不上一杯,是要把爺渴死麼!”
諸位皇子冷笑,失了王家這個助力,可不教他氣壞了?
王家的案子拖了這麼久,皇上終於肯給句準話了,王家的罪要重治,削爵剝職還是次要,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什麼“貪汙、倒賣官職、草菅人命、強占莊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全都給翻出來了,每件都不是大事,可是一樁樁加起來,就不小了,光貪汙這一件,自皇帝登基以來,幾年的功夫,王家明麵上貪的銀子就有七八十萬兩。
皇帝還窮著呢。
皇帝氣得吹胡子,重重拍著龍椅,衝底下咆哮:“治罪!給我重重地治!”心裡不定兒有多美,老王家,什麼琅琊王氏,還不是栽在老子手裡了一百多萬兩,就讓朕的國庫替你消化了去吧!
二皇子還想上去求情的,看見皇帝那樣,就把氣給咽了下來,全怪道陸澈頭上去了。
三皇子也憋著氣:其實王家是他的人啊!
怎麼刑部突然敢發作了?他還蒙在鼓裡。
王家那檔子勾當滿朝誰不知道,越是有根基的老臣氏族,陰私裡作奸犯科的事兒就不會少。
皇帝就算要開刀,第一刀就對準了王家,這也不能夠啊,皇上就不怕一刀沒把王家給砍死,還傷了彆的氏大家族的心麼?
三皇子越想越恐懼,皇上要動王家這事兒,他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一夜的功夫,整個王家全都被請去了大理寺喝茶,跟著王家的種種罪狀一夕之間全都冒了出來。
他什麼都不知道!
彆說他不知道這次皇上拿王家開刀的契機是什麼,他連王家什麼時候被刑部盯上的都不知道。
七八年的事兒了,從皇上登基就開始盯著王家了。
他毛骨悚然。
二皇子知道啊,不就是綁了你媳婦嗎,現在你媳婦不是好好的回去了嗎?還死咬著王家不肯放,這算什麼道理!
他喝著太監新上的茶,瞄了眼陸澈,主動挑了話茬子,開口就說:“四弟最近成了大忙人啊。”
陸澈淡笑:“不敢。”他這些天領了戶部的差事,確實比以前忙一些。
二皇子撇了下唇:“也難為四弟,一心為朝廷、為皇上效力。”
陸澈沒說話。
二皇子又說:“要換做我,可沒這麼大的心。”
六皇子湊上去:“二哥這話是怎麼一說?”
二皇子眯眼一笑,特地深深看了眼陸澈,才對六皇子說:“這老六你可就不知道了,戶部的那個唐侍中和你四嫂可是”
二皇子話沒說完,六皇子陪他唱雙簧,自然很給麵子的“哈哈”了兩聲。
陸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二皇子有些得意了,繼續對陸澈道:“四弟,聽說弟妹前些日子被人給綁了,如今可是找著了?”
要說二皇子剛才隻是惡作劇,現在就是在挑事了。
他的話音剛落,彆的皇子都是一臉的驚訝,他們是真不知道有這事兒。
聯想到老四深夜還要出宮,專程陪四皇妃一事,眾人都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了,隻怕夫妻情深是假,安撫才是真吧?
之前也沒見著老四這麼疼媳婦啊,這反倒有些坐實剛才老二說的話了。
範宜襄失蹤一事,其實並沒有傳出來。
陸澈雖然大動兵馬,但是卻捂得嚴嚴實實,全程都說是在抓捕嫌犯。範捷蠢,可範老將軍畢竟吃了一輩子的鹽,也是捂得密不透風。
抓到王贇的時候,王贇還沒來及向二皇子和三皇子求助,就已經被陸澈底下的人抓來打了個半死,又被範捷給打了一頓,去了半條命。後來刑部再審,陸澈乾脆讓人把他舌頭用烙鐵給燙壞了,免得他再吐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