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自由
命中注定,上天注定,命由天定,天命不可違。天命不可逆,天命難違,天命所歸…
華夏大地與天有關的思想太多太多了。
這些思想,詞語,無不證明著華夏大地的那片虛空,同樣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
或許成為了聖人,斬斷了天道感應,方能逃脫這層束縛。
可這種生機,不是我所追尋的聖人大道。
我的大道,是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傲然天地間的自由。
我的生機,是屬於自己掌控的生機,是淩駕於虛空之上的生機。
不是我的道,即便看透了又如何?
所以,我收攤了。
治療完那位五歲孩童後,我就不再給人看病
。
王運福夫妻倆對此很不理解,覺得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口碑就此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而且我一天能看四五個病人,多則十幾個。
平均下來一個月好歹能賺近兩百銀幣,一年下來就是兩千多。
轉換成金幣就是二十多枚。
這在他們看來,算是長陵鎮極為掙錢的手藝了。
再不濟也要比夫妻倆小小的脆餅店賺的多。
這一點我沒法解釋,也沒法跟他們明說。隻能編造了個善意的謊言,告訴他們我是被師傅派下山的,隻給一千名病人治療。
半年的時間,一千名病人看完,師門規矩不可破,必須遵守,否則是要被逐出師門受到懲罰的。
紅棉為我感到遺憾的同時詢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離開長陵鎮回歸師門,還是換點彆的手藝
。
夫妻倆知道我不缺錢,所以提議我開個雜貨鋪酒鋪之類,或許賺不了大錢,但維持生計,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是完全足夠的。
我坦白告訴他們我該離開了。
長陵鎮很安穩,但卻不是我要的生活。
在這裡,我表麵可以裝作風輕雲淡無所事事,可心中的焦急無法對旁人言語。
那是一種度日如年的痛苦折磨,折磨的我根本不敢鬆懈自己去回憶。
回不了華夏大地,陪伴不了我的親人,這算是什麼安穩?
一天後,我離開了長陵鎮。
在王家三口依依不舍的淚光中,我灑脫離去。
臨走之前,我放了一百枚金幣在紅棉的枕頭底下。以她的聰慧自然能猜到是我留下的。
我這麼做並不是憐憫夫妻倆,而是從心底感謝這半年來他們對我像親人一般的照顧。
紅棉親手給我做的衣服鞋子,王運福每天早上專門給我做的肉餡滿滿的脆餅。
哪怕是燉點肉,也是由著我和虎子先吃。
這種被人關懷關心的滋味真的很好,很溫暖。
一百枚金幣不多,起碼對我這種乾坤袋裡有著好幾萬金幣的人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但對王家夫婦而言已然是一筆巨額的財富。就此大富大貴不可能,但日子肯定是要比現在好過很多。
而我之所以沒多給,絕不是因為我小氣,實在是凡人世界同樣充滿爾虞我詐,腥風血雨。
王運福太過老實,萬一漏出了風聲,會因此帶來災禍。
我不能因為我的大方讓你們身處險境。
…
三天後,我漫無目的的來到北域。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跨過江海,登頂高山,穿梭叢林。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又該做什麼。
我的腦子裡,唯一剩下的念想便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