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我能讓我朋友一起來嗎?”
道長心道。
隻要錢到位,你和誰來都成。
卻笑著說:“可以
,你朋友在外麵?”
沈知言應了聲。
“對。”
道長笑著點了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沈知言便出去找秦清霧。
年輕的道長沒等一會兒L,就見一位身著西裝的女人緩步而來,眉眼清冷,身材極好,隻是氣質實在太過冷淡,讓他原本想要開口說吉利話的心思給退了下去。
道長笑著說:“您二位請吧。”
他說著,就印著沈知言和秦清霧向內堂走。
穿過了內堂,裡麵竟然彆有洞天,一個個的小房間密布,不時的有道士帶著人出來,客氣的笑著囑咐著什麼。
顯然和她一樣,都是求簽問卦的。
年輕道長帶著她們進了一個房間,裡麵燈光明亮,空間雖然不大,但內部擺設十分妥當,地麵乾淨整潔,而且裡麵有檀香的氣息彌漫。
道長做了個請的姿勢,沈知言便和秦清霧坐在一側,他坐在另一邊。
桌上擺放著一個簽筒,道長舉起了簽筒,問她:“你是算八字,還是搖卦,還是求簽,還是塔羅牌?”
“……”
沈知言心情有點微妙。
她和秦清霧對視一眼。
對方眸光淡然,和她對視兩秒。
似乎察覺到她臉上奇怪的表情,終於勾動了唇角,似乎被她逗笑了。
沈知言調侃的望著那年輕道長:“你們業務範圍那麼廣泛?”
道長笑起來:“我們與時俱進。”
“……”
沈知言開始懷疑對方的水平了。
“小姐我看您長得著實好看,我們道家的好看是看眼緣的,您的眉眼五官都偏向於一臉福相,我看人很少出錯,您此生必然是平安順遂的命格,若是您不放心,可以再詳細看看。”
沈知言眼裡不自覺掛了點笑。
她看向秦清霧打眼色:這人挺會誇人的哈。
秦清霧眸子裡也浮現出幾分笑來。
望著她,眨動眼睫,調侃意味明顯:很開心?
沈知言回以一笑。
當然。
“那搖卦吧。”沈知言頓了頓,對道長說:“我認識一位長輩,他為我算過,也是他勸我來這裡祈福結束過後,請觀主幫我再看一下的。”
“觀主?”年輕道士琢磨了下,笑起來:“我們太師父不隨便跟人看命的,他老人家已經閉關好幾個月了。”
沈知言點了點頭。
“我知道,網上有說。”
“沒關係,我來算也一樣的,我距離我太師父的道行不差多少的。”他頗為自信的說:“搖卦是吧。”
沈知言應了一聲。
“嗯。”
道長聞言,也不多說,轉身走到櫃子裡拿出了龜殼。
隨後在裡麵塞了二枚銅錢進去。
他把龜殼遞給沈知言的同時,抬手晃了晃,對她笑著提醒:“儘管搖,已經消毒過了,乾淨又衛生。”
沈知言:“
……”
她抬手接過來,正準備開始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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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道長問她:“對了,你那位長輩是什麼人啊,怎麼一上來就讓你找我們觀主啊,秦岸渡在我們這你知道吧?”
沈知言動作一頓。
點頭:“知道。”
“就連秦岸渡想見我們觀主,他都沒這個資格,尋常人更是見不到的,也包括我們這些弟子。”
沈知言道:“施國棟。”
道長一愣。
“誰?”
沈知言重複:“施國棟,施老先生。”
道長眼睛緩緩睜大。
他連忙從座位上起身,立刻就要往門外走。
沈知言和秦清霧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幾分不解。
道長走出去幾步,他又轉過身來,把袖子裡的紅包拿出來,直接恭敬的放到了沈知言的身前桌上。
他笑的有幾分不自然:“您早說啊,我這差點犯錯誤了。”
“……”沈知言問他:“施國棟怎麼了?”
年輕道長撓了撓頭,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啊……施老先生是我們觀主的師弟,當年這個道觀能重建,全靠施老先生在背後出力,若是沒有他也沒我們這些弟子能在這兒L領工資。”
沈知言默了默。
工資……
他就不能對自己的職業有點信念感麼,比如忽悠她一下,神仙的存在,或者是修仙飛升之類的話——
沈知言正要開口。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小道童的聲音。
“宋師叔,太師祖讓沈小姐去山頂竹林。”
“什麼?”道長一愣,忙說:“好好好,我知道了。”
沈知言也有些詫異,那位觀主或許真的有些神通在的,對方閉關都知道她已經到了嗎?
還是說這裡有監控。
但無論怎樣,對方既然要見她,她肯定要前去見的。
沈知言和秦清霧打過招呼:“我先離開一會兒L。”
秦清霧淡應了一聲。
“好。”
“您放心。”年輕小道長笑道:“我在這兒L陪著貴客聊天,等您回來。”
沈知言正要道謝。
秦清霧對她說:“你去吧,我等你。”
沈知言點了頭,起身出了門。
一時間,房內隻剩了秦清霧和那位年輕小道長。
他其實有點心虛,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她身上的矜冷氣質實在太過令人有壓迫感。
如果說秦岸渡身上的冷淡感是被他那身貴的要命的行頭裝飾出來的,那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是隨意的一抬眸,他已經下意識就想要後退了。
“那個……小姐您貴姓啊?”
秦清霧淡聲回答:“免貴姓秦。”
“哦……”
秦——和秦岸渡一個姓氏。
“那秦小姐和那
位小姐是——”
秦清霧回答:“朋友。”
“……”
察覺到對方眼睛裡的冷淡,他有點後悔自己的八卦了。
他猶豫著正要說點什麼。
這時候,秦清霧忽然主動開口:“你們這邊捐款渠道,支持刷卡嗎?”
“什麼?”
年輕道長愣了愣。
秦清霧淡聲解釋:“你方才的祝福。”
道長徹底愣住。
什麼祝福?
他說那位小姐此生平安順遂的話?
可他對每個人都這樣說啊……
他有點心虛,問:“不知道秦小姐想捐多少,是大額嗎?”
秦清霧思索片刻。
“五百萬可以麼?”
道長驚呆了。
多少?!
五百萬???
就因為把那位小姐哄高興了,就捐五百萬?
他心道:早知道,剛才道爺我就好好發揮一下了……
-
沈知言隨著小道童去了山上的竹林。
內部一條小石子路直通竹林深處,人跡罕至,她一路行來並未看到一個外人,也沒有道觀內部的人前往。
小道童和她介紹著:“這裡是我們太師祖清修的地方,我們都不敢打擾的。”
沈知言應了一聲。
問他:“那小道長,你家觀主今年多少歲了?”
“九十四歲。”小道童聲音清澈,語氣中頗為自豪:“很長壽。”
沈知言點點頭。
應了一聲:“是,確實長壽。”
這裡的空氣比起來的時候顯然更加清新,竹林顯然被打理過,不像上山時那樣雜草叢生,這裡的竹子全都比直翠綠,被風一吹嘩啦啦的竹葉被風吹動,頭頂便是蒼茫的天際,頗有些置身大自然天地間的純粹意境。
沈知言穿過石子路,前方便換成了一片平地,地麵是由石板鋪就而成,目光的儘頭是一個八角亭。
來到近處,亭中正有一道袍飄飄的老者在煮茶,他一襲白衣穿在身上,身形比直,頭發花白被簪子束起,眉眼中雙目炯炯,哪怕臉上的皺紋明顯,身上的氣質卻愣是不給人絲毫老態。
他樂嗬嗬笑了一聲,對她招手:“過來,喝茶。”
沈知言腳步微頓。
下意識歪頭看小道童,對方已經對老人家拱手行了禮,姿勢做的有模有樣,稚氣道:“太師祖,弟子先退下了。”
老人家笑道:“去吧。”
他說完,再一次對沈知言招手。
沈知言緩步走上台階。
隨著她進入亭子裡,站在老人家身前那一刻,原本暗沉的天際中忽然傳來轟隆一聲雷響,不消片刻,豆大的雨點便隨之落下。
耳邊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雷雨聲交織,夾雜著狂風吹動竹林的嘩啦聲響。
“坐吧。”老人家溫和沙啞的聲音傳來。
沈知言聞言,在他對麵坐下來,她眼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個茶杯,裡麵已然填了水,顯然是熱茶。
沈知言頓了頓,主動問他:“是施老先生給您說過我嗎?”
“提過一次。”老人家抬手,端起茶杯喝茶,隨後放下茶杯,對她笑道:“不過是我想見你。”
沈知言微怔。
“您想見我?”
“是。”老人家眯著眼笑道:“他同我說起過你的命格,說你忽然改了命,原本活不到二十七歲,可如今看來又是長命百歲的命格,我自然想見。”
沈知言皺了皺眉頭。
坦誠道:“其實我不懂這些,隻是他老人家今天對我說,我沒財運,明天又對我說,我的厄運又要來了,到了後天對我說我會早死,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我本人沒什麼概念,隻是覺得自己身體之前很差。”
老人家掃了她一眼。
笑道:“你這次來這裡,是想求財?”
沈知言有點心虛。
她和秦清霧說自己愛財,所以來拜財神,那足夠心安理得。
但是對外人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她還是坦白的說:“對的。”
“你的財運——”老先生打量著她眉宇之間片刻,笑道:“接下來會有波折。”
這個回答沈知言完全不奇怪。
隻要那個執棋者一日存在,她覺得她的財運就不可能沒波折。
“您真的能看的出來?”沈知言想到什麼,問他:“那您知道我命裡,誰克我麼?”
她問的委婉含蓄,對方卻一語戳破。
“你問的是,和你對壘的那位克星?”
沈知言一怔。
“這都能看的出來?”
老人家樂嗬嗬的說:“看不出來,隻是我許是道行不夠,或者是那人太過特殊,導致我沒辦法推算。”
沈知言應了一聲:“這樣啊。”
她又好奇的問:“特殊是怎樣的特殊?”
“一般而言,但凡是活人,皆可以推演命格。”老人家皺起眉頭來:“但是那個人……我沒辦法推演。”
沈知言想了想。
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說,有點驚訝道:“難不成還是鬼麼?”
老人家被她的話語逗笑了。
“這我哪裡知道,或許真的被施老頭說對了,我道行不夠罷。”
沈知言沒指望有答案。
在對方的示意下,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入口清潤,似乎是山泉水煮出來的好茶,口感很不一般。
“你這次除了財運。”老人家笑著看她:“還想問親緣,對嗎?”
沈知言放下茶杯,抬眸看過去。
正色的點了點頭:“是的,老先生。”
老人家閉目不語。
片刻後,他睜開眼,緩聲笑道:“你的家人已經出現在你麵前了,對嗎?”
沈知言眼睛緩緩睜大。
“可是……”她頓了頓,下意識反駁:“還沒有做親子鑒定,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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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回自己的家人麼?”老人家問她。
沈知言默了默。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L,許是因為眼前的老人家太過慈眉善目的緣故,她選擇了和他說實話。
“我其實有點不適應。”沈知言斂下眉,坦白說:“之前還在想,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丟下我。”
頓了頓,她補充。
“在我的心裡,父母這兩個字距離太遙遠了,甚至有些陌生。”
“那便……”老人家道:“隨心即可。”
沈知言微怔。
她有些不解:“您指的隨心是……”
“你想認回他們,便認。”老人家笑道:“若是你想不認他們,便不認,沒有人有資格強迫你什麼。”
沈知言笑了笑。
看著他道:“我還以為您會說,必須要孝順父母。”
“尋常道理是這樣的。”老人家樂嗬嗬道:“可他們也沒對你進行撫養義務,如今你自然也沒有贍養義務,不過——”
沈知言立刻接話:“不過生身之恩大於天。”
“是這個道理。”老人家笑著誇她:“你倒是頗有些修道的機緣,要不要考慮給我當個弟子。”
沈知言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在雨水的澆灌之下,雨水連成雨幕,在天際揮灑而下,周圍的綠竹林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空氣中傳來了泥土的清新之氣。
如果能在這樣的地方過一生,似乎也不錯。
但是——
“還是算了。”沈知言想了想,認真回答:“我不能連累這裡。”
老人家眯著眼笑起來,也不再勸。
一盞茶水喝完,他忽然笑著對沈知言問道:“你的姻緣,不想知道嗎?”
乍一聽對方提起這個。
沈知言臉上多了幾分熱意,問他:“……姻緣?我有姻緣?”
老人家樂嗬嗬的笑起來。
“當然有,而且是正緣。”
沈知言嘖了一聲,笑著玩笑:“難不成還有偏緣?”
老人家點點頭。
“爛桃花還是有的,施老頭沒對你說過?”
沈知言想了想。
他們倆人說的爛桃花,是秦雪檸?
一想到秦雪檸,她心情又開始不自覺變差。
她那天在片場對她說什麼,林思梵不適合她……
她和林思梵的革命友誼,在秦雪檸眼裡成了什麼了?
而且,那天她在影視城見到秦雪檸的時候,是和賀辭歌傅思思在一起,秦雪檸看向那二人的目光,不悅的眼色就像是見到什麼仇人一樣。
沈知言語氣無奈:“說了。”
“這就對了。”老人家笑道:“不過你命裡的那位正緣足夠強勢,所以爛桃
花之類的也是無所謂的。”
沈知言將信將疑。
“真的嗎?那我們將來能結婚?”
老人家點頭:“必定可以,我從來不說假話,不過你的這位正緣似乎頗為受歡迎。”
他點到為止,眼前的小孩兒L他十分喜歡。
提醒她是為了讓她早做準備,不要到時候正緣沒了,她竹籃打水。
安安靜靜坐在那裡飲茶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道家的人有的閒適氣質,若不是因為施國棟的關係,他說什麼也要讓對方隨著他留在觀裡。
“哇。”沈知言眸光閃閃,開心道:“這樣豈不是說,我這位正緣人很好很優秀?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她?”
“……”
老人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沈知言說完,主動站起身來,見對方茶杯裡的水空了,便為老人家杯子裡添茶。
老人家望著她的動作,最後不自覺嗬嗬笑了幾聲。
倒是他多操心了,對方這樣的品性,壓根不需要他來操心這孩子的婚姻。
沈知言和老先生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對方和他聊的多半是道家的經文,沈知言耳邊聽著雨,聽著對方講經,竟然莫名覺得心境開闊了些。
她離開竹林的時候,正好雨停。
她自己原路返回,去找秦清霧,對方還在原來的房間等她。
沈知言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年輕的小道長,對方一見她,笑容殷勤,嘴上的吉祥話就沒停下過。
沈知言有些莫名其妙。
她被對方引著推開房門,果然看到了等在那裡安靜品茶的秦清霧。
秦清霧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
走到她身側,詢問道:“怎麼樣?”
沈知言想了想。
坦白道:“我覺得老先生很有東西。”
秦清霧沒應聲。
“……”
年輕道長表情微妙。
不過眼前這二位可是財神爺,財神爺說什麼都對。
畢竟他剛才親眼看到那位秦小姐刷的是一張黑卡。
他在道觀那麼多年,見到的有錢人也不算少,但是能刷黑卡的,似乎隻有眼前這一位。
他一開始聽到對方開口便是捐五百萬的時候,又考慮到對方姓秦,還以為對方是江北秦家的,若不是江北秦家,那就是本市的另一個小秦家,財力相較於江北秦家這位滄江首富差上一些,但本市多半被人津津樂道的便是江北秦家,畢竟很少有人關注第二是誰,隻會記得第一。
然而他到了這會兒L又有點不確定了,畢竟,縱然是兩個秦家的小輩,也沒見誰能隨意把限量黑卡帶在身上隨意消費的。
難不成是哪裡來的隱形富豪?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沈知言對他客氣道:“煩勞您今天照顧我朋友,那我們先告辭了。”
他立刻恭敬笑著擺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清霧一眼。
笑道:“哪
裡是我照顧秦總,是秦總賞臉來我們道觀才對。”
沈知言心情微妙。
秦總——
秦清霧到底對他說了什麼,才讓對方喊秦總的?
這個疑問一直到她們下山的時候,沈知言一邊邁開步子下台階,一邊歪頭好奇的問她:“秦清霧,為什麼他喊你秦總啊?”
秦清霧步履不停。
淡笑著反問:“為什麼不能?”
沈知言嘖了一聲。
“他怎麼不喊我沈總啊?”
秦清霧偏頭看她。
問道:“你希望外人這麼喊你?”
“……”沈知言一噎,頓了頓:“不,完全不希望,我總感覺這個稱呼帶著那麼點兒L,資本家的,那個什麼——”
秦清霧頓了頓。
打量著她的眉眼:“你討厭生意人?”
“沒有沒有……”沈知言連忙解釋:“我討厭為富不仁隻會壓榨的生意人,但是那個華景國際酒店的向總,就是個很好的人,資助了福利院不說,還經常捐賑災資金之類的。”
說到這裡,沈知言想到什麼。
對她說道:“我朋友提起過,向總背後似乎有個大老板,我感覺向宸似乎是聽了她老板的吩咐做事的,也就說,我完全不排斥那樣的生意人。”
秦清霧默了會兒L。
感受著周遭濕潤的雨後空氣,忽然開口:“你方才說,你要問親緣?”
“對啊。”沈知言眼裡染了笑,道:“是啊,之前忘了告訴你,來片場為我們劇組送盒飯的祝大叔,他說是我的父親。”
秦清霧腳步微頓。
隨後神色如常,繼續緩步邁下台階,問道:“在這樣的時間,忽然出現的父親?”
“……”沈知言嘖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正色了一些,道:“其實一開始,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如果這背後又是那位執棋者在布局的話,不知道又是什麼目的。”
秦清霧停下腳步。
她不動聲色的望著前方的沈知言,淡聲問她:“你是怎麼想的?”
“我其實沒什麼太多想法。”沈知言回過頭,向她眼睛望過去,笑著問道:“臣銘生物科技,這家公司你了解嗎?”
秦清霧思索片刻。
回道:“許白露的華燃科技,和那邊有合作。”
“嗯。”沈知言頓了頓,道:“祝大慶,也就是說是我父親的那個男人,他說他太想念自己那個從小就被人販子拐走的女兒L了,所以他趁著臣銘生物科技周年慶在做折扣,去了臣銘,通過那項先進的技術,找到了我。”
秦清霧淡看她一眼。
淡道:“先做親子鑒定。”
“對。”沈知言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和祝大叔約好了。”
隨著她的話,秦清霧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臉上。
她白皙的五官映襯著明亮的光,雙眸澄澈有神,帶著獨屬於少年人的活潑明媚,臉蛋漂亮嫩滑。
她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響。
“那位祝大叔,”秦清霧想到什麼:“是茅竹村的人?”
沈知言遲疑的點頭:“是。”
秦清霧問她:“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沈知言唇畔勾起幾分弧度。
她笑著拒絕:“你工作不是很忙嗎,我自己去就可以。”
秦清霧問她:“什麼時間去?”
沈知言回:“本周六。”
秦清霧默了片刻。
隻說:“知道了。”
二人順著石階一路向下,沈知言腳步輕快,秦清霧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故而走的稍慢。
沈知言笑著向她眨眼:“我說,你要是不方便走,我可以背著你下去。”
秦清霧望著她眼裡的濃重笑意。
略有些疑惑的問她:“你確定?”
“確定確定。”沈知言眼裡染了點壞笑,懶洋洋的道:“隻要——你求我,喊一聲好姐姐,求你背著我下去吧,我肯定願意。”
“……”
秦清霧無奈的收回視線。
沈知言已經笑開了。
她難得在秦清霧眼中看到那麼明顯的無語。
她念頭到了這裡,再去看秦清霧,對方不過片刻,眼中已經浮現出幾分笑來。
絲毫不見生氣的樣子。
沈知言不禁有點愧疚。
頓了頓,她小跑著走到秦清霧身前的台階下。
秦清霧下意識停下腳步。
望著身前背對著她,微微彎著腰的沈知言,問:“怎麼了?”
沈知言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胳膊:“來吧,上來,不開玩笑。”
她說完,又覺得這麼服軟乖覺有點沒麵子,又笑著嘴硬說:“姐姐心善的很,你不求我,我也背你下去。”
然後,她就察覺到身後有人似乎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
那力道不輕不重,頗有些不滿的意味。
那人語氣無奈帶笑,嗔她道:“你就不能正經一些?”
沈知言縮了縮脖頸,直起腰來。
回頭看去,那人眸子裡滿是明媚溫柔的笑意。
沈知言看的有點怔。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你這麼笑,也太好看了……能拍照嗎?”
“……”
秦清霧收斂起唇畔的笑。
提醒她道:“周圍人都在看你,你確定要一直這麼鬨?”
沈知言後知後覺,她連忙打量四周。
果然,周圍不時有人向她們的方向看過來。
甚至她還聽到了一聲感歎:“這年輕人打情罵俏的,就是活力四射啊……”
沈知言聽了這話,臉上感覺更燙了。
她頓時心情微妙。
為什麼在秦清霧麵前,就忍不住要得意忘形呢?
想到這裡,她立刻收斂起了不正經的姿態
,怔了怔身形,才緩步向台階下走去。
台階上方,一男一女正邁開步子,走下第一個台階。
秦岸渡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臉上戴著黑色口罩,此刻的他已經褪去了那一身道袍,穿了一身白色西裝,隻露出一雙眼睛來,周圍不時有人打量著他。
眾人覺得這人眼睛長得不錯,有點像是那個名叫秦岸渡的男明星,不過秦岸渡平時連粉絲來了天機觀也不見,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秦岸渡有女朋友,但他身側的那個女人卻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儘顯不太像是秦岸渡。
秦雪檸身體有些僵硬。
她望著遠處的人群裡的位置,那兩道人影似乎有些眼熟,她先前來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覺得,她見到的是沈知言,而等她和秦岸渡聊完,要離開的時候,似乎又看到了和沈知言很相似的人影。
可是……
沈知言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難不成是秦清霧嗎?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沈知言和秦清霧,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而且沈知言和林思梵在一起了,如果是秦清霧的話,沈知言剛才那架勢,是要主動背著秦清霧下山嗎?
不可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證明沈知言出軌了彆的女人?
可她的女孩……那樣天真爛漫又純真善良,她又怎麼會出軌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要不要再找沈知言試探一下。
可沈知言已經很反感她了……
“雪檸。”秦岸渡淡聲問她:“怎麼了?”
秦雪檸目光持續望向遠處,那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認錯人了。”秦雪檸說:“我還以為是看到姐姐了呢。”
順著秦雪檸的視線,秦岸渡向下看去,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仿若蒼穹之間的螻蟻眾生。
他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收回視線,秦岸渡問:“秦清霧麼?”
秦雪檸輕輕應了:“嗯。”
“她啊。”秦岸渡思索片刻,道:“在我修道以來,她一直給秦家打工,也算辛苦。”
秦雪檸眼中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甘之如飴。”秦雪檸說道:“姐姐身為秦家人,為秦家工作,打理好科興商業地產公司,都是她應該做的,不過爺爺的意思,等你回了秦家,似乎她就要把執行總裁的位置讓出來。”
“嗯,我知道了。”秦岸渡道:“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在意這個。”
“……”秦雪檸心裡不自覺翻了個白眼,卻還是溫柔笑著道:“我們都知道的,堂哥你向來不慕名利,其實我剛才對您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單純為了幫爺爺勸您回去,才那樣說的。”
秦岸渡淡應了聲。
“嗯,我知道,我們都是一類人。”
“是啊。”秦雪檸感歎出聲:“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
她說著,又想到什麼。
“姐姐似乎就慘了,旭陽哥哥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她?”
秦岸渡微微一愣。
他說:“沒有,旭陽沒說過這個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