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2 / 2)

她不敢對殷寒江施展媚術,每當看到那雙無情的眼睛,舒豔豔都會覺得牙疼。以往有聞人厄在,殷寒江沉默內斂,舒豔豔還敢放肆一下。現在殷寒江宛若凶獸沒了枷鎖,真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不是敬畏,是懼怕,”殷寒江露出一個不帶絲毫溫度的笑容,“之前你見過我的眼神,認為我有入魔傾向。怎麼,以百裡輕淼為借口,找人來為我診治嗎?鐘離壇主也是這個想法吧。”

兩人被殷寒江說中想法,心中一顫,不敢再開口。

聞人厄還是第一次見到殷寒江處理玄淵宗的事務,此刻殷寒江不再按照魔尊的想法處事,肆意飛揚,光彩奪目。

“你們認為本座有心魔,我承認。”殷寒江視線掃過二人的臉道,“可這既不影響我掌控玄淵宗,又不會阻礙本座除掉正道高手,你二人不必再為此掛心,本座不需要治療。”

聞人厄一驚,殷寒江這是何意?有病就要醫,難道要放任心魔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嗎?

“至於你……”殷寒江壓下兩個聰明人的氣焰後,看向藥嘉平,笑得開心又殘忍,“真當本座不知道你是賀聞朝的至交好友嗎?”

藥嘉平見他向自己走來,被殷寒江氣勢所迫,倒退幾步,撞在牆壁上。他捏住腰間藥囊,一道銀光閃過,護住藥嘉平的身體。

“護體仙玉?”殷寒江道,“你這些年醫人,倒是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可惜,沒用。”

他隨手一招,破軍/刺出鞘,破空疾行,一招便破了那塊護體仙玉,鋒利的刀尖在藥嘉平麵前停住,藥嘉平大喊道:“這不可能,這是能夠抵擋天仙全力一擊的仙玉!”

“比上清派的護山大陣還差上一點。”殷寒江說話間一道真氣打入藥嘉平體內,藥嘉平隻覺得經脈中仿佛刺入一柄尖刀般,稍一提氣,經脈就好像被無數把尖刀割裂一般疼痛。

“你知道本座接連遭到天雷以及上清派蕩月鐘重創,必定身受重傷,就在玄淵宗附近晃悠,等人帶你上山醫治我對嗎?賀聞朝應該是求你救百裡輕淼吧?你會趁著醫治我的機會,要百裡輕淼作為診金交換,這樣就可以帶著她去見賀聞朝。說不定,你還可以在醫治我時留下一點點隱患,方便以後對付我,是也不是?”殷寒江問道。

他說得分毫不差,藥嘉平震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的?這套路《滅世神尊(第二卷)》中寫過太多次了!藥嘉平飛升仙界後,就一直裝作不認識賀聞朝等人的樣子,一旦賀聞朝與誰結怨,他便假裝醫仙投靠對方,與賀聞朝裡應外合,打倒對手。

這次也是如此,藥嘉平欣賞賀聞朝對百裡輕淼的“深情”,聽賀聞朝說小師妹被魔道的人綁走,恐怕會慘遭不測。藥嘉平見他的樣子,就想起當年慘死的心上人,不忍一對神仙眷侶就此陰陽兩隔,便答應來救人。他自視甚高,認為就算玄淵宗的人識破他的意圖,也會顧及醫修的身份,不能拿他怎麼樣。

沒想到新宗主殷寒江毫無顧慮,對藥嘉平半點沒客氣,藥嘉平忍著劇痛喊道:“殷寒江!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心魔入體,就算有堪比上仙的實力又如何,不出十年,你定會經脈錯亂爆體而亡!越是強行使用超出修真界的實力,你死得就越快。我敢斷言,修真界隻有我一人能醫好你,早晚有一天你會跪著來求我治你!”

“用不著。”

一柄軍/刺穿喉而過,藥嘉平被釘在牆上,血流不止。

散仙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死,藥嘉平掙紮兩下,發覺破軍/刺竟同時刺穿他的神魂,越是掙紮神魂越容易分裂。

見他終於老實了,殷寒江撕下百裡輕淼一塊衣角擦擦手,丟在藥嘉平臉上。

“師壇主,”殷寒江道,“我記得你有一招剝皮換形的法門?”

這時毫無存在感一直躲在門口發抖師從心彎腰小步跑進來,乖巧道:“是,皮上沾了對方的氣息,很難辨彆真假。”

“我要這張皮。”殷寒江舔了下嘴唇,“醜是醜了些,不過身量與我差不多。百裡輕淼在玄淵宗做客一年多,也該有個人送她回上清派了,是不是?”

“我、我自己就能回去。”百裡輕淼不知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滿臉懼怕地看著殷寒江。

“那多不好。”殷寒江冷冷掃她一眼,百裡輕淼頓時不敢說話了。

“殷宗主,藥嘉平雖心懷不軌,可他的話確實不假,你需要他救治。”鐘離謙收到聞人厄急促的傳音,頂著壓力硬著頭皮說道,“殷宗主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聞人尊主若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回來,一定不願意看到殷宗主你受傷。”

鐘離謙這話說動了殷寒江,紅衣男子身上的戾氣沒有那麼重了,他問道:“師壇主,剝皮會死人嗎?”

“不會,一個散仙怎麼會因為剝皮就死!”師壇主鄭重地說道,“屬下一定小心翼翼,絕對不會傷到他的性命。”

“殷……你敢……動……我,就……等死……吧,我……絕不會……醫……你……”藥嘉平喉嚨被穿透,艱難地說道。

殷寒江根本沒理會他,想讓藥嘉平點頭方法太多了。

“三日內,本座要一張完好的皮。另外,鐘離壇主,‘信梟’我已經交給你了,那些曾做將惡事扣在玄淵宗頭上的修者名單我也給你了,一個月內,本座要見到這些人,活的。借了玄淵宗的名,也該收些利息。”

殷寒江吩咐下去便不再煩心,轉身走出待客廳。尊上曾說過,術業有專攻,麻煩的事情交給手下去做就好,當宗主的等結果就夠了。

聞人厄沒去理會為難的鐘離謙,緊跟著殷寒江回到房間,立刻顯形問道:“你為何不讓藥嘉平醫治?治好了再剝皮也可以不是嗎?”

殷寒江這次總算回答了,他伸出手,在即將碰到聞人厄臉時停下來,低聲道:“治愈後,就見不到尊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師壇主:看到鐘離壇主和舒護法在殷宗主麵前不敢抬頭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受到重要了,難道我要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了嗎?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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