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高人做客(2 / 2)

磨盤大小的烏龜慢吞吞地爬進門來,在地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水痕,龜殼在月色下發出鮮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它的話也慢吞吞,“在下特來拜會大人。”

真是奇了怪了,這八九個月裡,它們也不是沒有見麵,烏品帶著這兩隻麻雀,偶爾會送點靈芝山參或是什麼野果之類的土特產來拜會。

今日一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朱標在它嘴裡,竟突然有了大人的稱呼。

烏品道:“冒昧來訪,還望恕罪。”

“閣下有事?”

烏品道:“我家殿下說今日有高人做客,讓我帶著大人去拜會一番。”

朱標道:“……能不去嗎?”

烏品似乎沒想過會被拒絕,遲疑道:“這,大人真的不想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高人難尋,何況是今夜久留。”

朱標覺得還是命要緊,要慎重再慎重,絕不想冒險。

烏品道:“大人還是去吧,萬一拜師成了,對朱元帥、朱夫人,都有莫大好處,還有那隻黃鼠狼,大人不是總擔心他要報複麼?”

烏品心知黃鼠狼要巴結討好還來不及,萬萬不可能報複,但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還是想方設法地扯謊。

這句話確實有用,朱標思量再三,反倒認為過於謹慎也不夠好了,今時不同往日,謹慎也代表著錯過機會,錯過機會就沒有大出息,怎麼守天下,怎麼發展大明?

天平的一端再加上父母、黃皮子、高人這樣的砝碼,更是直接傾斜了。

“好,我去,請稍等片刻。”

“這是自然。”

麻雀落到烏龜背上,一起退了出去,守在院子裡等著。

朱標穿好棉服和披風,套上小羊皮靴子,才抱上剛剛被裹在被子裡的六出白出了門。

六出白倒也乖,硬是半點聲音也沒出,除了凶狠地瞪著烏品以外,什麼都沒做。

他向院外望了一眼,發現那些侍衛侍女還站在原地,好像根本無所察覺。

烏品看他望過去,解釋道:“這是小把戲罷了。朱元帥的煞氣太重,我們若想來找大人您,隻有趁他不在的時候來,今日高人來訪,朱元帥又恰好不再,正是巧合極了,十分難得。”

朱標沒回答這話,問道:“我們怎麼走?”

烏品帶著朱標偷偷出了庭院,走到一條河邊上。

月光清冷,小河的水很清,閃著細細碎碎的銀色碎光,竟然還沒有結冰。河邊有些凍土,黝黑發硬。

朱標偏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右邊的高閣樓,正是沐英帶他登過的那一座。

烏品躍入水中,向下一沉,快速沉入冰冷的河水裡,再浮上來時,身體竟然大了五六倍,足有一個小汽車車頂的大小,竟然是在示意朱標到它背上去。

麻雀撲棱棱地飛過去,停在烏品背上,嘴裡銜著一顆明珠,明珠在黑暗中發著瑩瑩光輝,照亮了一小片水域。

“大人請。我們走水路,從護城河出去,直達燕雀湖。”

朱標踩著河邊凍結的濕泥,撩起袍子,站到龜背上,複又坐下,聽著流水聲,隻覺得既新奇,又離譜。

烏品號出發,遊得非常快,好像一艘特快遊艇,兩側濺起水花不說,尾後也留下一串印記。朱標坐在上麵,沒覺得有什麼不適,隻是到了寬大的護城河裡後,頭頂隻餘一輪明月,看不見彆的,即使有夜明珠的微光,也很是嚇人。

燕雀湖的木葉已不複青綠,樹葉掉光後,剩下濕漉漉的棕色樹乾,四野冷寂,鳥獸絕蹤,樹乾上落滿積雪,一片銀裝素裹之象。

湖泊也沒有結冰,整片暗沉沉的水好像從樹葉上滴下來似的,隻有一滴,勻稱而平靜。

朱標站在地上,沿著石子路向前走,遠遠看見湖邊燃著一叢篝火,火焰跳動,成金紅兩色,在冰天雪地裡十分引人注目。

火焰周圍的土地被熱氣烘熏,積雪散散地化為雪水,向周圍流去,隱隱閃著冷光。

火上架著一口造型奇特的銅鍋,上麵冒著熱氣,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在燉些什麼。

而在那火堆旁邊,站著一個身著寬袍大袖的道士,隻能看見背影,高而消瘦,一頭亂發花白,垂至腰間,背負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拿著酒樽,仰天大笑,反手把杯中之酒儘數潑進了湖裡。

“魚兄,魚兄,來,飲酒!”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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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下下本想開的書,大家感興趣的拜托收藏一下~

我也是想寫感情流的有誌向的鴿子!

異常事件一直以來困擾著人類。

位於y市的第一收容博物館,起到收容部分危險異常物品和展覽部分無害異常物品的作用。

博物館內研究組能力最出眾的博士名叫鐘溪午。無論是研究多麼可怕、多麼奇怪的東西,他都能很快拿出成果來。

科技展區排第一的展區,總是擺滿他的成品。

鐘溪午最新的研究成果,在離開實驗室的短短三天內,也往往就會被各大收容所廣泛應用,同時把早間新聞、午間新聞和晚間新聞都輪著上過一遍。

但還沒人發現——鐘溪午自覺情商很低,容易害怕和緊張,某種意義上是個又慫又怯弱的人。

他擔心被仰慕自己的行人認出來,擔心被出租車司機要簽名,更擔心和彆人講話,哪怕這個人是相處已久的同事。

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像裡那種稍有不慎,就會被逼進角落裡任人擺布,隻能哭出聲來的科學家。

這樣不行。

所以他一直偽裝得很好,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稍顯沉默的普通人。

而行動組的新任組長方陸,觀察力敏銳,武力值點滿,表麵看起來很有禮貌,實則一肚子壞水,對鐘博士一見鐘情,熱衷於接近他獲取關注。

最可怕的是他好像看出了鐘溪午的本性。

被分到一組後,鐘溪午很想換個冷淡點的搭檔,卻又不敢說,覺得會拂了方陸的麵子。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表達,因為一開口就會容易緊張到腿軟。

“鐘教授。”

方陸推門進來,一把將身後探頭的隊員按下去,禮貌道:“我送您回去吧。”

鐘溪午張嘴又閉上,方陸就很自覺的,習以為常的拿上了他的外套。

“鐘教授,晚上還去看夜景嗎?”

“……嗯。”

要命,鐘溪午看著車窗外的霓虹歎了口氣,總覺得自己很不妙的就要被攻略了。

靠近方陸的時候,他好像就不會再覺得沒有安全感了。

ps:能力很強但慫包受x白切黑思慮周全主動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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