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寒冷的冬日, 雪花伴隨著夜幕的降臨漫天飄落。

林沅下車之後走得急,圍巾和帽子都落在車座上, 一路穿過凜冽的寒風, 裹狹著冷意衝進滿屋的溫暖裡,

耳朵和鼻子都凍得通紅, 臉頰冰冰涼涼的,被炎霆圈進懷裡,用體溫捂熱。

“不,你不會和我分手的。”林沅剛問過, 又自行否決了,連回答的機會都沒給炎霆,黏黏糊糊地將腦袋埋進男人的頸窩裡, 甕聲甕氣地咕噥道:“彆人分手和我們沒關係的, 我們是我們,彆人是彆人。”

孕夫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撲進喜歡的人懷裡,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住, 林沅心裡那股被嚇出來的焦躁情緒, 如雨霧般散去, 飄落無蹤。

一顆心落回實處,林沅擔心會觸碰到炎霆後背的傷口,鬆開手,弓起脊背往後拱了拱, 漂亮的肩胛骨頂起白毛衣凸出來,像是落入凡塵的精靈,翕動著脆弱的翅膀。

羽絨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隆起的孕肚半遮半掩,林沅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小臉兒通紅,微張著嘴巴呼氣的模樣有多麼誘人,還在認真和卡住的拉鏈做鬥爭。

炎霆黑沉的眼底閃過欲色,終還是內心的蠢蠢欲動強行壓了下去。

無論是他,還是小家夥目前的情況,都不太適合做劇烈運動。

忍得身體發疼,視線落在拉不開羽絨服的拉鏈,急得不停扭動著屁股的小朋友身上,炎霆無奈地歎了口氣,沉聲問:“誰分手了?”

“啊?”林沅煩了,像脫毛衣一樣,將外套往上一推,毛茸茸的腦袋鑽出來,“是楚學長和秦先生。”

聞言,炎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詫異,臉上的表情一貫沉穩,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結局。

林沅將羽絨服往旁邊的椅子裡一扔,又從床頭櫃的果盤裡抓起一個蘋果,邊啃邊囫圇道:“你怎麼不驚訝啊?”

“楚子闊能在秦冕身邊這麼久,挺出乎我意料的。”炎霆升高空調的溫度,將他潤白的腳丫子塞進被窩裡。

“很久嗎?”林沅蹙眉思索了一下,覺得現實情況似乎和久這個字不相符,最多也就半年吧。

如果半年就算久了,那一輩子豈不是像天涯海角一樣望不到頭。

炎霆眼窩很深,鼻梁是類似歐洲人的高挺,兩片唇似刀削過一般薄。

這種長相,一般是寡情的象征。可此刻,冷淡的眸子染上溫柔,連嗓音也是刻意壓低後的惑人,“自從我認識秦冕以來,他保持最長的紀錄,是一個星期換人。”

腦袋上冒出一連串的問號,林沅被哽住,抿著唇不說話了。

“寶貝兒,我和秦冕不一樣。”炎霆看穿了小朋友的敏感,手掌輕撫過他白淨的臉頰,篤定地保證道。

林沅靠過去,下巴抵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這樣的話,楚學長好慘啊。”

炎霆挑了挑眉峰,沒接這話。他雖和楚子闊接觸不多,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有時候,強者之間的氣場,是彆人感覺不到的。

炎霆不覺得,在與秦冕維持關係的感情裡,楚子闊是吃虧的。

不願在自家寶貝兒的嘴巴裡再聽見彆的男人的名字,炎霆沒再多說此事,輕輕拍著林沅的背,安撫著他患得患失的敏感。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進屋子。

林沅是被脹醒的,酥麻感順著尾椎骨攀爬而上,傳遍四肢百骸。

臉頰逐漸染上酡紅,被窩裡腳趾蜷了蜷,他抬起惺忪的眼皮,小貓般哼哼唧唧,“不,不要碰我。”

炎霆溫熱的吻,細密落在他的耳畔,“小沅乖。”

炎霆呼出的熱氣,燙得林沅顫栗了一下,迷糊間,無意識地往床邊爬去。

剛爬出五厘米,又被身後的男人掐著腰拖回去,箍在懷裡。

林沅呼吸變得急促,臉頰半陷入柔軟的枕頭裡,頭發被汗水浸透,軟趴趴地垂搭在濕漉漉的眼尾。

“寶貝兒,今天要去上課嗎?”炎霆的聲音克製且沙啞,燙著熱意。

“要~啊。”林沅咬著唇,哼唧聲又甜又膩,比香甜的雪媚娘還要軟糯。

他剛說完,脖子突然一痛。

雪白的皮膚被男人用力吮吸,烙印下一個色的吻痕,顯得**而豔麗。

炎霆滿意地在周圍輕輕啄吻著,嗓音磁性又惑人,“那寶貝兒要遲到了。”

“你滾啊!”林沅渾身發軟地癱倒在被子裡,大口大口喘息著。

肺部需要的空氣還沒吸入足夠,嘴巴被男人從身後捂住。他的胸膛起伏著,渾身的肌肉因缺氧而劇烈收縮。

炎霆悶哼了一聲,呼吸隨即愈發粗沉。

林沅嗚咽著,張口咬住他掌心的肉,細碎的哼唧聲,從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間溢出。

“寶貝兒乖,遲到也沒關係,落下的課我找老師給你補,好不好?”炎霆溫柔地織出一張網,將獵物關進去,隻為他一人所有。

林沅渾身濕透,癱軟在男人懷裡,力氣被消耗殆儘,一點兒也不想回應。

陽光融化了昨夜堆積的雪,屋簷上的雪水化作珠子墜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司機到的時候,病房裡所有的狼藉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兩扇窗戶大開著,窗簾被風吹得飄起來。

林沅正在吃早飯,手裡握著個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咬著。

視線掃過,司機感覺畫麵有些奇怪,定神多看了兩眼,才發現他是閉著眼睛的,吃飯都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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