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江酌半夜醒來的時候,聽到了風聲在家中呼嘯。

他翻身下了床,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去。客廳的窗戶沒關緊,風就是從那裡進來的。

江酌用力把窗戶關上,也就短短幾步路的功夫,他手腳的溫度就開始流失,江酌搓著掌心,急急忙忙往臥室跑。

他還沒有經曆過首都星的冬季,也不知道和地球比起來怎麼樣,會不會更加寒冷……

剛一回到臥室,推門而入,江酌正摸索著往床邊走,突然就聽到“咚”的一聲,一道黑影在他麵前快速閃過。

江酌尚未反應過來,連驚呼都沒有出口,雙肩就被狠狠鉗住,整個人都被掀到了床上,甚至還小幅度地彈了一下。

“嘶……”

借著窗簾縫隙中流泄而來的月光,江酌仰著臉,看到了雙臂撐在自己耳旁的沈暮。

沈暮眼底泛著細碎的水光,薄唇緊抿,脖頸上青筋一抽一抽地跳動,全身肌肉緊繃,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情緒。

“沈暮……”江酌有些詫異,抬手在沈暮的側臉上摸了摸,“做噩夢了嗎?”

沈暮偏頭,躲開他的手,又身體下壓,逼近江酌,他聲音顫著,一開口便是濃重的哭腔:“我也以為是做噩夢了,但其實不是……”

沈暮說著,深吸一口氣,一顆淚毫無**地落下來,砸在江酌臉上:“你去哪兒了啊?”

“我……”江酌正欲開口,沈暮突然垂首,腦袋抵在他肩上,嗓音裡是瀕臨爆發的憤怒,他牙齒咬德咯咯作響:“你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你!?”

沈暮的憤怒是短暫的,說到最後,他語氣軟了下去,泣不成聲,嗚咽了起來。

沈暮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江酌胸口,他仿佛被灼傷了一般,渾身一顫。

江酌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離開去關個窗戶的功夫,沈暮會醒。

……更沒有想到醒來之後見不到自己,沈暮會如此崩潰。

看到沈暮傷心的模樣,江酌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揪住了一樣絞痛,他忙不迭摟住沈暮的後背,連聲哄著:“我錯了,寶貝,我真的錯了……我剛剛就是去關窗戶了,也就不到一分鐘的事,我怕打擾你休息,就沒叫你……我保證,保證以後不管去哪兒都會告訴你……”

沈暮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哭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無法形容發現江酌不在身邊那一刻的心慌,那是一種滅頂的情緒,吞噬了沈暮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沒有理智思考江酌會去哪裡,去做什麼了,沈暮隻有一個念頭——他又被拋下了。

又要……一個人了。

沈暮抱著江酌,把他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懷裡,沈暮像是一隻孤單的猛獸,蜷縮起身體:“江酌……我真的害怕,我好怕你又不見了,我真的會瘋掉的…求求你,一秒也不要離開我……”

“你不要我,就沒有人要我了……也不會再有人對我好了……”

“江酌,不要走……”

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被淚水泡發,沈暮絮絮叨叨,連話都說不清楚,隻是不停地宣泄著這些天來的委屈,沮喪,傷心……

江酌想推一推沈暮,然而隻得來對方更加有力的禁錮,他無法,隻得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與沈暮緊緊相擁。

“我怎麼會不要你,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啊……彆害怕了,寶貝,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江酌心疼地吻去沈暮的淚水,與此同時,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怕沈暮的爆發與宣泄,他隻怕沈暮將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裡,如果這樣下去,沈暮終有一天會徹底崩潰,抑或二人生出嫌隙。

大哭一場之後,慢慢地,沈暮抽噎聲變得低微。

江酌一顆心落回到肚子裡,他想抱著沈暮打個滾,變成麵對麵的側躺,但還不待江酌有所動作,沈暮忽地直起身來。

“我們做吧。”

沈暮鼻音濃重,哭得整張臉都是亂糟糟的,但他說這話時,表情卻帶上了狠絕,看起來並不怎麼盛氣淩人,反而更像威脅主人的小奶狗。

江酌:“……??”

他……應該沒有聽錯吧?

剛才還哭得那麼傷心,怎麼突然就要doi了?

“……彆胡鬨了寶貝,你還在發燒呢,”江酌皺眉,半是無奈地說道,“快睡覺吧,等你好了,我保證把你做得哭都——”

江酌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驟然瞪圓。

沈暮俯下.身,用嘴叼開了他的拉鏈,他閉上眼睛,又去脫自己的褲子,很是固執:“我不管,我就是——就是要做。”

在經曆了那麼久的空虛,夢醒後噬骨的孤單感,僅僅止於肌膚相觸,對沈暮而言,已經不夠了。

他需要更多的,更深刻的接觸來證明,江酌就在他身邊,是實實在在的,是有心跳有體溫的。

而不是一個一觸即碎的泡影。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轉變得這麼快,但眼看著沈暮似乎是想沒有任何措施就坐上來,江酌立刻被嚇了一跳,卯足了勁兒,腰部猛地發力,兩人位置瞬間顛倒。

“你,”江酌頓了一下,手指滑落在沈暮小腹,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你真的要做?”

沈暮眼中情.潮湧動,他沒說話,雙臂樓上江酌的脖子,就去吻他的嘴唇。

……

……

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汗水從脊背蜿蜒,帶來些許癢意。

(…………)

江酌和沈暮的影子被無限拉長(自行想象自行想象吧)

(總之這文被鎖了不下六次,大家自行想象doi過程吧)

沈暮眼中倒映出江酌的麵龐,一瞬間,癡迷,歡愉,占有欲……種種情緒讓(這裡就是沈暮咬江酌後頸,大家自行想象,改不動了,改了一下午,累了,明明剛發出的時候還能過的)

“你永遠……永遠都是我的——”

齒尖刺破肌膚,沁出幾滴鮮紅的血。

然而Alpha標記不了觸手,觸手也不像Omega那樣,後頸有可供標記的腺體,因此任由沈暮放縱的後果便是——

江酌拿了一麵小鏡子,又背對著浴室裡的大鏡子,細細觀察著自己後脖子上的傷口。

一圈極深的齒痕,昨夜流血的小傷口已經結了痂,而其他的地方青青紫紫,慘不忍睹。

江酌反手一碰,疼得齜牙咧嘴。

“你是屬狗的?”他歎一口氣,看向站在一邊的沈暮,“這麼能咬?”

沈暮拿著藥水和棉棒,縮在角落裡,他看著江酌的臉色,不敢貿然上前,隻能自下而上地抬眼看他:“我…我給你處理傷口吧。”

沈暮耷拉著眼角,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倒還真像條小狗,江酌自然不會生自己的……嗯,心上狗的氣,便無奈地笑笑,扯下領口:“來,上藥吧。”

“嗯。”見江酌並無不快,沈暮立刻湊上去,將藥水塗抹上他的傷口。

經過了昨晚一夜的發泄,沈暮雖然還是黏著他,看起來蔫蔫的,但明顯比之前好多了,不再是那種眼中都是絕望的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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