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2 / 2)

從她說自己懷了孕,陳小翠和錢安達都沒有再打她,雖然因為廚房的吃食灑了,陳小翠一直在摔摔打打的,但那對蘇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甚至因為一小罐豬油打了,陳小翠舍不得扔,從壇子裡刮出來,在晚飯的時候炒了青菜,還讓她也夾了兩筷子。

女人啊,果然還是要生孩子,這樣婆家才會拿你當回事。

這麼想著,蘇樺那布滿青紫痕跡的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但這得意在見到蘇桐從董建國家走出來的時候,變成了嫉恨。

蘇桐也看到了蘇樺。

但她並沒有打算搭理她。

和蘇樺故意躲避蘇桐的消息不同,蘇桐是根本想不起來還有蘇樺這個人了。

雖然她是害死原主的凶手之一,但她進了錢家,還是被拖著進去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蘇桐一向認為,讓一個人難過,可不是直接了當的殺了她,而是鈍刀子割肉,讓她生不如死。

不然就不會有普羅米修斯的懲罰了。

而蘇樺既然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蘇桐還是要過自己日子的,沒必要去關注她。

所以蘇桐的目光隻在蘇樺身上一掃而過,就繼續走自己的了。

但蘇樺可不是閒著沒事兒隨便走這裡來的,她必須得把蘇桐從村辦小學老師的位置,給扯下來。

於是她

開了口,“蘇桐,你給我站住。”

蘇桐有點兒疑惑,呦嗬,這蘇樺今兒是來和自己找茬的麼?

蘇桐沒打算發動“戰爭”,但不代表她畏懼“戰爭”,所以聽到蘇樺的聲音,她站住轉身,看向了對方。

蘇樺腆著個根本沒顯懷的肚子,朝著蘇桐走了過來。

她一路走來的時候都在琢磨著,蘇桐憑什麼能當上這個老師。

不可能是裴玨平教她的東西,以她上輩子對裴玨平的了解來說,裴玨平就算受到了蘇桐的勾引,可他工作那麼忙,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

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仇人,蘇桐拿著裴玨平當了那麼多次的擋箭牌,人人都深信不疑,隻有蘇樺看到了本質。

所以蘇樺覺得,蘇桐能當上這個老師,完全是因為她和董建國家關係處的好,是董建國在以權謀私。

但她又不傻,當然不會得罪董建國,所以她隻要戳穿蘇桐就可以了。

想到自己待會兒能把蘇桐的臉皮踩在腳底下,蘇樺的表情重新變得得意起來。

不過她現在倒是不著急直接說這件事兒,她懷孕了,蘇桐卻隻能抱著彆人的孩子守寡,她得先刺激刺激蘇桐再說。

想到這裡,蘇樺抬高了下巴,“見到堂姐也不過來說句話,真是沒家教。”

聲音要多尖酸有多尖酸,語氣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這個點兒不少村民都吃了飯出來嘮嗑消食,聽到這種話,他們立刻就嗅到了八卦的氣味,聞風全過來了。

蘇桐看著周圍瞬間就多了不少人,不由得想扶額。

挺長時間沒被當熱鬨看了,她都有點不習慣了呢。

蘇桐哭笑不得的剛想說話,王桂花卻搶先開口了,“你這是過來找茬的吧?”

蘇樺對王桂花還是有些忌憚的,“我就是和我堂妹說說話。“

然後死死的盯著蘇桐,“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到麼?”

蘇桐不知道蘇樺為什麼忽然起勁,但她毫不客氣的張了口,“你以後離我遠點兒,還沒結婚就住到彆人家去,我可不願意和你扯上關係,丟人。”

這一句話,頓時讓周圍的村民回想起來,當初蘇樺和錢安達幽會的時候,拉了對方一身的事兒。

雖然惡心,但也可笑

啊,於是都對著蘇樺指指點點著,說起了當初的事兒來。

蘇樺雖然沒少在背後挑事兒,但除了蘇桐剛穿過來那天之外,還真沒和她當麵鑼對麵鼓的吵架過。

就算看過蘇桐和彆人吵架動手時候的戰鬥力十足,但蘇樺卻覺得是那些人不行。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她才知道被氣的眼前發黑,是個什麼感覺。

她伸手指著蘇桐,“你……你……你這個賤人,我好歹嫁給了錢安達,我還懷了錢家的孩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這個克夫的玩意,一輩子都彆想嫁出去了,就和你懷裡那個雜種過日子吧!哈,裴玨平不知道和哪個女人生的賤種,也就你把他當個寶了,是不是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了,才抓著個雜種不放啊,不過我和你說,雜種就是雜種,你想指望他孝順你,做夢去吧!”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上輩子沒帶著裴盛改嫁,也沒管過裴盛,隻是後來聽說裴盛在外麵發了財,可是一分錢都沒給裴家。

有一次裴盛回村裡,那是開著小轎車回來的。

那是九十年代的小轎車啊,得有多少錢才能買得起。

當時她還和裴盛套近乎,指望裴盛能記得自己,稍微從手指縫裡露出點兒好處來給她。

可她連裴盛的身都沒近著,就被他身邊的人給趕走了。

所以蘇桐指望裴盛給她養老,做夢去吧!

蘇桐聽蘇樺這麼說,立刻就火了。

說她可以,但說裴盛不行,尤其是蘇樺罵裴盛之後,裴盛摟著她的小胳膊,瞬間就抖了一下。

裴盛最近雖然活潑了很多,但畢竟被裴老太虐待過,還是有心裡陰影的。

於是蘇桐安撫的拍了拍裴盛的後背,對著蘇樺火力全開,“你嫁過去了麼?咱們就不說結婚證了,你們擺酒了麼?拜堂了麼?入洞房了麼?啥啥都沒有,你懷的這叫啥?叫野種你知道麼?你還驕傲?你還自豪?你腦子壞掉了吧?你都沒法證明這是錢安達的種,嘖嘖嘖,再說錢安達不是不行了麼?不行了你還能懷孕?你以前就不安分,沒想到進了錢家照樣不安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給他帶綠帽子,你不會還指望他和你結婚吧?你這就過分了啊……”

蘇桐每說一句,蘇樺臉上的五官就扭曲一分。

她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為了進錢家,編排了錢安達什麼。

她聲音都變調了,“蘇桐,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就是妒忌我有男人,妒忌我懷了孕,你……”

“你可要點兒臉吧!”蘇桐把蘇樺的話頭給搶了過來,“我妒忌你啥?妒忌你沒結婚就和男人勾勾搭搭麼?妒忌你進了錢家還在外麵找野男人麼?妒忌你生了個野種,錢安達願意接盤麼?我可不妒忌,在場的就沒有妒忌的,畢竟,誰都做不出這種缺德事來。”

周圍人聽蘇桐這麼說,也想起來當初的事兒了,頓時議論了起來,“蘇樺這是又勾搭上誰了啊?”

“那誰知道呢?沒準是耿大力,他不就好這一口麼?”

“哈哈哈,你說的對,不過耿大力這是做好事了吧,畢竟錢安達不行。”

“這算是給錢家留個種麼?”

蘇樺聽這些人這麼說,鼻子都氣歪了,“滾,你們給我滾,少在這胡說八道,我懷的就是錢家的種,就是錢安達的種。”

可錢安達不行的事兒,可是蘇樺當初親口說出來的,村民們立刻有了彆的想法,“看來不是耿大力的。”

“那還能是誰的?”

“我看不一定是我們村的,畢竟咱們村誰不知道她是殺人啊。”

“我看也是,誰能睡的下去她啊,看著都覺得惡心了。”

“這錢安達也有點兒不要臉了啊,這雖然沒結婚呢,也算是他家人了,懷了彆人的種,還讓她這麼大張旗鼓的說?”

“你看蘇樺那臉,那胳膊,肯定都是錢安達揍的吧。”

“這野種挺結實的啊,這麼揍還沒掉。”

各種帶著惡意的揣測,朝著蘇樺撲麵而來,蘇樺咬牙切齒,“你們少胡說八道,孩子就是錢安達的,和彆人根本沒關係!”

可誰聽她的啊。

蘇桐在一邊笑眯眯的聽著,這會兒不用她說什麼,蘇樺都快被吐沫給淹死了。

其實她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打算對蘇樺說這麼難聽的話。

畢竟蘇樺一看就是懷孕了。

倒不是她聖母,可蘇樺雖然罪大惡極,但孩子還是無辜的。

可誰叫她說裴盛了呢?

她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行。

蘇桐想著,又拍了拍裴盛,“裴盛以後一定會孝順媽媽的。”

裴盛用力點頭,“對,我最愛媽媽,我賺錢都給媽媽花。”

倒也不必,你還得娶媳婦呢。

但聽著高興啊,蘇桐親了裴盛臉蛋一口,“媽媽賺錢也都給裴盛花。”

事情到了這裡,蘇桐本來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沒想到她往前走了沒兩步,蘇樺再次歇斯底裡的叫了她的名字,“蘇桐,你給我站住。”

這人是挨罵沒夠麼?

這次是陳紅斌急了,“你到底要乾啥?”

這耽誤半天功夫了,他還想快點兒見到劉山花呢。

蘇樺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之前和蘇桐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於是這會兒開門見山,“你大字不識一個,憑啥能當小學老師?彆說裴玨平教你了,那不可能,你根本就是想占著地方賺村子裡的錢,我告訴你,那不可能,你彆想占著茅坑不拉屎,村裡人辛辛苦苦給村子賺的錢,不是給你這種人白拿的。”

蘇桐本來不想繼續和蘇樺掰頭了,畢竟她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可蘇樺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知道自己的知識,不是裴玨平教的?

難道因為她是重生的,所以知道什麼?

蘇桐因為這句話,再次頓住了身子。

她正想著怎麼開口問蘇樺,那些看熱鬨的村民就七嘴八舌的給出了答案。

“哈哈哈,我看她這才是嫉妒了。”

“沒錯,我都快忘了,這蘇樺剛開始,相中的可是裴玨平。”

“見天在人家老裴家外麵走走停停的,就指望能碰上裴玨平。”

“嘿呦,那時候和人家裴玨平說什麼,要是能進老裴家,就把裴盛當親生兒子,一輩子不生自己的孩子都沒事兒。”

“那還不是因為裴玨平說,要找就得找個對裴盛好的。”

“裴玨平都不願意搭理她。”

“我看那時候,裴玨平沒準就稀罕蘇桐了。”

“對對對,肯定是因為這個,蘇樺才不甘心的去勾搭錢安達——當初錢家給錢安達求的,可是人家蘇桐。”

“你以為裴玨平不教你,就不教人家蘇桐麼?”

“要我說,裴玨平早就看出來蘇樺是什麼樣的人了,才看不上他。”

蘇桐聽著這些話,:,,,