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笑容不變,纏綿的說著情話,“我瘋了,為了小叔瘋的。”
謝木眼中有著嘲諷,偏過頭去沒再看向他。
謝時不在意,反正隻要有謝南恩這根大蘿卜在前麵吊著,他就永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叔有一天會離開他。
春天來的時候,雪融化了乾淨,風也仿佛帶上了暖意。
謝木雙腿痊愈了,除了可以感受到直覺,其他的和第一次受傷沒什麼兩樣。
這一日,謝時說,“小叔,我帶你去見父親。”
一直沉默的男人這才有了點反應,他順從的被謝時抱起來,壓在了床上。
這一夜,謝時異常的亢奮,將謝木折騰的不輕,等到天亮時,那如同野獸一般的青年這才放過了他,撫摸著謝木白皙脖頸上的曖昧紅印,低低宣布,
“小叔,你是我的。”
謝木微微合著眼,神情疲憊,準確的捕捉到這句話後,眼中嘲意更重。
他開口,嘶啞著聲音道,“謝時,你是小孩子嗎?”
謝時臉色更加陰沉了,但卻出乎意料的什麼都沒做,而是直接將人抱起。
謝木暈機,等到下了飛機時,隻能無力靠在青年懷中輕輕喘息了。
明明已經很難受了,男人卻還是堅持著要繼續乘車,謝時當然知道他是想早點看到謝南恩,他沒說什麼,隻是帶著謝木去了。
他們去的,是英國的一家醫院。
謝時推著謝木的輪椅,兩人站在那,望向草坪上正在散步的一對男女。
男人英俊,女的美麗。
謝木貪婪的看著,看著他的大哥以及是記憶中的笑容,溫和極了。
可那些溫和,原本該是給他的。
現在,他卻對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樣笑。
他們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金發女郎走到謝南恩身邊,給了他一個擁抱。
謝木死死地盯著。
那男人沒有推開,反而也回抱了過去,臉上依舊是謝木所熟悉的寵溺。
原本,獨屬於他的寵溺。
“小叔,我們該回去了。”
謝時望著自己的父親,露出一抹笑來,貼心的彎下腰提醒。
謝木痛苦的閉上眼,聲音幾乎是一個老人垂死前發出的狼狽,“回吧……”
青年轉動著輪椅,往與謝南恩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後,相貌英俊的男人突然陰了臉,一把推開了抱著自己的金發女人,就連眼神都陰鷙下來,渾身的氣勢像是下一刻就要拔槍。
金發女人嚇得臉色一白,連忙伸出雙手做出無害的姿勢,“謝,冷靜,冷靜下來……”
她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一步,與麵前的病人保持距離,“這隻是一個測試而已,不要激動……”
男人神情冰冷,仿若剛才的笑從未出現過,他語氣可怖,仿若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滾開!立刻!”
金發女人嚇得滿頭冷汗,連連後退著離開。
她的前幾任前輩已經因為麵前病人的失控而提前退休了,她還這麼年輕,可不敢冒險。
謝南恩低下頭,望向自己垂在兩邊的指尖。
它們在顫抖,想要掏出懷中的槍,給周圍來上一圈。
男人閉了眼,壓製住嗜血的欲/望,強行抑製住了。
不,不行。
他是個正常人。
他是,正常人——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又睜開了眼,微微的,露出了個溫柔的笑。
一如當年對著謝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