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
等到工作人員找到薑子瀾時,他正躲在雜物間裡哭得雙眼通紅。
知道工作人員正在找剛剛那個小朋友,再再也幫著一起找人,看到工作人員領著薑子瀾往回走,他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了乾淨的小手絹遞給薑子瀾。
薑子瀾哭了好久已經沒眼淚了,看到是這個可惡的小朋友,他故作凶狠地哼了一聲道:“我才不要你的手帕。”
“可是你現在哭成小花貓了,不擦掉的話很醜哦。”
聽到彆人說自己哭得很醜,薑子瀾抽了抽鼻子,又要哭起來。
再再忙安慰他:“不要哭不要哭,我給你吃糖……”
“誰稀罕你的糖!”他才不要吃“敵人”的東西。
“我的糖真的很好吃,我有話梅糖、奶糖、檸檬糖,你要哪一種?”
“我說了我不要……唔唔……”薑子瀾話還沒說完,嘴裡就被再再塞了一顆糖。
酸酸甜甜的話梅味在舌尖綻放開,薑子瀾忍不住咂了咂嘴,咂完嘴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對“敵人”給的糖果吃得津津有味。
“哼,反正偶四不會這麼輕易原釀你的!”薑子瀾嘴裡含著糖,含糊不清地說道。
再再看他終於不傷心了,忙把手裡提著的道具盒遞給他:“到你表演才藝了,你要加油啊,要剪出比上次那個更好看的作品來。”
薑子瀾看了他一眼:“你也覺得我上次剪得好看?”
再再點了點頭。
“算你有眼光。”薑子瀾這才接過道具盒和手絹,擦了擦小臉上台去了。
薑子瀾不虧是國家級非遺藝術大師的傳承人,就算上台前幼小的心靈被創來創去,上台後依然發揮穩定,順利拿到了進入決賽的名額。
薑子瀾結束才藝展示後,再再就上台了。
看到小崽崽提著個塑料袋上台,台下眼熟他的家長已經見怪不怪了。
“又是他,那個做最低調的準備,展示最狠才藝的崽。”
“這次他又要剪個什麼……誒?怎麼拿出了一堆泥巴。”
“好家夥,直接開始玩泥巴了。”
坐在觀眾席後排的白胡子老人看著台上小崽崽拿出來的泥巴也一臉迷惑。
旁邊另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老人手裡把玩著核桃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剪紙極有天賦的小娃娃?怎麼看著不像是在剪紙,倒像是在乾我的老本行。”
“先看看。”白胡子老人摸了摸胡子繼續盯著台上小崽崽的動作。
再再先拿起一塊泥巴做出底座,在底座上用樹枝搭了簡單框架,然後開始上泥巴填充整體,再用小刻刀雕出細節。
“嘖,彆說,這小娃娃還挺有做泥雕的天賦,就是手法粗糙了些,要是讓我幫他打磨打磨,不出兩年在我們專業泥雕界也可以入門了。”
本來是想抓老友來炫耀自己挖到了一個接班人,聽到老友要和自己搶徒弟,白胡子老人不乾了:“去去去,少把歪主意打到我徒弟頭上,誰不知道你趙肆風最討厭小孩,你能有耐心教一個這麼小的娃娃?”
趙肆風本來隻是隨口一提,聽老友這麼說反倒激起了勝負欲:“誰說我討厭小孩,我那是討厭幫兒子媳婦帶小孩,要真收了這小娃娃,那他就是我的徒弟,帶徒弟和帶小孩能一樣嗎?再說憑什麼你薑雲生一把年紀就能收徒弟我就不能,咱們公平競爭,等會就去問問這小娃娃要拜誰為師。”
“去就去,誰怕誰!這小娃娃的剪紙技術你是沒見過,我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小娃娃能有這個程度的造詣,一看就是平時熱愛剪紙藝術,自己私下裡練了很久。”
“嗬,既然他那麼熱愛剪紙怎麼半決賽不剪了,要換成泥雕?一看就知道這小娃娃更喜歡的還是咱們國家的泥雕藝術,這小娃娃的審美好哇!”
“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剪紙?”
“我可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你個趙肆風,都一把老骨頭了,比年輕時候還討人厭。”
台上正在認真“玩泥巴”的再再並不知道台下兩位堪稱國寶級的藝術大師差點因為他友情破裂。
再再放下刻刀,揉了揉發酸的小肉手,看著已經塑得栩栩如生的小泥人們,又拿起了一旁的顏料和小刷子。
此刻台下的觀眾們正在為這小崽崽出色的泥雕技術而驚歎,絲毫沒意識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直到那把小刷子落在小泥人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