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2 / 2)

說他識人不清,認賊作父,自欺欺人的活著?

但這又能怪誰呢。

是他自己沒有警戒心,喝了加了料的酒水。

是他自己日日流連酒吧,給了敵人可趁之機。

是他發現自己染上毒|癮後,破罐子破摔,放任自己沉淪那一時片刻的安逸。

“嘔。”許天澈弓起身子乾嘔了起來,隨即一陣寒意從四肢百骸傳遞遊走,明明是溫暖炎熱的夏日,卻像是墜入了數九寒冬,渾身上下冒著寒氣。

嘴角抽搐,青筋跳動,努力咬著牙想忍住體內如同萬蟻噬咬的疼痛和麻癢,卻絲毫不見成效。

一絲破碎的□□從咬出了血跡的唇瓣飄了出來,從斷斷續續到綿綿不絕,從低聲呢喃到大聲哭嚎,從站立不動到躺在地上滾來滾去,前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101看著他痛苦難耐的樣子,即使無心都生出了同情憐憫,“主人,不幫幫他嗎?”

好歹是任務目標之一呢。

不看僧麵看佛麵,為了功德也得上呀。

白芷冷眼瞧著這一切,不為所動,“時間太短,再讓他疼上半個小時,不然不長教訓。”

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毒|品是普通人能動的嗎?知道不對還敢繼續注、射,不讓他知道知道厲害簡直都對不起他這麼作死。

“看著他,彆讓他死了。”淡淡的扔下這麼一句話後,就從秋千上起身,來到早就觀察好的一堆花叢中,盤腿而坐,迎著烈日閉目打坐。

日精,也是一種靈氣來著。

修煉不知歲月,等白芷再睜開眼的時候,紅日已經跌進了地平線,晚霞鋪在天邊,像是一團瑰麗的地毯。

“主人,許天澈連半小時都沒撐過去就暈了,然後程謹把他拖進了屋裡。”101看著主人結束了修煉,趕忙上前彙報。

白芷聞言一挑眉,腦中一個不成型的想法嗖然閃現。

唔,既然這麼喜歡助人為樂,不如送佛送到西?

在屋子等著那對姐弟倆吃晚飯的程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誰又在背後算計我?”

一個小時後。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位置,相似的對話。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朋友。”雙手合十,擺出了一個請求的姿勢。

“你這話什麼意思?”男人瞬間警惕,目光不善。

這對話,這發展走勢,該死的熟悉呀。

等聽完了對麵女人的一番發內內心的懇求後,程太子下巴微抬,冷眼睥睨,變態氣場全開,掛著蔑視又危險的微笑,“嗬嗬。”

臉真大,什麼都要他做了,她這個姐姐乾嘛?

修仙嗎?

白芷理所當然的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不愧是心心相印的朋友,連我在想什麼都知道。”

程太子繼續高貴冷漠臉。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謝謝。

第四十八次考慮散夥的可能性,第四十九次考慮劈暈她解剖的可行性。

.......

第二天,許天澈拖著一副虛弱虛脫宛若被蹂|躪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下樓吃完了早飯想要上樓補覺時,被握著報紙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叫住了。

“等下再上樓,先將今天的任務完成了。”

眼皮都快黏在一起,腦子裡一團漿糊的青年聞言甩了甩頭,機械的看看餐桌,又看看廚房,了然的“哦”了一聲,繼續拖著身體抱著碗筷洗刷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完成了任務想要上樓的虛脫青年又被叫住了。

“等下再上樓,你今天還有彆的任務。”

等點著下巴快要睡過去的青年:???

等跟著大佬來到開闊的鋪滿青石板的前院的時候,快要和周公約會的許天澈聽見大佬溫柔的道:“拉著輪胎跑個三十圈,今天你就可以休息了。”

許天澈努力睜開惺忪的雙眼,凝神看去,等看清立在大佬身邊半人高,一米粗,一連用繩子拴起了三個加起來足有三米長的輪胎時,瞌睡一下子像長了翅膀的飛蟲,呼啦呼啦飛走了。

“程,程哥,這.......”他哆嗦著都說不利索話了。

程謹笑的愈發溫柔和善,“這是你前期的運動器材。”說到這裡,像是沒看到青年的死魚臉似的,繼續無害的道,“後期還有杠鈴,大石,至少兩百斤起的喲。”

許天澈魂遊天外,死機中。

程謹繼續笑眯眯的道:“哦,這是你姐姐的意思,她說要是你在半年內戒不了,她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逐出家門,從此不認你這個弟弟。”

許天澈:“.......”

已經生無可戀了。

麻煩現在就把他逐出家門吧,謝謝。

反正他們住的也不是許家大宅。

半個小時後,程太子握著小皮鞭,一邊在後麵揮,一邊高聲喊,“快點,再快點,你沒吃飽飯呢!”

許天澈:.......

抱歉,今早還真沒吃飽。

“愣什麼呢,還不趕緊跑,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了,要是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今天的午飯和晚飯都是沒有的喲——”

許天澈:.......

知道你是變態,能不要在每句話的後麵加一個浪蕩的喲嗎?

他惡寒。

程變態笑成了月牙眼,“不能。”

從你姐姐那裡吃的憋,一定要雙倍的從你身上找回來。

啊,他果然是一個善良大度,善解人意的好人呢。

而在他們身後的二樓小洋房內,有一扇窗戶悄悄打開了,從那裡看去,正好能將他們的動態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窗後的寫字桌上,一個眉目溫婉的女子正在那裡遊龍走蛇,筆尖蘸滿紅色的朱砂在黃色的符紙上勾畫出一個玄奧複雜的紋路。

嗯,今天的許天澈在揮汗如雨的鍛煉中實現奮鬥目標呢。

嗯,今天的程謹也仍在黑白顛倒的自我迷戀呢。

嗯,今天的白芷仍舊在........勤勞不綴的畫符呢。

等許天澈結束一天的訓練,像一隻死狗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時候,程謹抱著看好戲並落井下石的心態敲響了一間臥室的門。

等裡麵傳來女子淡淡的“請進”後,嘴角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走了進去。

“咦?”看清女子手中甩著的東西後,程謹輕聲驚呼,“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符籙。”

程謹額角青筋蹦跳,閉了閉眼,重新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拿著那玩意乾什麼?”

這都是天橋擺攤的神棍忽悠人的東西,除了破財一點用處都沒有。

白芷一邊甩乾上麵的墨跡,一邊回答,“當然是有用。”

這可是花了她一天的功夫才製作成功的唯一一張符籙--黴運符,可珍貴著呢。

程謹血壓上升,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問:“這個有什麼用?”

“彆告訴我你關在房間裡所為的大事就是畫這張鬼畫符。”在女人理直氣壯的點頭後,程謹努力平複著胸口的鬱氣,露出了久違的陰笑,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都閃著森白陰冷的光芒,“哦?”他挑眉,“用這個詛咒他嗎?”

隨後程謹的淡定在白芷一臉“你怎麼猜到的,我們果然默契”的表情中一寸寸皸裂坍塌。

他錯了。

他就不應該踏進這個精神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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