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貳)(2 / 2)

大明預備天子 一隻貝殼 11128 字 6個月前

朱標確實沒見過這樣的景色,而且他也一直以為過年的時候,外麵是沒人的,結果這裡倒像是把上元節和春節加在一起給過了。

“你剛才不是和咱說人氣年氣麼。”朱元璋悶了一口酒,繼續道,“新年新氣象,為了下一年份少生妖邪禍端,所以今晚都要出來過年,聚氣生財,也方便守歲。”

朱標點點頭,問道:“那上元節怎麼過?”

“上元的時候燈更多一點。”

恐怕是億點吧。

“小二!上一壺酒。”朱元璋叫來人,又問朱標,“你吃什麼?”

“我就算了——”

朱標正要拒絕,突然感覺腳底跑過去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一個打在地板上的老鼠洞,那洞外甚至還有一條尚未收回去的尾巴。

這時候突然有一隊敲鑼打鼓吹嗩呐的人從樓下經過,掩蓋了他們兩個的聲音,也讓朱標本來俯下去的身體直了回來。

好像有人喊名字就會下意識地回頭一般,聽到突然乍響的聲音,讓他立刻扭回頭去。

一叢叢的煙花從地上升起,在夜空爆裂開來,密密層層的星火與輝光覆蓋了整片天空。

煙火落下,朱標的注意力又被橋上刺目的金色奪走。這是座石橋,橋邊圍著許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此刻翹首以盼,都盯著橋上那唯一的一個人看。

他穿了一身打濕的羊皮襖子,頭上帶著鬥笠,手上也有手套,拿著一個頂頭發黑的木勺子,旁邊放一鍋滾燙的鐵水。

整理了整理,這人突然以迅雷之勢伸手,舀出一瓢鐵水,急速地甩入空中,霎時間正如燃燒的金子,光耀萬丈,在四周高處濺射出無數流光溢彩的飛星,一圈一圈讓人滿眼都是金色,目不暇接。

打樹花。

朱標上輩子的時候見過這樣的表演,多是在古城牆邊潑鐵水,在河邊的還沒聽說過,這裡地方小,潑的鐵水自然少,樹花小了一些,但是同樣的奪目。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朱標收回視線,腦子裡仿佛還回放著剛才的美景,但他也沒忘記那一瞥之下看到的老鼠,心情逐漸沉重下來,猜測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難道是鬼和蛇精的同夥來報仇了麼?

他們叫老鼠來做偵查?

又或者這真的隻是普通的老鼠……

他端起放在麵前的熱茶水。

“咳,咳咳,咳……爹?”

“男人就該喝酒。標兒,你到年紀了,該碰碰酒了。”

說完朱元璋就大笑,從左手拿著的糖葫蘆上啃下一個紅果來。

他嘴上說著朱標到了年紀該喝酒,自己倒是吃起甜東西來。偏偏朱標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窗外又燃起一叢新的煙花。

朱元璋心血來潮,又不願意坐在這裡賞景了,有一出是一出,說道:“走,咱下樓,去劃艘船玩,再給你娘買盞走馬燈帶回去。”

說話間,他已經起身移開板凳,背著手踩上了樓梯台階。

秦淮河支流眾多,朱標此時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裡,隻看著樓下河中畫舫眾多,翠頂朱欄,四處飄散,十分美麗。

這人浪漫起來,還挺有心思。

朱標懷疑所謂的長見識都是假的,給老婆買燈才是真話。從實用性來講,什麼燈都沒有他做得有用,照得亮。外麵的燈唯一出色的地方就是更好看。

而且隻有外麵有的賣。

無奈地跟著下樓,朱標的餘光又瞟到一隻活躍於桌底的老鼠。

這一隻老鼠的道行隻有幾個月,甚至根本沒有什麼思想,活動隻靠本能,朱標就算動了手,也不會有用,隻好在老朱同誌的催促下投身於十裡明月之中。

左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老鼠本就是哪裡都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是辛棄疾青玉案裡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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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托邦測謊偵探。

埃布爾·羅斯在新街區成立了一家偵探社,作為微表情研究專家,在異世界裡生活,他其實是拒絕的。

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開拓微表情領域,雖然在這裡他的工作無往不利、黑.白通吃,雖然永遠不會有人討厭他。

——但這裡實在過於扭曲。

——更重要的是快樂水竟然限購。

“戰爭結束五十年後,前所未有的完美社會誕生。

有史以來最先進的策算係統將為所有接觸到你的人提供“好感”數值。

每一件好事與惡事發生,隻要有人遇見,就會有人評價,成為詳細的記錄刻在檔案上。

就算是踩到一朵花,也會被人唾棄。

和平紀元的人們期待真誠與友善。”

每天都在屏幕上出現的主持人一臉狂熱,念著千遍一律的稿子。

埃布爾看了一眼電視,把大衣扔遠,順便把腳搭到了桌子上去。

“你能不能自己來做這些事?”

埃布爾隨意看一眼他的表情,下結論道:“你在說什麼,年輕人,你崇拜我,你願意為我查資料的不是嗎?”

“你怎麼知……不要用你的讀心術!”

“這不是讀心,是科學。”

新來的警探在前輩們一臉過來人的注視中炸了毛。

在這個新舊交接、矛盾重重的畸形世界裡,戰後遺留下數不勝數的孤兒、雇傭兵與難民,誕生了無數帶著麵具的精英階層,潛藏著釋放自我的下層民眾……

虛偽、孤立與偽善,變本加厲地存在於每個地方,虛假的烏托邦之中,隻有一個人可以真實地活著。

“偵探先生,請幫幫我。”

——————————人設版文案

——武力值點滿的新手警探、不苟言笑的嚴謹警長、身在高層總是想看弟弟生氣的瘋批兄長、冰冷沉默的反抗軍首領、口不能言的雇傭兵,這些人似乎都圍繞著埃布爾形成了詭異的社交圈子,動不動就往偵探社裡蹭。

再看看自己因為舊傷而有時使不上勁的左手。

埃布爾甚至覺得這奇葩的世界更像是美劇和日漫一起下的崽子。

門鈴又在響了,真是活見鬼。

埃布爾帶上寬沿帽,取過黑色大衣,踩著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走到門口,壓下門把手開了門。

門外的陽光清晰地照在他黑色的眼睛裡。

“埃布爾,你要的飲料賣光了。”

“你在撒謊。”埃布爾立刻道。

警探歎了口氣,無奈道:“這周隻能再喝一罐,不,這就是最後一罐。”

“很好,甜心,你的通行證有了,請進。”

至於到底幾罐,這樣的話才不會進偵探先生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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