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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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熱搜來的很快。

一連三天,“茅竹村拐嫁”這五個字都高掛熱搜首位,居高不下。

一時間,幾乎全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這個村子裡,事情的起因是有一名匿名的網友上傳了一段采訪視頻,那名網友以記者的口吻,采訪了那個村子裡的一位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講述了從她十六歲那一年開始,是如何被茅竹村的人以找工作的名義騙到了這個村子,最後卻又拿她的家人性命做威脅,逼著她留在茅竹村再嫁給當地的男人。

在采訪中,那位如今已經年過半百的女人,除了講述了她當時是如何被騙來的,還說了據她所知,她並不是個例,隔壁幾個村子都有這樣的情況,甚至在她嫁人生子之後,這樣的情況還在發生,是她親眼所見。

這個視頻一經發布,一開始並沒有受到太多關注,但是視頻發布過後不到一個小時,便被人送到了熱搜第一的位置。

而在那之前,原本的熱搜第一是[盤點不混娛樂圈就繼承家業的男星],點開之後全是秦岸渡任職科興商業地產公司擔任執行總裁,不難猜測,那條熱搜是秦岸渡背後的經紀公司營銷出來的結果。

然而茅竹村拐嫁的熱搜忽然空降,點讚評論原本寥寥無幾,卻直接空降第一,網友們不難猜測,這背後肯定有人推波助瀾,而且來頭顯然不小。

事實上,許白露的確在讓下屬在跟進這件事。

原本秦岸渡那邊的營銷團隊還試圖和微博那邊聯係,他們好不容易花錢買的熱搜,原本加上幕後操作,是穩穩第一的,畢竟之前秦岸渡被林秉仁趕出劇組的事情,讓他路人觀感下滑,要趁著他回秦家,徹底依靠大眾的慕強心理,加強他富二代的人設,徹底讓他路人緣回來。

然而他們千算萬算,那條茅竹村的微博卻直接空降了第一。

秦岸渡團隊自然不服,立刻聯係微博那邊,然而對方卻全程和他們打太極。

相反,原本茅竹村那條無人關注的采訪視頻,隨著熱搜第一的持續發酵,轉發的人越來越多,網友們義憤填膺,@有關部門給個說法,畢竟這樣惡劣的事件,必須嚴肅處理。

一個小時後,各路官方微博紛紛下場,最後相關部門都親自出來表明立場,說會徹底調查,給大眾一個真相。

自那開始,便有無數記者前往采訪,然而茅竹村家家戶戶房門緊閉,記者什麼都采訪不到。

偶爾能遇到幾個村民,他們也眼神閃躲,說都是謠言,持續躲避著鏡頭,甚至有人直接去搶攝像機,扛起鋤頭來打人。

這件事愈演愈烈,熱搜詞條開始換成[茅竹村村民打人]。

而在那之後,LK集團的滄江分公司執行總裁張敬防也公開表示,茅竹村的生態村項目取消。

網友們紛紛大快人心。

這種惡心巴拉的地方,就應該一輩子發展不起來,該!

沈知言看到熱搜的時候,正在醫院掛

吊瓶。

這幾天滄江市連續暴雨,氣溫忽上忽下,她不可避免的再次感冒了,在醫院養了兩天,許是這幾天熱搜產生的影響,哪怕她在病中,心情竟然意外的不錯。

護士小姐進了病房,給她拆了針,沈知言剛下了床,沈灼灼便洗好了車厘子從病房外走進來。

她把洗好的車厘子分了沈知言旁邊病床上的老大媽一半,把剩下的全給了沈知言。

沈灼灼看著手機上的熱搜嘖嘖稱奇,她好奇的問沈知言:“這熱搜也是怪奇怪的哈?明明是你引出來的事兒,卻隻字不提你,甚至也沒提祝大慶,反而是出現了一位茅竹村當事者的采訪,像是故意讓你在這一環節裡當隱形人。”

沈知言吃完一顆紅彤彤的車厘子,才對沈灼灼道:“本來就是整個村子都有問題,現在調查整個村子,從結果來看是好事兒。”

沈灼灼聽了她話,覺得十分有道理。

點了點頭,卻仍在好奇:“說起來,空降的熱搜是LK集團做出來的吧?”

“這個倒是有可能。”沈知言思索著說道:“畢竟本來LK是要投資茅竹村的。”

“那這個公司還挺幸運的……”沈灼灼笑道:“在投資之前發現了問題,總比大筆的錢砸下去,到時候再出了事兒,打水漂來的好。”

沈知言還沒來來得及回話。

沈灼灼忽然恍然在她耳邊大呼:“我明白了,是LK的那位張總,在對你投桃報李吧?”

沈知言似笑非笑,挑眉看她:“怎麼說?”

“你幫他省了錢,讓他給他G國那邊的老總有交代,不用挨罵。”沈灼灼笑道:“那他肯定就要報答你唄,指不定接下來給你行什麼便利……”

眼見著她越說越離譜,沈知言連忙打斷:“彆幫我做夢了哈。”她直接轉了話題,問她:“你這兩天為什麼能來醫院照顧我,不去找你心愛的嚴律師了?”

“哦……”沈灼灼歎了口氣:“嚴頌秋去了港城見客戶,一連幾天都不在。”

沈知言說:“咱們這邊的法律和港城那邊不能通用吧?”

“好像是說她一個客戶嫁給了港城人,現在要打離婚官司,所以有點麻煩。”沈灼灼想起來就頭疼:“我感覺她這幾天挺忙的,忙的都沒時間回複我消息。”

沈知言忍不住吐槽:“她之前是不是也很少回複你?”

“……”沈灼灼無語了好一會兒,才瞥了瞥嘴,說:“是她還有朋友在港城,說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之前沒跟你講過。”沈灼灼頓了頓,又道:“嚴頌秋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幼年流落港城,全靠那個朋友家裡資助,才念的起書,如今她是知名律所的創始合夥人,也算是一手爛牌打出了王炸,她這次去港城順便見的,就是那個對她有大恩的朋友,估計這周都回不來了。”

沈知言輕點了點頭,問:“所以你心疼她?”

“有這個因素在吧。”沈灼灼歎了口氣:“一開始我覺得她又冷淡又強勢,一

副西裝革履人前精英人士的模樣,但是得知了她脆弱的一麵,就忍不住想靠她近一點,想對她更好一點。”

“我倒是對你家嚴律師有些好奇了。”沈知言不自覺勾唇笑起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神仙人物,能讓你這樣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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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很不錯的人。”沈灼灼笑著說:“如今你是朵貓娛樂的合夥人,將來怕是會遇到不少官司,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

沈知言應了聲:“好。”

默了默,她又笑著說:“我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可未必會吃官司哈。”

“哎呀,未雨綢繆哈。”

-

世上的事兒就是這麼奇怪,好的不靈壞的靈。

沈知言原本以為自己和官司無緣,然而一周之後,隨著祝大慶被人謀殺在滄江東郊山裡的消息,到了第二天,便有專案組的人找上門來。

祝大慶被抓的那天,沈知言去過一次警局,她沒想到第二次去便是祝大慶被人殺了。

沈灼灼得到消息,立刻就要為她聯係她那位嚴律師。

在專案組的審訊室。

攝像頭麵前,沈知言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從她如何遇到祝大慶,以及到後來她去茅竹村給“母親”錢桂霞送治病的錢,結果卻被祝大慶綁起來換八萬彩禮的事情。

這些在她上一次來警局的時候,已經說過一遍了,隻是這一次涉及到惡劣的謀殺按鍵,轉由專案組進行偵破。

沈知言說完了之後,又補充了她後來重新做了親子鑒定,證實她並不是祝大慶和錢桂霞親生女兒,一切都是專門為她量身定製的一個局。

負責和她談話的是一名年輕的女警官,姓雲,雲警官一頭短發,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看著十分乾練利落。

她和一位中年男警官一起進來,全程大部分都是她在負責和沈知言詢問情況,男警官負責記錄。

雲警官靜靜打量著沈知言片刻,顯然是在懷疑沈知言所說的這番話的真實度。

“你為什麼不去銀行轉賬?”雲警官沉聲問她:“非要親自送過去嗎?”

沈知言頓了頓。

實話實說:“是因為我當時見錢桂霞的時候,她看著過的很不好,一副重病纏身的淒慘模樣,沒錢治病,而我又以為她是我的母親。”

她的話點到為止,雲警官看向她的冷淡目光染了幾分複雜的神色,多了幾分動容。

“雖然我理解你對親人的渴望。不過——”雲警官眸光重新恢複嚴肅:“你說的未免有些太過天方夜譚。”

沈知言沉默片刻。

問她:“您指的什麼?”

“你的意思是,從你高中時候開始。”雲警官靜靜打量著她,開口道:“便一直有個人針對你,也包括這一次的假父母事件?”

沈知言點了點頭:“是這樣。”

她說完,又不禁陷入沉思。

有一點很奇怪,景荼被執棋者利用,但是景荼還活著,而柏

嫿當年被執棋者利用,汙蔑她抄襲?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柏嫿也沒被殺。

怎麼到了祝大慶,他就被殺了呢?

新聞中的打碼照片雖然隻能隱約看的出來血肉模糊,但是率先發現屍體的是一夥登山愛好者,他們早就拍下了照片,在各種群裡擴散著,沈知言在昨晚便看到了屍體的情況。

祝大慶的死狀格外的淒慘,他身上的肉被凶手一刀刀的往下片,他的舌頭也被人割下來,隨意的丟在他血淋淋的屍體腹部,手指和腳趾被用什麼碾碎。

這反而更像是一種古代的酷刑——淩遲。

祝大慶在被執棋者淩遲處死。

是執棋者痛恨祝大慶的失敗,太過生氣導致的報複麼?

還是說,是她從祝大慶那裡問出了什麼,導致對方不得不殺他滅口?

可祝大慶隻對她說了祝萊初三那年,他鄰居的房子租了出去,一個有文化的男人租下了房子,勸祝萊改了名字,讓祝萊去了鶴鳴私立中學念書。

那個男人出現之後,又帶祝大慶去賭博。

這件事後來警方有跟進,祝大慶鄰居家的房子租住的時候,根本沒有身份證複印件留存,合同也沒有簽,現金交易查無可查。而祝大慶賭博的地點是個地下賭場,警方在第一時間便出警去抓人,抓了賭場的幕後老板,本來就是非法地點,沒有監控留存,更加查無可查。

線索到了這裡便斷了。

按理說——

執棋者應該知道,哪怕殺了祝大慶,也很難對她進行栽贓。

所以執棋者為什麼非要殺祝大慶不可呢?

沈知言皺了皺眉頭。

如果從當年開始,祝萊念初三那年,那個外地人的出現,便是執棋者布局的第一環,可按照祝萊的年齡來算,祝萊念初三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念小學的小孩子。

對方能那麼早就開始布局嗎?

“沈小姐。”雲警官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拉回她的思緒:“你想到什麼了?”

沈知言斂下眉,道:“祝大慶對我說的,那個租下他鄰居房子的男人,很大概率也是那個人的手筆。”

隻稍作思索。

雲警官便理解了她話裡的意思:“你是說,若是祝大慶之前騙你去茅竹村,單純為了錢……”

沈知言抬眼望向她。

雲警官繼續說道:“祝大慶因為欠了賭債,才想到了你這個所謂的‘親生女兒’,他為了要錢隻能把你騙走。但若是針對你的人想要等到今天,讓祝大慶發揮作用,對方需要從十年前開始,就開始了布局,對嗎?”

沈知言點了點頭:“對,我那時候十多歲,對方故意讓祝大慶去賭博,為了今天祝大慶因為賭債缺錢,把我騙去茅竹村,這樣邏輯便合理了。”

雲警官打量她半晌。

忽然沉聲開口:“沈小姐的職業,是導演以及編劇是吧?”

沈知言微怔。

片刻後,她應聲:“是的。”

對方的意思已

經很明顯了。

在正常人看來,她是在編造故事,或許那個所謂的針對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雲警官沒再繼續說下去。

而是說道:“你為什麼這麼篤定,這一切都是有聯係的?都是那個人計劃的一環?”

沈知言想了想:“因為對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讓所有的棋子自己動起來。”

“……”雲警官表情微妙,再一次開口提醒:“沈小姐,破案講究的是證據,而且你每個月都會去滄江鬆濟醫院看精神科醫生。”

沈知言徹底沉默下去。

雲警官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方完全不相信她的推測。

“你為什麼在解開了祝大慶當時捆住你的繩子之後,沒有選擇往村外跑。”雲警官雙眸望著她的眼睛,鄭重詢問:“而是選擇跑向了山裡。”

沈知言眸光冷漠,淡聲回道:“單純想揍他。”

雲警官一愣。

她皺了皺眉頭:“你說什麼?”

沈知言抬眼看她。

“您應該看了熱搜了吧。”她平靜的和對方對視,不閃不避:“祝大慶親口對我說的,就算沒有我給他賣了換錢,也會有彆人。”

雲警官打量她一會兒。

眉眼中的審視終於鬆動了幾分,提醒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儘快報警,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

沈知言微怔。

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

這番話……

秦清霧也對她說過。

頓了頓。

她斂下眉眼,應了聲:“抱歉,我知道了。”

雲警官靜靜打量著她。

警方破案,講究的是證據,而不是靠一些所謂的猜想,對方本就是寫故事的人,一個精神有著嚴重問題,擅長創造故事的人,所說出來的話,是十分值得懷疑的。

而且,她說的那個,從她高中開始便有人一直針對她,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然而直覺卻告訴她,沈知言對她說的所有的話,都是真的。

但破案講究的終究不是直覺,更何況……

滄江市在出現了茅竹村拐婚事件過後,本來就瞬間聲名狼藉,如今又發生了這樣惡劣的謀殺案件,雖然祝大慶的死亡,熱搜已經撤了下去,但上麵給出了明確的指示,限期三個月必須偵破案件。

整個專案組壓力不小。

可祝大慶的屍檢結果早已經出來,對方被“虐殺”的時間,沈知言還在住院。

醫院的監控能夠證明,她絕對不是凶手,所以讓她來專案組也隻是配合調查,雲警官對身側的下屬眼神示意,決定放人。

然而她剛做出了決定,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了過後,隨後推開。

一名身著黑色便衣的年輕男警官快步進入,在雲警官身側耳語道:“雲隊,秦清霧小姐到了。”

雲警官微怔,隨後向來冷淡的眸子裡染了幾分笑,問道:“她是來找我的

?”

便衣男警官聳了聳肩,調侃一笑:“不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隨後,他努了努嘴,示意了沈知言的方向。

雲警官不解的看看沈知言。

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

她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對沈知言說道:“沈小姐,多謝你的配合。”

沈知言也隨著她站起身,客氣道:“應該的。”

雲警官提醒:“短期內還請不要離開滄江市,接下來可能還有要麻煩你的地方。”

“這個我理解。”沈知言回道:“我會隨時配合警方的調查。”

雲警官想到等在外麵的秦清霧,對沈知言提醒道:“有人來接你,你可以走了。”

“我嗎……”沈知言微怔。

雲警官送她出了審訊室的門,一路上,有路過的警官不時的和雲警官恭敬打著招呼,喊著“雲隊”,雲警官一一禮貌回應。

沈知言和雲警官一離開,身後便傳來一陣不小的竊竊私語。

“這誰啊?”

“雲隊親自送她離開嗎?”

“什麼來頭?不是嫌疑人?”

“嫌疑人?小趙同誌,人家有明確不在場證明,哪裡來的嫌疑人?”

“對啊,趙兒……這我不得不批評你哈,用詞不準確!”

“而且——她打祝大慶那事兒吧,要我說真解氣,要不是我穿了這身衣服,我也——”

“噓噓噓!這話不興說!彆衝動!”

“唉,不過祝大慶死的那麼慘,就說明還是有報應的。”

“是啊……”

議論聲逐漸遠去。

沈知言被雲警官一路送出了專案組的大門。

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SUV,身著黑色西裝的女人長身玉立的站在車身旁,她身後的年輕男人戴著一副白色手套,同樣一身西裝,正恭敬的為她撐著遮陽傘。

她的氣質和周遭的路人格格不入,像是剛從名利場合離開,後腳就來了專案組來撈人。

而她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站著五名手提公文包的男人,他們年齡五十上下,西裝領導,恭敬的等在一旁。

秦清霧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沈知言和她對視,眉眼彎了彎,沒想到對方會來,不自覺彎了唇角笑出來。

而對方似乎是見她笑了,原本眸子裡的冷淡神色轉瞬間褪去,逐漸染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

四目相對,相視而笑。

雲警官已經快步走過去,她走到秦清霧身前,對秦清霧打招呼:“你最近在忙什麼,好久沒一起聚了。”

秦清霧莞爾笑道:“雲策警官亦是大忙人。”

“我啊……”雲策苦笑著搖頭,聳聳肩:“說的也是,咱倆就誰也彆說誰了。”

她自我調侃完,又不自覺望著她身後不遠處那五名律師打扮的男人。

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語氣熟絡的笑道:“秦清霧,你這

什麼情況?犯得著這麼大陣仗?”

秦清霧唇畔勾了幾分弧度。

她嗓音帶笑:“有備無患。”

“跟我有備無患呢?”雲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她好奇的打量著秦清霧:“為了沈知言?你這之前不是心有所屬?”

秦清霧眼中笑意未減。

糾正她道:“沒有。”

雲策搖頭笑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回過頭望向沈知言的方向。

對方仍舊站在大門的位置,並沒有選擇過來,顯然是因為她和秦清霧認識的緣故,所以在等她們私下敘舊結束,再走過來。

雲策頓了頓,主動開口:“祝大慶的案子,我其實不方便——”

秦清霧適時開口。

主動打斷道:“理解。”

雲策笑起來:“那就成。”

她這個友人的性格雲策十分清楚,能被她看上眼的人還真是屈指可數,沈知言前腳被她讓人請來了專案組,後腳對方就直接帶了律師團骨乾成員過來,足見重視程度。

她和秦清霧多年私人交情,然而規矩就是規矩,關於祝大慶的案子,她著實不能多說。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雲策揶揄一笑。

她轉過身,正打算原路返回。

頓了頓。

又想到什麼,開口道:“[126案],還是沒有任何頭緒,海關那邊沒有孫智麟任何的回國記錄,國際刑警那邊也沒有查到任何有效的線索。”

秦清霧淡應了聲。

道:“多謝你,還在堅持。”

“害,這有什麼的……”

雲策苦笑了聲,道:“我父親死前最後一個案子,就算為了他,我也會繼續查下去的。”

雲策說完,轉身離開。

等人逐漸走遠,秦清霧遠遠的對沈知言招了招手。

沈知言頂著頭頂耀眼的陽光,緩步向對方走過去。

秦清霧就那麼微微勾唇笑著,等著沈知言緩步走向她。

向她走來的女孩高高瘦瘦,墨色長發簡單束在身後,肌膚在耀眼的陽光下仿佛白的會發光。

她手腕上戴著一塊運動型的黑色手表,手裡拿著小熊圖案手機殼的手機,向她走來的時候,漆黑澄澈的眸子掛了濃重的笑意,持續望著她的眼睛。

“沈知言。”秦清霧打量著走近的她,莞爾笑著問:“心情還好嗎?”

沈知言頓了頓,眼中的笑意稍減。

但見秦清霧在看她,又滿不在意的笑著回答:“當然好,你都喊律師來接我了,不好也會好起來。”

秦清霧提議道:“我看附近有家奶茶店。”

沈知言微怔。

她不禁眼前一亮:“那我請你,走吧。”

頭頂的烈日陽光灑下,沈知言有點看不清秦清霧的臉。

她似乎聽到對方輕輕哼笑了聲。

磁性好聽的嗓音應道:“好。”

秦清霧順勢從司機手中接過遮

陽傘。

隨後,她動作自然的轉動手腕,遮住了沈知言頭頂的灼灼夏日光芒。

沈知言伸手:“我來打傘。”

秦清霧側過身:“不必。”

沈知言笑了笑,沒再說話。

秦清霧走在她右側,左手來撐傘。

沈知言一邊隨著秦清霧向奶茶店的方向走,一邊笑著問她:“你認識那位雲隊長?”

秦清霧目光略向前方,語氣無波無瀾:“許多年的交情了。”

“哦……”沈知言恍然:“難怪她看起來和你那麼熟,和對待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秦清霧步履微頓。

她偏頭望過去:“你不是來配合調查的?”

“什麼?”沈知言微怔,隨後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對我態度也不錯,隻是她是警官,所以比較嚴肅,和你就是朋友間的正常相處。”

秦清霧收回視線。

繼續向前走,應了聲:“嗯。”

沈知言連忙跟上她的步伐。

她試探的歪頭看過去,故意笑著調侃:“為什麼你會來這裡接我?”

秦清霧偏頭看她。

默了片刻,道:“你被警方帶走的時候,正在和宋院長通電話。”

“原來是這樣。”沈知言便明白過來。

宋院長遠在郊區,一時間顧不上她,趕不過來市區,情急之下便聯係了秦清霧。

談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了奶茶店門前。

沈知言邁上台階,率先走進去。

秦清霧收起了遮陽傘,在她身後跟上。

沈知言點了杯加冰的檸檬水,又扭頭問秦清霧:“你喝什麼?”

秦清霧看著上方幾款招牌奶茶,店員小姐還在禮貌微笑著,等待她的回答。

秦清霧收回視線,對店員小姐道:“和她一樣。”

沈知言見她這麼說,便幫忙補充:“她的少糖,三分糖那種。”

店員小姐笑了笑,連忙說好,隨後,她指尖在觸屏屏幕上熟練的點了單。

沈知言拿出手機,已經點開了支付軟件。

她問:“一共多少錢?”

店員小姐笑道:“二十四元。”

沈知言應了聲。

把手機的條形碼展示給店員小姐。

對方動作熟練的掃了碼。

付完錢,沈知言頓了頓,又覺得不對勁。

她疑惑的看了眼菜單上標示的金額,不解的問道:“今天打八折嗎?”

店員小姐笑眯眯的說:“對,今天我們老板愛人的生日,情侶一縷八折。”

沈知言微怔。

情侶嗎?

她和秦清霧……在對方看來是情侶?

沈知言歪頭看了秦清霧一眼,對方神色如常,除了眼裡的似笑非笑明顯。

顯然是見她臉紅了,所以在調侃她。

沈知言故

作淡定,問店員小姐:“你真覺得我們像情侶?”

“啊?”店員小姐笑了笑:“難道不是嗎?”

這話把她問懵了。

這位清冷矜貴的西裝小姐一路為對方撐傘,而眼前的女孩又熟練的知道對方的口味。

這還不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