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棒喝(2 / 2)

聞人厄不想逼迫殷寒江做什麼,他說道:“暫且如此吧,等心魔治愈後,你再這般稱呼,我可就要怒了。”

聞人厄知道殷寒江現在因無法從幻象中識彆他十分懊惱,又不想讓他看到陰狠的一麵,便體貼地說:“我需要精修固魂,這些日子就在後山靈泉處修煉。你可放手做事,等下一次入魂的時候,或是……你想見我之時,就來靈泉。”

殷寒江自然時時刻刻想要見到聞人厄,可他也深知狀態不對,勉強下去隻會給尊上徒增煩惱。他剛點頭應下,便覺得手心一溫,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聞人厄輕輕吻了下殷寒江的掌心,取走他懷裡的《虐戀風華》,便消失了。

他走了許久,殷寒江才慢慢取下麵具,一人站在大廳中,時笑時陰沉,麵色可怕得很。

殷寒江想了很多事情,又仿佛什麼也沒想。他走到桌前,桌上擺著鐘離謙收到還沒來得及處理的信梟情報。

之前殷寒江命信梟調查那些詆毀玄淵宗敗類的下落,剛被新宗主血洗一番的信梟很是賣力,才一天時間就收集到十幾個人的動向,殷寒江拿著名單離開,與站在門前的鐘離謙擦肩而過。

鐘離謙:“……”

三日後,殷寒江殺氣騰騰地綁著幾個正道弟子回來,拎到總壇丟給鐘離謙:“人我弄來了,接下來我還會將賀聞朝弄來,你想個將那些高手引出來的法子,我要讓血魔在眾人麵前無所遁形!”

鐘離謙:“……日前殷宗主還給了屬下一個月的時間,此刻才過去三日。就算你抓來這些弟子,我想辦法控製他們,再潛回各自門派造勢,裡應外合,也需要一段時間。”

而且他還要做聞人厄的情感指導,還要明明什麼都看透了裝著一無所知,鐘離謙真的很累。昨天舒豔豔來探望他,在地上撿起一縷白發,話語間充滿嫌棄,說鶴發散人多好聽,可千萬彆成了禿發散人,都禿了還怎麼散。

自與百裡輕淼同種同心蠱後,他從此賣身玄淵宗,走上不歸路。

他在鐘離世家時備受敬重,誰也不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文人門客對鐘離謙也是推崇備至。玄淵宗則是被前後兩位執掌者呼來喝去,昧著良心想辦法幫魔道鏟除正道敗類,偶爾被右護法調戲,為左護法一脈祖孫三人頭疼,還要做聞人厄與殷寒江的情感指導。

奇得是他竟沒有想要逃離的意思,而是邊頭疼邊接下這些繁雜的任務。

大概是比起麵和心離,當麵君子背後小人的修真世家,他更向往這種坦蕩的行止吧。

“人我交給你了,幾位壇主護法若是不聽你派遣就來找本座,務必在近期內解決這件事,不能讓尊上就等。”殷寒江說道。

鐘離謙摸了摸額頂的頭發,無奈地應了下來。

隨後殷寒江立刻去找師從心,闖進冥火壇,一身煞氣嚇得一眾鬼修躲得遠遠的。

“藥嘉平的皮剝完了嗎?”殷寒江不耐煩地問道。

“咳咳咳,成了成了!”師從心雙手奉上一套疊得好好的人皮,將易形的口訣交給殷寒江。

殷寒江略嫌棄地收下這層皮,拎著師從心來到總壇,把人放到百裡輕淼房裡道:“將她的病氣吸回來,本座要帶她去上清派,這麼病懨懨的會拖累本座。”

百裡輕淼知道殷寒江是要用自己引出賀聞朝,於心不忍,小聲道:“我聽鐘離大哥解釋過了,那天要殺我的人不是師兄,是附在他身上的血魔,可不可以……”

殷寒江對百裡輕淼可沒有聞人厄的耐心,他一把掐住百裡輕淼的脖子,不讓她發聲,陰狠道:“賀聞朝與血魔勾結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他是被利用的,這份因果天道也會算在他身上。你若是不肯配合,本座大可想辦法破護山陣法屠了上清派,整個門派與賀聞朝一人,你選一個吧。”

他丟開百裡輕淼,隱約想起《虐戀風華》的結局,百裡輕淼竟敢拒絕聞人厄,忽而冷笑道:“你因賀聞朝教導你要愛惜天下蒼生甘願放棄一切,那當蒼生和賀聞朝擺在一起時,你會選誰,百裡輕淼?”

殷寒江太直白,他將問題直接丟在百裡輕淼麵前,讓她難以選擇:“我……”

她張了張嘴,竟是無法開口做出決定。

“這還需要猶豫嗎?”殷寒江逼視著她,“若是我,除了尊主不會有第二個答案。百裡輕淼,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深愛賀聞朝,為他甘願無視尊上的好,現在不過是區區上清派與賀聞朝擺在一起,你就無法選擇了嗎?你愛的究竟是賀聞朝,還是沉醉於癡迷某人的狀態中?好好想清楚!”

他的話如同當頭棒喝,敲擊在百裡輕淼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營養液滿十萬加更

殷寒江:想見尊上卻因自己不爭氣見不到生氣發瘋中。

鐘離謙:我不著急,反正不管他是否痊愈,挨累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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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點卡,8點的時候其實寫完了三千字,但想了想又推翻重新寫了。

受的性格是自卑隱忍的,心魔就相當於心理問題,這個絕不是攻親一口做一次就能好的,真親一口就好就嚴重OOC了,這個走向邏輯上、人設上我都無法接受。

於是選擇了這樣迂回的方式,攻和受本質上是兩個極端的人。攻極端自信,他很強大,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一切。受很自卑瘋狂,他一直活在攻的影子裡,攻需要培養受的自信,否則兩個人永遠是不對等的。

明天的更新時間是晚上8點左右吧,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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