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2 / 2)

那頭的男人瞬間也來了興趣,連因為貢獻出一尊白玉觀音心疼的滴血這碼事也忘了,興致勃勃的問,“他不是被送進精神病院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好了?”

“什麼好了。”同伴撇撇嘴,想著前段日子轟動全市的新聞,納悶的看了他一眼,“青山精神病醫院的病人集體在雨夜集體出逃的新聞你沒看?”

男人訕訕的摸了摸頭,“還真沒看。”

“我之前不是飛外省了嘛,前幾天才回來,這新聞就沒看到。”

同伴這才想起好友的行蹤,點了點頭,“也是。”隨即將自己知道的巴拉巴拉的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聽說.......”

唾沫橫飛的進行演講的啤酒肚男人沒注意到隔著不遠處的那個青年眼中愈來愈亮的光芒,也沒有注意到從他身後經過的一個高大俊朗氣息陰騭的男人腳步一頓,不著痕跡的盯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楊瀟本來想過來取杯酒,但想起這段時間莫名其妙不分場合沒有規律的倒黴,頓了頓還是放棄了喝點什麼的想法。

算了,免得酒杯突然碎裂撒他一身酒水。

今天穿著白襯衫,且來的都是生意場上的夥伴,還有幾位是許氏也及不上的大集團的太上皇,不能關鍵時候掉鏈子。

想通後轉身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聽到了那兩個男人的八卦,又黑又長的劍眉一挑,腦子中一個念頭倏然閃現。

許白芷.......該不會和程謹待在一起吧?

此念頭一起,一些疑惑的不解的思緒也瞬間仿佛找到了缺口,一些被忽視的細節也在此刻被穿成了一條線,千頭萬緒都有了解釋。

倆人同在一家精神病醫院,為了不讓外人起疑,他還給她安排了獨立的高檔套房,要不是唯一的一間總統套房被人占用了,他也不會退而就其次。

而程家那位太子爺據說性情陰晴不定,詭譎難測,不喜和常人交往,更不喜歡和蠢人有交集。

所以當時他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現在看來,倒是他大意了。

許白芷是半瘋,程謹是似瘋非瘋,兩個瘋子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考量,說不準兩人還真不小心同了頻道,勾搭在一起了。

男人目光深幽,晦暗難測,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孫總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的拒絕他的合作。

程氏最近對許氏隱隱的打壓。

許天澈的突然消失,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攔他的同時,還抹去了他們的痕跡。

肯定是這麼回事!

許白芷!!!

你好樣的,瘋了都能找到靠山,當初就不該手下留情!

楊瀟恨恨的想著,一雙眸子裡迸出了狠辣陰毒的光芒,讓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陳述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心頭浮上了戒備警惕。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陳述順著人聲望去,見是一對衣著光鮮亮麗的俊男美女相攜走了進來。

男子五官深邃,眉目精致,氣質卓然飄逸。

女子五官明豔,膚色白皙,氣質溫婉大方。

怎麼看都是一對珠聯璧合的璧人。

男人他認識,正是之前還被談論的主角--程謹。

隻是他身邊的女人嘛。

他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就在他在腦子裡翻找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脊一寒,一股危險陰冷的氣息在朝著他靠近。

想都沒想的陳述立即往旁邊閃去。

隨後他就看到片刻前還令他膽寒的男人握著拳冷著臉眼神陰騭一身低氣壓的朝著前方走去。

溫度低的能將人凍僵。

“劈啪”看著這個樣子的男人,陳述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火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響指,低聲呢喃,“我想起來了。”

那個女人是誰。

不是彆人,正是剛才寒著臉從他身邊經過的男人--楊瀟的妻子......許白芷。

那個許氏的大小姐,曾經的一場婚禮轟動全城卻在自己父親意外去世後,精神失常不得不被送進精神醫院療養靜修引得不少人唏噓的女人。

此刻正挽著程氏太子爺的手臂笑的明媚燦爛。

陳述看著大步朝他們行去的男人,仿佛看到了他頭上綠的發油的一片草原。

不禁對他生了幾分同情。

“哎,老李,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個挽著程謹的女人不是許飛鵬的女兒--許白芷,楊瀟的妻子嗎?”有認出白芷的老人對著身邊的好友問道。

“嗯,是她。”老李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她的病好了?”先前出聲的老人納悶的嘀咕,“沒聽楊瀟說起過啊?”

“怕是楊瀟也不知情。”老李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和許家住在同一片彆墅區,又和去世的許飛鵬有幾分交情,要是她回來了,沒道理他沒收到消息。

“那這事就有些意思了。”老人的眼中也閃過了幾分玩味,幾分了然。

他們和許氏沒有太大的利益牽扯,加之這些年已經退居幕後,將江山交給了小輩,隨著許家女兒的出現,當初對許家變故的一些疑慮也都浮現了出來。

“走,看看去。”老人中氣十足的對著好友招呼,“看著老許的麵子上,能幫的就幫一幫這丫頭。”

老李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又被聽了一次壁角的陳述:........

總覺的這十幾分鐘所見所聞的信息量有些大,讓他緩不過來。

但是。

青年的眸子射出了一道灼人的光線,熱辣辣的盯住了前方,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向著那裡靠近。

憑他這麼多年的娛樂直覺,這裡麵肯定有事,大事!

像是嗅到腥味的貓,對勁爆標題的興奮戰勝了楊瀟之前帶給他的恐懼,青年目光閃閃的握緊了相機,跟了上去。

“白芷!”男人走到女人麵前,皺著眉冷冷的喊了一句,許是察覺自己的臉色和語氣有些冰冷,男人頓了頓,一秒變臉,速度快的幾乎讓人以為他之前的冷肅是錯覺,“你來這裡怎麼不告訴我?”

“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焦急嗎?”

眉眼焦慮又含著失而複得的喜悅,聲音低柔纏卷,似乎站在他麵前的是尋找多年的珍寶,一朝夢圓。

女人望著男人情深意切的麵容,鬆開了挽著程謹的手臂,就在男人以為她會像從前一樣乖巧聽話的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淡淡的開口,“是嗎?”

“可我怎麼沒看出來啊。”女人淺笑晏宴,“楊總。”

楊瀟被這一聲含著譏笑淡漠的聲音喚回了記憶,想起了身前這個人早已不是被他蒙在鼓裡戲耍的蠢貨,而是知他一切醜陋算計的證人。

可.......那又怎麼樣呢。

她始終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即使她的身邊現在站著程氏的太子爺。

“乖,彆鬨。”男人眸子裡漾出溫柔,聲音也溫柔的不像話,虔誠真摯,“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們回家說,我什麼都依你。”頓了頓,聽著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向著這裡靠近,男人又微微提高了幾分聲音,帶著寵溺和無奈,“不要在這裡鬨脾氣,嗯?”

白芷似笑非笑的盯著男人堪比影帝的表演,即使受過係統訓練學習表演的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演技的自然高超。

簡直是.......天生的戲子。

既然你想演,那本姑娘就陪著你演一場好了。

看看是誰更技高一籌。

“你真的什麼都依我嗎?”女人眼角濕潤,有晶瑩的淚珠在裡麵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昂著頭等等男人的承諾。

仿佛隻要男人應聲,眼淚才會應景的滴落。

男人看著眸子裡倒映著自己影響的妻子,伸出手輕輕拭過女子眼角,溫熱的指尖沾染上一抹涼意,讓男人自信之餘聲音更加輕柔,“那是當然,我又有什麼不能給你的呢。”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白芷稍稍偏頭避開男人的碰觸,抽了抽鼻子,“那你將許氏還給我吧。”

男人眼中柔情一凝,似是沒料到女人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長眉微擰,壓下眼底的不悅。

“傻瓜,你這說的什麼話,許氏本來就是你的,何來還不還呢?”男人無奈的笑了一下,繼而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我聽說青山精神病醫院的病人集體出逃了,你有沒有受傷?頭可是還疼?病全好了嗎?”

白芷看著男人情真意切的關懷,卻字字句句將她往“她是個精神病,精神不正常,說的話也不能作數”上引。

這故作姿態的樣子看的旁邊的程謹都牙疼作嘔了。

“哎,我說。”他插|進了兩人中間,擋在白芷身前對著楊瀟揚眉一笑,“你不是將我無視的太徹底了?”

“這麼個大活人都看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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